洛城百里外的天风山脉中,落尘剑宗派出来的一支七人小队,正于此地间搜寻若雪的踪迹,可未等他们搜寻,却率先中了埋伏。
这位带队的队长青牛,在遇到埋伏的刹那,虽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即便如此,七人中却依然有三人陨落当场,而纵然是他修为已攀至先天聚元境的巅峰,却也被弄得狼狈不堪。
可这位能当得上小队长,其眼力自是出色,仅是观察须臾,这位便已然心知,此间同门怕是难逃了。
“那埋伏此地人中,竟然有着一位炼元境初期武者?”一声惊呼骤然从身后队友传出,旋即侥幸活下来的几人亦是纷纷惊呼:“这些黑衣人当中,其实力竟然没有一个在先天聚元境中期以下。”
这话一出,这位青牛队长便心知不妙,此刻间几人处境本就凶险万分,而此话一出,便将几人心中本就不多的战意消除大半,而那些敌人以逸待劳本就占据有利地位,更兼之实力稍胜一筹,此消比涨之下,他们几人活命几率,便骤降三成。
青牛心知身后这几位,心神已乱,且行动之间大有撤退之趋势,可在他看来,这该何等的幼稚可笑,敌人既然选择在此地埋伏,那么必然留下后手,以防逃脱,而此刻这几位,竟然还想临阵脱逃,这岂非是自寻死路?
如今局势虽是险恶,可却也非是毫无生机,纵观那些埋伏之人,虽是有一位炼元境武者存在,可那边却仅有一人,先天境武者与他们也仅是多出一人,依靠剑阵之法,也非是没有一战之力。
可如这般自乱阵脚,只怕只需对面那位炼元境武者稍微压迫,这勉强维持不败的战局,便会分崩离析。
可对面那位亦是身经百战之辈,一眼便看破己方破绽:“给尔等一活命之机,速速束手就擒,我等只为求财。”
这话一出,青牛便心生不妙,可还未让他反应过来,己方竟然真有人信以为真,且这位竟然是他副队长,寒心!
且这位竟然在偷袭他,瞬间让他身受重伤,青牛等人惊怒交加,这位看起来极为老实的青年,竟然是如此的卑鄙不堪,也当真是人如其名,让人心寒。
“做的好!不愧是门中都极为推崇的探秘者。”那位炼元境的武者见此一幕,不由得夸赞一分,这探秘者乃是门中特地培养出来的一种卧底,深入他人宗门执行探秘与传递的危险任务,故而被称之为探秘者。
闻得此言,青牛等人顿时面若死灰
,心知这些人难怪埋伏在这里,原来身边根本就存在着内鬼。
“杀,一个不留。”寒心挥了挥手,眼眸寒光涌动,那位炼元境武者本就实力胜人一筹,此刻对上身受重伤的青牛等人,直接便是呈现辗压之势。
仅是片刻功夫,此地便已仅剩尸体留存。
“按计划行事,将此事栽赃给落尘剑宗的对头,切记莫留下破绽。”战局已定,寒心便已失去滞留之心,匆匆吩咐一声,便将自身弄得狼狈不堪,血衣模糊,这才向着落尘剑宗总部赶去。
“按他所言行事,如今我等也完成,也是该离去,戏看那二宗生死相向。”
与此同时,横嵌在洛城周边的洛川河附近,若雪等人也同样被埋伏,且其险恶程度,比其更甚三分。
“几位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等今日仅是求财,不害命,只需尔等将身上财物交出来,我等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手执一柄细长弯刀,冷冷的说道,冷谦只看其一眼,便已心知,那刀锋上闪烁着凌厉的黑芒,定然是抹上某种不知名的剧毒,再听其语气,心知此人,必然打着杀人灭口的勾当,若非如此,又岂会在刀锋上抹毒,且他仔细观之,在这人身后不远亦是暗藏人手,如此作为,倒是当真可笑,真以为他不知吗?
“那暗中的几位,也请一起现身吧!”冷谦不为所动,只当这位在放屁,却转而向着不远处的汕头望去。
正在喋喋不休的这位,听闻此言,不由得闭嘴,心知这位冷面公子冷谦显然看破这圈套,若再啰嗦,那他就真的傻冒了。
“不愧是冷面公子,这等观察入微的能力,当真出色,只是不知,今日尔等是否能从我见血封候天莫敌人的剑下生离?”
这话一出,冷谦等人心中顿时一惊,这位见血封侯天莫敌在天落大陆上,可谓是臭名昭著,且这位行事心狠手辣,纵然是无辜之人,也剑下从无活口,更曾被宗门通缉,可这位依然逍遥自在,其实力当真让人不可小觑。
可随之冷谦却是冷冷一笑,见血封侯天莫敌?如你这般也配得上这名字,人家那可是生生杀出来的威名,你若是换一个其他假冒的名字,我倒是信你三分,可我曾与那位有过一面之缘,你这白痴般幼稚的欺骗把戏,又岂能蒙骗于我?
这话一出,那位自称天莫敌之人,脸上骤然一僵,心知这位已然看出破绽,再掩饰也无用,索性撕开伪装的面具,直接对上这位冷面公子。
“臭不要脸。”冷谦口中骂道,可手中宝剑却冷然刺出,可这位冒牌货手上也有两把刷子,一时间斗得个旗鼓相当,可这位单挑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几人一起单挑他,气得冷谦破口大骂。
可这位冒牌货,却也浑然无视,只是与几人联手之势,更甚三分,绕是冷谦身经百战,御空境以下无敌人物,也不由得倍感压制,短短盏茶功夫,便已身受重伤,打落尘埃。
冷谦身受重伤,可那位却依然不打算放过,手中刀剑合二为一,骤然化作阴阳,直奔他头颅而来。
在这必死境地,纵然是冷面也不由得豁然变色,可在此时,其体内却发出轰鸣,他竟是在此间突破炼元境,达至御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