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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婳儿心语

那年我七岁,随娘请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那天,雪花飞舞,落满整个大地,我很喜欢。就在那天,我遇到了彦溪,他看起来比我大一点,小小年纪全身就散发这王者之气,披这狐裘大衣立在雪地,面冠如玉,尊贵无比,我料想他肯定是一位皇子。

我对他笑了笑,他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我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见厌恶,我大着胆子朝他说话“哥哥,你是皇子吗?我是流星婳,你可以叫我婳儿,”他朝我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一眼千年,一眼万年,这大概就是我此刻的最想说的话吧!但就是那一眼,成了我一生的恶梦。也拉开了一场十年之久的虐恋。

自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我每天都会想起他,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平凡的我直到那天。那年我十四,皇上赐婚给我和七皇子,我好难过,不想吃饭,又哭又闹,爹娘很心疼我,父亲看我这个样子就准备带我进宫去求求太后,太后是我父亲的姑姑。

说起我的父亲,在我的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他和娘亲很是恩爱,爹爹是将军,也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我和哥哥们从小就当爹爹是榜样。我们走到了御花园,我就定住了,是他,是他,是我的那个他,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爹爹,那个人是谁阿”。

“他就是七皇子彦溪啊”,

“啊,他就说七皇子,他是我要嫁的人,他叫彦溪,”

“是阿,快走吧婳儿”,彦溪,,彦溪,真好听,呵呵!“爹爹,爹爹婳儿决定了,我要嫁他”,

“婳儿,,”,不等爹爹说完,我就朝彦溪跑去。

“我是婳儿,我叫你彦溪哥哥好不好,你还记得我吗”?我站在他面前开学的说到,他仍然没用说话,转身就走,我追了上去。“彦溪哥哥等等婳儿”我蹦蹦跳跳跟在他的身后,很开心,很满足,就像有了全世界。

直到那天夜里,厮杀声惊醒了我,父亲冲进门来“婳儿,快跑,快跑,以后没有爹娘你要坚强,要快乐,我知道我的婳儿是个好姑娘”。

父亲抱着我,我抬起头看着爹爹的脸,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爹爹,爹爹的脸上有血有泪。爹爹送我到后门,就转身回去,我就蹲在黑暗发角落里,听着厮杀声整整一夜,鲜血的味道让我恶心,黑漆漆的感觉让我惊悚。

直到天亮,我回到了家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最伟大的父亲屹立在院子中央,他的身后是娘亲哥哥,父亲的脸上满是决绝。他们都去了,丢下婳儿一个了。我真的想大哭一场,可是麻木的我就像被绳子缠住了脖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有我的心就像被放在烧红得油锅里翻了又翻,滚了又滚。我只有张大嘴巴来缓解这种万蚁噬心的痛苦。

我慢慢走到父亲面前,握住他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和我的心是一种温度,这时,父亲才碰然倒地。这个早晨,将是我一生一世最黑暗的早晨。

我独自住在空荡的屋子里,每日每夜陪伴我的只有哭声,喊声,刀剑刺进肉里的声音,娘亲的温柔,哥哥的笑脸,还有,父亲的守护。

我决定去找彦溪哥哥。那天,他说了很多话,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可是,他的话,一字一字于我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里好像都充满了绝望的因子。我只知道这场长达十年的痴恋从今而后只有仇恨。

我因该嚎啕大哭的,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真的很想笑,我走出王府的路格外的漫长,就好像走完了一生。一步一个十年。如果从头再来,我宁愿自己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我对他的恨有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明白,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脑子里回放的雪花,回放的夕阳,曾经的快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像是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我要他彦溪永坠阿鼻地狱,日夜倍受煎熬,世世不得超生,以偿此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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