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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月下

此时,宫宴已散,黑羽与婳儿刚到宫门口,“婳儿,上车吧”。

“今晚我不想坐马车回家,我们走回去可以吗”?婳儿笑着问黑羽。

“好啊”,他俩相视而笑,其实,在黑羽心里更乐意走回去,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婳儿多些时间相处了,回到府里,又是各忙各的,平时也不会有多余的时间相处。

黑羽和婳儿就这样并肩在月光下行走着“今晚的月光很美啊,沐浴月光,真的又是另一种诗情画意啊,我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没有行走在夜里了”,婳儿注视着脚下自己和黑羽的影子淡淡的说到。

“你喜欢就好,如果你想,我可以每晚这样陪你”,也许是月光让黑羽有了难得的慵懒。

婳儿,若有所思的看着黑羽,不一会她就开口“黑羽,你终于说出口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心事了,可是我却一只都在逃避,我知道等一个人到底有多难有多苦,黑羽,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我在这一片大陆上唯一的值得信赖的人了,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伤你的心,你眼里的婳儿并不是真真的婳儿,婳儿受不起你的这一片心意,我知道,凭你的实力,知道我的一切,易如反掌,谢谢你没有这么做,谢谢你能给婳儿千疮百孔的心还留着最后一点点可怜的尊严,让婳儿可以好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黑羽看着难过的样子,他不想让婳儿想起不好的事情,他舍不得婳儿难过。

“婳儿,我不勉强你,你可以不说的,我只想看到快乐的婳儿”,婳儿面对黑羽,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痛哭出声。

哽咽这说“今天婳儿想告诉你,婳儿不想在瞒着你了,这一切一切憋在婳儿心里,婳儿没有人可以倾诉,每每午夜梦回这些事情压抑的婳儿喘不过气来”。

婳儿慢慢止住了眼泪,开始娓娓道来“我本是凤鸾王朝流星将军的女儿流星婳,十四岁那年指婚给了七皇子彦溪也就是当今的凤鸾皇为妃,我以为他就是我这辈子对的人,却没有想到是我的蠢给我流星一门带来了灭顶之灾,我与彦溪自小就见过一面,那一次遇见让我认定了他,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可我整整爱了他十年,整整十年。

从十四岁我们订婚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这我的彦溪哥哥可以十里红装娶我做他的妻子,却不成想,他从订婚开始,无时无刻想的是如何将我流星一门斩草除根。

十七岁,是别人的花季,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岁月,全家上下几百口一夜被屠杀殆尽,我永远忘不了献血的颜色,因为那是我们家的血啊,所有人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了,只剩我一个了,那哀嚎声整整在我耳边一夜。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我想冲出去,可是,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可以支撑这我走出去,那时,我还傻傻以为彦溪就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我跑去问他,你知道他有多残忍吗?他告诉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他告诉我订婚只是为了利用我,他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喜欢我,他告诉我他,,,,将要迎娶另一个女子为妻”。

婳儿说到这里已经连大声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压抑的喘息声,只能紧紧的拉住黑羽的袖子,把它当成唯一可以支撑自己不到下的着力点。

黑羽看着这样的婳儿心痛的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用力的抱住她,想给她一点点温暖,他起誓般的在婳儿耳边说到“从今以后,我来守护婳儿的心不被冻伤,从今以后,我,黑羽,就是婳儿的避风港。”

婳儿泪眼婆娑的看着黑羽,“黑羽,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吗,你想要的我跟本给不了,我以后会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的家在凤鸾,因为彦溪在凤鸾,我要报仇,我要杀彦溪,我要灭凤鸾,在爱情里,我的心腾不出一点点空隙给你,我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我不爱你,我只当你是亲人,你到底懂不懂啊”,

黑羽看着婳儿痛苦的说出这些话,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不爱他,她只当他是亲人,就算他用尽一生也不一定能让婳儿爱上他,但是,有什么办法,爱就是爱了,我黑羽一生戎马,功名利禄淡如浮云,遇见了她,却唯独败在情这一字上,罢,罢,罢,情之一字千古都没人能说的清楚,我又怎能例外呢?

她要回家,他就陪她,她要报仇,他也陪她。只要有婳儿在的地方,他就必须在。

此时,婳儿早已停止了哭泣,定定的看着黑羽,等待这他的回答,尽管,此时黑羽的心里无比的苦涩,但他仍对婳儿扬起了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的笑容,淡淡的说到“我们回家吧”。

他转身拉起了婳儿的手往将军府缓缓走去,这句无比平凡的话语,比任何一句甜言蜜语都要来的醉人。就在她们缓缓走进家门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底同时说了一句话,“那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婳儿余下的半句是“顺其自然就好”,而黑羽的确是“能一辈子守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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