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真的连听觉都模糊了,无力的像是待宰的羔羊,她被人狠狠的板正身子,最后连眼泪都要流不动了。
“都给我滚开!!”随着一声吼叫,她身上压着的胖男人一下子滚到了一边,半天爬不起来。
“哪个兔崽子敢打老子!”胖男人捂住自己半边脸,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看你小子今天是皮痒了?兄弟们,先把他给解决了!”
声音开始混乱,她只能模糊的看见面前的几个人扭在一起,拳打脚踢的声音和极力哀嚎的惨叫,回荡在深巷中。
不亏是小时候练过散打的,覃纪铭一个漂亮的踢腿就击倒了欲上前的两个干瘪的男人。他的拳头实在是厉害,左手揪住胖男人的衣领,右手又重重打向他的下巴,顿时下颚骨头就碎裂了。还想上前的几个手上抄家伙的男人,此时也都愣在一边,连连向后退。
他心中的怒火足以将所有人烧尽,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嘴里愤恨的喷出一丝丝火花。他一个人就将他们全部打趴下了,每拎起一个人就爆发出最强的力量,直到他们倒成一圈,抱着头呻吟。
毫发无伤的他,仅仅是背脊和额头被汗淋湿了,还没来及喘两下,就将目光收拢,奔向允徯身边将她抱起来,心疼的轻晃着她:“允徯醒醒!”
谁来救她了?声音这么熟悉,像是一根针刺进她的心脏,她似乎在竭力的辨识自己的听力,感觉到柔软的手指在擦拭自己额上的血,这么轻,像是触碰到极软的花瓣。她动动唇,眼泪又一下子流出来:“是少......柏吗?你来救我了?”
他的心像是被利刀狠狠划过一样,一滴一滴的血汇成了无数的悲恸,流进每根血管,爆裂一般的神经错乱了他的感官。他害怕所以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沙哑的连自己都不认识:“是,我是少柏。”
她伸手抚上他的背,嘤嘤的嗅着鼻子:“......那是误会......你要相信我。”刚说完又绞心的干咳起来。
他将她抱的更紧,纠结着自己的呼吸:“不要说话了!我原谅你......”
“嗯。”迷糊的她仿佛是一个得到糖的孩子,即便筋疲力竭却还是像得到了巨大安慰似得,终于满足的在唇边挂出一抹似百合花般的笑容,苍白的近乎美丽。下一秒,只是放心的躺在了他的怀中,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动静。
胖男人抽搐的爬起来,不识抬举的骂道:“妈的!你小子今天走运了啊!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先撤!”
几个人错乱的脚步声疾步远去,他无动于衷,甚至什么也听不见。如果那帮人哪怕一个上来推他一把,他都会毫无防备的倒下去,而且将再也无力爬起来。
从刚才她略带欣喜的眼神里,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绝望,尘埃四起,风声渺渺,却没有勇气问自己,是否还敢再对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