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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宴和夜话

“爸!妈!我回来了!”

站在家门口,因为拎着礼物腾不出手拿钥匙的缘故,郑雨彬只得提着嗓子朝里边喊叫着。

“哦么!是我家雨彬回来了?”

开门的,正是接到爸爸通知而特意提前赶回来的妈妈。

此刻她正身着一袭碎花围裙,满脸惊喜的高举着锅铲,一副想要拥抱可又放不开手脚的犹豫模样。

雨彬见状微微一笑,他随手将礼物放在地上,一把将妈妈紧紧的搂进怀里。

“哎!你这是!我身上都脏着呢!全都是油!别把西装给你弄坏了!”

妈妈虽然满脸的红晕和笑容,但嘴上却习惯性的开始埋怨。

但这种埋怨,在此时此情此景,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和感动。

等等.西装?

雨彬忽然眼角一抽.

难怪一直觉得忘了点什么.金明智同学貌似还在KBS大楼里面呢.阿弥陀佛!愿圣光忽悠着你.不对,是护佑.

“赶紧进来!让我好好看看!哎一股!人长高了!也变帅了!”虽然嘴里说怕油渍弄脏西装,但妈妈还是紧紧的挽着雨彬的手,见到地上摊开的手提袋,她爱念叨的老毛病又犯了:“回自己家还买礼物?你当是拜访客人啊?”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给自己家里带点东西回来,还有错了?”雨彬大呼冤枉。

“行!出去几年,其他的没见着,嘴巴倒是能说会道了是吧?”妈妈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对里边喊道:“娜恩!你哥回来了!赶紧出来叫人!顺便把东西拎进去!”

“额.妈,娜恩也回来了啊?”雨彬身形一僵,这个他可真没预料到,“我拎进去就好了,不用麻烦她.”

“偶妈.”

还没等妈妈回答,身后便传来娜恩唯唯诺诺的低呼。

“怎么不叫哥哥呢?你平时的礼貌呢?”

见娜恩迟迟不肯叫哥哥,眼神还特意错开雨彬,妈妈的脸色变得严肃了。

“叫了!叫了!我刚都听到了!”眼见着娜恩的嘴巴都瘪了起来,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着转转,雨彬连忙上前为她开脱,“妈!我午饭都没吃!饿死了都快!赶紧给我做饭吧!您不知道,在外边怎么吃都没家里的香!你看我!都饿瘦了!”

“学学你哥哥!”妈妈狠狠的剐了一眼娜恩,面对雨彬时又迅速换成了笑脸,“我这就去做饭!先去客厅坐着!一会就好!”

眼见妈妈去了厨房,雨彬才对着娜恩悻悻的笑了笑:“你先进去吧,东西我来拿。”

却没想娜恩一抹眼泪,忽然一肘子撞开他,费力的拎着重重的手提袋往里走去。

“哎.”雨彬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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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哦?雨彬来了啊!”

“还在玩杯子呢?”

“呀!什么玩杯子?我这是茶艺好么!”

“嗯.”

“呀!你那是什么眼神?出去!别打扰我研究茶艺!”

“别.我在您这呆一会,等妈做好饭我就出去!”

“你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赶紧出去!我告诉你,娜恩可是听说你要回家吃饭,才特意赶回来的!赶紧给我出去!这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啊!”

“爸.我怎么感觉.您像是丽春院的老鸨似的.”

“呀!你是皮痒了么!有这么说你爸的么?”

“哎!我错了!别动手!哎!那勺子好几十万呢!”

“么?几十万?几十万了不起啊?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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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的娜恩,盯着电视一动不动,雨彬犹豫了一下,坐在离她较远的椅子上。

“娜恩.最近过得怎么样?”

“.”

“我这次在****,给你带了一套汉服,你试过没有?”

“.”

“听爸说,过几天你们就要出道了?”

“.”

“我们娜恩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一炮而红!到时候,哥哥找你要签名,可不许不给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雨彬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可眼前这位红着眼眶的高冷妹妹仍然无动于衷,虽然也不是首次面对这种事情,但是.被当成空气的滋味.还真是有些不太好受呢.

“哼.”突然,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从娜恩那边传来,雨彬下意识的抬头,虽然看见的,只是娜恩翻完白眼之后留下的残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开心!

======

“开饭了!娜恩!雨彬!过来端菜!娜恩她爸,如果3秒之内你还在摆弄你那破杯子,今晚我就让它们陪你睡,你信不信?”

厨房里,妈妈吊着嗓子开始释放各种大召唤术。

最先响应召唤的,自然是老孙家的“家主”,老孙同志,家庭成员雨彬和娜恩紧随其后。

======

“好!我先说两句!”

餐桌上,爸爸清了清嗓子,一副学校领导发言的派头,妈妈看着好笑,却出奇的没有打断他。

“3年了,自从雨彬08年去了****,我们全家已经有3年没有好好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世恩今天也不在呢!”妈妈抽空补了个刀。

“说到世恩.”提到世恩,爸爸顿时提高了音调:“娜恩整天训练,世恩也在整天训练,哪天又同时跟我们一起吃过饭?这两个女儿,能回来一个我都笑哈哈了!”

“呀!你这老头子,雨彬刚回来,就在这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哪!”妈妈筷子一摔。

“不过今天有雨彬和娜恩在,世恩在不在也没关系了哈哈哈!”爸爸瞬间反转,“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能不喝两杯!”

“我去拿酒。”相比平时把酒藏起来不让喝,今天的妈妈显得特别温顺,“今天高兴,我也想喝一杯。”

“拿我书柜里的!”爸爸连忙喊道:“就是雨彬给我带回来的‘茅台’酒!”

“阿拉索~(知道了)”妈妈笑着答道。

“对了,娜恩啊,你今年虚岁也满18了,成年了,可以喝酒了,不如也来两杯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爸爸忽然将话题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娜恩。

“爸!”还不等娜恩拒绝,雨彬反倒是开了口,“娜恩还小,茅台酒不比烧酒,度数很高的,她喝不了这个酒!”

“谁说的?”破天荒的,娜恩今晚第一次跟雨彬说了话,“爸,我今天就陪您喝两杯!”

“哈哈!”爸爸看看娜恩,又看看雨彬,忽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哈哈哈哈!”

说话间,妈妈已经取酒归来,雨彬连忙上前接过酒瓶,担当起临时服务员来。

“多一点!多一点!多一点!”原本激动不已的爸爸,眼神在对上妈妈之后瞬间强行平静下来:“差不多就行了,浅尝即止,大家都浅尝即止!”

临到娜恩的杯子时,雨彬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她杯子里倒了一点点,“这个和韩国烧酒不同,味道很冲,而且容易上头,要慢点喝。”

娜恩似乎没听见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杯。

“下面,我们为了迎接雨彬的归来,干杯!”

“干杯!”

犹豫了一下,娜恩还是举着杯子递了过去,四个杯子终于在空中碰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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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国人的礼法中,吃饭的礼仪是相当讲究的。

首先,韩国人在餐桌上是不会用手端饭的,但空闲下来的左手也不能随意乱放,必须老老实实的藏在桌子底下。

然后,在家主宣布开动之后,右手必须持勺先喝一口汤,再用勺子吃一口饭,重复两次,就可以随意的吃任何东西了。

另外,韩国家庭吃饭一般不会用到公筷,因为他们觉得,感情还可以通过共食表现出来;另外,喝汤吃饭时如果讲话,或者发出过大的声音,也会被视为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娜恩原本以为,雨彬这种常年生活在外国的半吊子韩国人,可能会在饭桌上大出洋相,却没想到,错误倒是出现了,但他在僭越礼法的同时,慢条斯理的动作竟然让人生不出一丝不悦来!

轻言细语的问候,恰到好处的夸张,雨彬的一举一动无不在告诉大家,他是一个即使不懂韩国吃饭礼仪,但仍然受过良好教育的男人。

真是.让人不爽啊.

娜恩一阵气结,干脆端起杯子往口里送去,虽然刚刚的火辣还没有彻底散去,但这种让大脑瞬间燃烧气你的东西,还真是有点不错呢.

可没想到,杯底那一缕带着迷醉香味的液体尚未入口之时,眼前便出现了一只大手,轻柔却坚定的夺走了她的玻璃杯。

娜恩下意识的向右手边望去,只见印有自己唇印的杯子,正被雨彬拿在手中,似乎在细细的把玩?

“你干什么?”

原本不想跟他说话的,但娜恩一见到他那张“故作淡定”的脸就没由来的气不打一处来!

“小孩子家家的,喝那么多干嘛?”现在可不是争论的时候,雨彬故意不看她,小声回答:“听爸爸的,浅尝即止。”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头一抬,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自己嘴里。

“你!”娜恩看了眼爸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了!

“对了!”妈妈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都忙昏了我,差点忘了!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说完,她便在娜恩“不会吧?”的眼光中,走向了娜恩的房间。

“偶妈~~~”眼见着妈妈连商量都不打一个,便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娜恩顿时忍不住了。

“干嘛?”妈妈停住脚步,疑惑的问道。

“你去我的房间要干嘛?”娜恩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的心底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给你哥哥收拾房间啊!”妈妈随口答道,“反正世恩也不回来住,你住世恩那边好了。”

“偶妈!”娜恩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雨彬便站了起来。

“妈!先别急着收拾房间!爸!我要跟你们商量个事!”他走到妈妈身后,推着妈妈的肩膀回到饭桌前,“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别着急反驳我,等我全部说完。”

虽说是商量,但他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却显得无比坚决。

“我!要搬出去住!”待妈妈坐定,雨彬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轻咳一声,宣布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果不其然,一听到雨彬的话,爸爸还好,妈妈首先就不愿意了。

“哎~你让雨彬先说完!”爸爸在一边拉了妈妈一把。

“妈!爸!”雨彬坐直了身子,“还有娜恩!”

娜恩见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带上了,虽然脸上目无表情,但还是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首先你们要知道,我搬出去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我和你们之间出现了什么列入隔阂、芥蒂之类的问题,这一点,你们同意么?”

爸爸点了点头,妈妈把头扭向一边,看样子也是无法反驳,娜恩倒是想反驳来着,可看着一脸诚恳的雨彬,又悄悄的把这个想法弃了。

“既然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那我就说说我的原因。”雨彬舔了舔上唇,虽然眼前的养父母是比亲生父母更加爱护他的存在,但不解释清楚的话,可能还真会出现什么芥蒂之类的东西!“我今年已经21岁了,如果不是读研究生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参加工作了。”

爸爸点点头,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已经猜出雨彬想要说些什么了。

“即使还没有参加工作,我的日常成活作息时间和习惯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娜恩下意识的点点头,虽然她也才刚刚成年,但练习生的生活和在家里的生活习惯,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能我还没回家,你们就已经睡了;或者你们做好了饭,却迟迟等不来我的身影!那样生活在一起,彼此的生活才可能被真正打乱!”

“即使那样,也要按时吃饭啊!身体搞坏了怎么行?”妈妈似乎被打动了,但嘴里还是习惯性的反驳着。

“嗯嗯!妈说的没错!”雨彬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组织着合适的词汇,“再说了,我去外边住,又不是不回来!我这个人又懒又笨,如果不经常回来蹭吃蹭喝,说不定会饿死在外边呢!”

“不用说那么多奉承话。”妈妈撇了撇嘴,“反正你是打定主意住出去了,是吧?”

“妈~~”雨彬转着眼珠,看来只能出大招了:“家里只有3个房间,你们一间,娜恩一间,世恩一间,这是雷打不动的铁律!我要是住回来,就只能睡沙发!”

“我睡沙发倒是没什么不习惯!只是.”他揉了揉鼻子,“要是我女朋友来了,怎么办?”

“么?”听到雨彬口里的“女朋友”,三张惊讶的嘴同时发出惊叹声!“女朋友?”

爸爸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还有一丝丝恼怒!

妈妈的脸上,则是充满了惊讶和欣喜,或者.还有一点点惋惜。

至于娜恩,原本应该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此刻的心跳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始加速!

那种感觉.虽然说不清楚.但似乎不是太好的样子.

“是啊.”雨彬轻咳两声,“所以嘛.那个.”

“好好!我明白了!”这回是爸爸不乐意了,妈妈反倒是笑了,“你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倒是我们,还把你们当做孩子一般对待啊!”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爸爸突然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呆会娜恩替我送送郑先生,别叫人家觉得我们怠慢了客人!”

说完他便径直向书房走去。

“老孙!你这是干嘛啊?老孙!”妈妈叫了两声,见他不搭腔,连忙追着他去了,只剩下傻眼的雨彬和娜恩愣愣的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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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他只是一时生气,过两天就好了。”

清冷的大街上,一前一后两个被路灯拉扯得尖尖瘦瘦的身影在缓缓前进着。

走在前边稍短的身影忽然停下脚步,没头没尾的对着空气嘟囔了一句,又继续往前走着。

要不是跟在后边的郑雨彬听力不错,还真有可能错把她当成耳边含糊不清的风声。

“坦桑密达(谢谢)。”

雨彬快走了两步,跟她并排而行。

娜恩似乎听见了,大眼珠子轻轻的瞟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为什么要说这个词语。

“谢谢你的安慰。”雨彬解释道。

娜恩撇了撇嘴,似乎对他的感谢没有什么兴趣。

“其实.”雨彬掏出手机:“爸爸他是假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乖乖送我出来.”

娜恩接过手机一看,鼻息瞬间加重!

只见手机上面正显示着10分钟前来自爸爸的简讯:雨彬啊!外面的女人哪有我家的娜恩好?这次我给你制造个机会,利用女人的同情心,一举拿下娜恩!另外,你那个什么茶艺的,改天再来教教我,总感觉我的手法还是有些不到位啊.

“卡巴卡巴!”

雨彬看着几乎被捏出裂缝的手机,颇有些心疼的抽了抽嘴角。

“其实这次.就算爸爸不要求,我也会出来送你,因为.我是有话想要对你说的.”良久,娜恩似乎平复了心情,虽然是对雨彬说话,但双眼却望向繁星点点的天边,沉默了许久,才深呼一口气,开了口:

“你走后的第二年,我陪着表姐去参加了CUBE的试镜,表姐落选了,我却意外的被选中了。”

雨彬也不说话,只是跟随着她的脚步放缓了步子,静静的聆听着她那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倾诉。

“初入公司时,我有些迷茫.别人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发声技巧,形体舞蹈,生活作息时间被约束,饭量和体型必须严格遵守公司制度,甚至连逛街和回家都要提前报告!”

似乎感受到娜恩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助和痛苦,常年挂在雨彬脸上的微笑和淡然已然消失不见.

“直到那一天,室长找到我,说我被选作《2010_Summer_CUBE_Stars_Party》的MC!”

娜恩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虽说是赶鸭子上架,但那也确确实实是我第一次站在正式的舞台上!”

“那一刻,除了紧张和不安,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兴奋!”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赢得笑容和掌声,忽然之间就成为了我生活的主动力!”

似乎很久没有听到娜恩如此真挚的倾诉了,雨彬暗自感慨着。

“当我得到公司的通知,知道自己被选为公司新女团预备人员的那一刻!”

“之前的种种苦难,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痛苦了!”

虽然仅仅是在路灯的映射下,但娜恩此刻的脸上似乎也披上了令人炫目的流光溢彩!

“特别是,我遇到了一群和我年龄相仿的姐妹!”

娜恩笑得很开心,这种笑容,似乎回到了3年前,她还不知道他和她之间有婚约的那个时刻,单纯,可爱,无拘无束。

“我们相互照顾,相互鼓励,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而努力着。”

口袋里,雨彬紧紧握住的拳头逐渐松开。

“还有9天,我们就要正式出道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紧绷着!即使不是练习时间,但大家都自发的聚在一起,反反复复的排练着!”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不安定的因素,打扰到我已经安排好的人生!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心里一抽,雨彬再次握紧了拳头.

明白是真明白,但这种事,真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人感觉.

“公司规定,练习生期间和出道签约时间内,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牵扯到与恋情相关的事!”

既然说开了,娜恩也不在回避,她转过身来,直瞪瞪的看着雨彬的眼睛,说道:“你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是我的请求,任何事都会为我去做,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知怎么的,雨彬有些不敢去看娜恩的眼睛。

“那好.我现在就像你请求!”娜恩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

“成全我的梦想!解开我的束缚!求你了!雨彬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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