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才会让人看不起,”舒景悦笑道,眼里包裹着寒意的杀气宛若实质的,闪着寒光的刀片,“你如今在我手上,就不配说一句看不起。”
“没有别的办法咯?”
舒景悦听言,笑得更是越发开心,口中说的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冰冷:“交出来!”
语气都这么强硬了,也就是真的再没商量余地了?舒简哀哀怨怨地叹了口气,却是说道:“打吧。”
话虽然这么轻巧地说着,身体用上的劲道却一点都不含糊,两肩向外一扩展,这个传说中的非三重天修为之上无法抗衡的绳索便应声而折,脆的跟妙脆角一样一样的。
但一群人却是被舒简露出的一小手给怔住了,眼睛再怔怔地抬起,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可从一而论,惊讶,惊恐,千言万语就混合出了一句话。
变态!
可不是个变态吗,几天前她还是个懦弱无能的少女,被未婚夫当众毁了亲事都不敢再众人面前多说一句话,可是现在,不声不吭就达到了两重天的修为境地,而且不止如此,她还能以两重天的修为,做出了甚至于三重天的能者都做不到的事。
那把拦腰而折的精铁剑,还有如今死在他们面前的绳索。
一行三人捂着自己的胸口,齐齐远离了舒简几步。只剩下一个舒景赫面露考究,而舒景悦…
舒景悦这个家伙,内心龌龊阴暗非比寻常,虽舒简已经这般强悍地展露出了自己的实力,在旁人都忌讳着上前的时候,他却是越发地展现出了自己恶心至极的贪婪。
“想不到你功力修炼得这般厉害,”舒景悦道,“我更加期待起你身上那本功法了。”
舒简也跟着他笑,眼睛却微微闭起,很是自在:“这实在是你期冀不到的东西。”
两人唇边齐齐地挂着笑意,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含糊,舒简是个修灵者,且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肉体搏斗的训练,舒景悦也正好是瞧中了这点,就算是看着她周身跳跃不已,急剧威压的橙色灵力,也依旧冷声道:“上!”
舒景煊和舒浣应声而起,他们半点都不留手,纷纷拔出了自己引以为豪的兵器,一个直攻面门,一个阴险地走了下三路的道道,冰寒的剑刃上覆盖着赤红色灵气,不约而同地朝她的死穴攻击而去。
舒简的灵力未成,调不出太多直接祭出冰凰诀,不过这点小伎俩也伤不到她,她忽的一抬眼眸,面前便横空出现了一道屏障,橙色的,流光溢彩的,代表着二重天修为的屏障。
这是他们一群一重天修为的乌合之众怎么都突破不了的。
果然,舒景煊和舒浣的两把剑,锋利的剑尖只碰到了屏障最外侧的一层光晕,便再也不能行进半步,偏偏两人都不甚信邪,拼了命地从体内调动出灵气覆盖于剑刃之上,竟想着以硬碰硬,直接灵气对灵气的抗衡。
舒简老神在在,看着他们的困兽之斗,还有力气去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而这边对抗着的攻击也似乎在验证主人的不屑,一团银灰色的力量忽然从橙黄色的屏障中孕育而生,它似乎具有着别样的腐蚀能力,触碰到了剑刃便延展而上,层层的全全包裹而住,任这些事灵气还是精铁,经过了这层银灰色力量的腐蚀践踏之后,之前的地方全数变成了滚烫的,恍若岩浆一般的汁液。
这等变故,委实惊人。只是那么一眨眼的片刻的功夫,这种诡异的银灰色力量便已经几乎是要吞噬了剑上头所有精铁而制的剑刃,且速度不减地朝他们持剑的右手袭来。
舒景煊和舒浣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等突如其来的力量,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想要弃剑保手,可是灵力输出尚未停止,两处的链接又岂是那么容易变能够切断的。
他们露出了比前一次还要惊骇的目光,恐惧地后怕地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银灰色力量,一旦手废了,他们的前途甚至于他们的生命,全全要到此为止了。
真是想想,就是比死亡更加残酷的打击。两人那颗被黑暗层层包裹起的囊脏内心,还有带着疯狂地嫉妒的丑陋情绪,在这一刻竟是因为它们,而感到了一点点的后悔。
但是随后,又是更加激动,更加剧烈的愤恨,以至于就算是在这么样的一个生死关头,她们都要抬起那双赤红的眼睛,狠狠地瞧着舒简。
不过舒简此时此刻也万万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上不了台面也伤不了自己的小把戏,她同样不明白这股霸道的,银灰色力量从何而来。
就像刚刚在泪眼汪汪的时候不知道究竟是哪路神仙,偷偷帮她割断了绳索最近坚固的那一部分,只留下一层皮当样子来帮了她一样。
舒简抬起眼,无视了面前的两个跳梁小丑,几乎只是片刻时间,便做下了决定。
她一转身,面前为了在两把杀气腾腾的锐剑下护住自己的橙色屏障,恍若伸缩了一般收回了她的手掌之中,而后一只两人高的,淡薄的凤凰虚影悄然浮现在了她背后的半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