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温溪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温云飞却是因为心里羞愧。
直到远远地,温家的房子出现在视线里了。温溪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半大少年,温云飞的身体微微僵了下,硬着头皮喊了声姐。
温溪没说话,因为在她前面,一个二十来岁妇人打扮的女子正找着他们走来,脸上表情狰狞,明显来着不善。
温溪皱眉,这是组团来刷他们温家的节奏,这个身体到底是要有多软弱才会诗人都想来踩一脚啊。
温溪看到了,温云飞也看到了,他一个健步到了温溪面前,将温溪护在身后,对着那妇人说:“李大花,你来干什么?”
那妇人名字叫做李大花,正是二狗子的妻子,中午看见二狗子狼狈的回家来,又听到了邻居的闲人闲语,心中暗恨。
对于她来说,温溪就是个狐狸精一样的人物,勾三搭四,不知检点,难怪会被休弃回家,她一恨温溪长得好,够了二狗子的心魂,让自己沦为这温家村的笑柄,二来,她恨二狗子无能,这煮熟了的鸭子都能飞了。
想到这,李大花神情狠郁,对着温云飞就是一同教训:“什么李大花,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一点教养也没有,谁告诉你可以直呼长辈名讳的。果然是门风不正。”她看了温溪一眼,意有所指。
温云飞被她的话气得涨红了脸,上前一步,就想打人。
那李大花倒也不惧,反倒挺了胸膛,逼近温云飞:“怎么,想打人啊。”
温云飞顿了顿,顾忌自己的姐姐,自己刚刚才犯了错,又在姐姐面前打人,一时之间,竟是被那李大花唬住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呆在原地,被自己气了个半死。
从温云飞挡在温溪面前开始,温溪就开始皱眉,到了李大花说温云飞有娘生没娘养,温溪估计着,这个身体已经是父母双亡,到时对于现今的情况有了一定理解。
”阿飞,现在姐姐就告诉你,你到底是错在哪里了。“温溪看了温云飞一眼,从温云飞身后走了出来,对着李大花的腹部就是一脚。
虽然这个身体虚弱,力气不大,但是温溪用的都是巧劲,看着轻巧,实则狠厉。
那李大花哪里想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温溪竟然敢出手打她,一时防备不急,竟是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她的腹部被踹的生疼,心里又气又急,刚想撒泼,却对上温溪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死寂的双眼,心里一寒,到了喉咙口的话语就这样被咽了下去。
温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有点回不了神,看着自家姐姐,只觉得惊讶。
温溪指着还躺在地上的李大花,口气清淡,像是在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话里的意思却然人浑身生凉。
“对付这种人,实在没有必要多么光明正大,随便找个无人的僻静之地,或是深山老林,让人消失的法子多得是,还能把自己撇清。像你那样的莽撞,是会吃亏的。男子汉大丈夫,要么真的狠下心肠,有勇有谋,要么就做个端方君子。像你这样,坐也不是右也不是。”
李大花被温溪话里的意思吓得通体生寒,再看看温溪那张美人脸,顿时想起了老人故事里美貌异常的精怪。下了个屁滚尿流。哭着告饶:“温家娘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过我一会吧,”一边哭着,一边自动自发的往后爬。
温云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温溪也不管,略过李大花,径直回屋去了,临走前扔下一句:“我想,李家大娘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大花知道这意思是放自己走了,当下指天立誓道:“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对于李大花这样子欺软怕硬,见识浅薄的村民而言,平日里那里真的见过什么真正的恶人。不然也不会对各纸老虎一样的二狗子避让至此。
但是温溪不一样,那是真正的手里沾过血腥的人,身上自有一股寒凉之意,足够震慑这些村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