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做贼心虚的阿俏急忙反驳,瞪着苏霂:“王妃从不曾踏进你那破屋半步,又怎么会将东西留在那里?你这贱人,休要再胡编乱造,还不快快滚出去!”
啪!
清脆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记重掌扇在了阿俏白皙的小脸上。
苏霂狠狠地盯着阿俏:“口出狂言的家伙,嘴巴给老娘放干净一点!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如此大不敬的称呼,可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听清了吗?”
惊魂未定的阿俏被苏霂阴寒的目光看的喘息不得,慌忙逃到郭敏儿的身后,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半张着嘴,好像被点了哑穴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
打狗也要看主人,郭敏儿没想到苏霂会当着她的面教训阿俏,忽的气红了脸。
“你大胆,竟在本妃的寝殿放肆!”
“王妃此言差矣,”苏霂掸掸手:“并非我放肆,只是您的侍婢出言不逊,我稍微受点儿累,帮您管教管教罢了。您要知道,靖王殿下耳根子最喜清静,此等污言秽语要是被殿下听了去,恐怕就连王妃您也要担上管教不严之罪吧。”
“你……”
“王妃莫急,”苏霂看着郭敏儿有气撒不出的样子,心中一阵讪笑,缓缓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竹篮:“王妃何不先看看这篮中的物件,若真是我胡说八道,您再治我的罪也不迟啊。”
郭敏儿若有所思:想不到这郭怜儿来到北赢之后,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仅脾气秉性与之前截然不同,就连这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看来想要对付她,并没有那么简单。
郭敏儿沉下目光,计上心来:“好,本妃姑且看看你耍什么花样,要是证明那东西不是本妃的,单单夜闯王妃寝宫这一条,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了。阿俏!”不就是三只死老鼠吗,只要矢口否认就对了。
郭敏儿用力拽了一把已成痴傻状态的阿俏,示意她上前打开篮子。
好戏即将开场……苏霂见慢慢走上前来的阿俏,自然地向后挪了几步,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同让认定篮里装着死老鼠的阿俏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没有犹豫,伸手打开了盖子。
“吱吱吱~”
突然,三只活蹦乱跳的硕鼠窜了出来,张牙舞爪,一下子便扑在了阿俏的身上。
“啊~~~~~”
猝不及防的阿俏惊声尖叫着,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她头发凌乱,面无血色,双手胡乱地拍打,疯狂扭动着身子,那模样,简直比硕鼠恐怖百倍。
郭敏儿见状,吓得花容失色:“郭怜儿,你竟敢把这些东西带进来,到底是何居心!你不想活了吗?”
“王妃,我真是冤枉啊~”苏霂忍俊不禁,故作疑问:“明明是您的宠物在我的床上不小心睡着了,我把它们叫醒,又好心给您送回来,您怎么还责怪我呢?”
嗅觉十分敏锐的老鼠闻到郭敏儿身上传来的脂粉味道,还以为是什么美食,纷纷向她扑去。
“啊~”郭敏儿大叫,慌忙躲进内室,连滚带爬地翻到床上,迅速用被子裹住身体,颤抖不停。
三只硕鼠紧追不舍,跳到床上,久久不肯离去。尖尖的爪子抓得锦被发出阵阵被撕裂的声响,极为刺耳。
“啊~~~阿俏!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给我赶走!快点!”郭敏儿带着哭腔,蜷缩在床角。
“哈哈哈!”苏霂大笑道:“王妃您就与宠物们好好团聚吧,我先走啦~”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苏霂合上大门,听着屋子里震天的鬼吼鬼叫,就这个feel,倍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