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不论释天是否站在道义的一方、正义的一方,只要是与他有仇的,他需要她的帮助,她都会以他的立场为立场?不计其他的,来帮助、支持他!
这样不分对错、不分黑白的绝对支持,看似毫无道理,但却该死的让释天心动!自从成为灵魂体以后,他几乎忘记了心跳是什么感觉,但是今天、此刻,他明明感觉心跳是那么快!如果不是怕自己太过失态,尽力克制着自己,他几乎都要抬起手来抚向心脏去感受那心跳的感觉!只因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心跳的感觉只限于是一种‘感觉’罢了,作为一个灵魂体哪里来的心跳呢!
真是个即感人又惑人的丫头!
但是,看着对面女孩儿那张“木然”的脸,再想到刚刚听到的铿锵、坚定的承诺,释天的眼角微微抽搐。这性格秉性还真是“扭曲”得狠了!
“好!”释天回答的也很是不客气。巫马血阳的心里暖呼呼的。因为,以她此时的实力,她的承诺看似不值什么钱,但释天没有以“居高临下”的眼光来看待她,看重她的承诺,发自内心的“信任”她。
巫马血阳有她自己的骄傲,之前的接触让她明白释天是友非敌。在她的认知里,既是朋友,那么就要站在对等的高度来交往。若任何一方以实力、权利或者金钱的优势“居高临下”对待自己的朋友,那么友情也就不存在了。
看着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巫马血阳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说话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好了,我要去洗漱,准备睡觉了,你是进我的意识空间还是在这自己待一会儿?”
“我回你的意识空间。”说着话,释天已经化作一束白光进入了她的眉心。
“唔……这就进去了,好像没什么感觉。”巫马血阳抬手揉了揉眉心,暗自嘀咕了一句。
释天刚进入她的意识空间,就听见这句话,好笑的摇了摇头。
巫马血阳正要依照记忆出门去锅炉房洗漱,突然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姐,你睡了吗?我有事和你说哦,很重要的,不听你明天有麻烦别后悔啊,嘿嘿嘿……”巫马朝阳一边敲门一边嚷嚷着,语气里透着看好戏的‘恶趣味’。
巫马血阳无语的打开门,巫马朝阳也不用她让,直接挤进门来。
“姐,我跟你说哈,明儿个你到学校肯定会有人找你,你猜得出是谁不?”
看着这个弟弟一脸贼笑,巫马血阳手痒了。抬手‘啪’的一声拍在男孩的脑门上。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小心下次在学校被老师批的时候,我不帮你兜着,让咱爸知道有你好受的。”
听到这话,巫马朝阳直接哀嚎了起来。
“别啊,姐,你是我亲姐啊!饶了我吧,我告诉你成不?”说着话,还可怜巴巴的拉着巫马血阳的袖子。
巫马血阳都对这个弟弟还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一方面应该和这具身体的自身感情有关,另外她本身也是很喜欢这个弟弟。
巫马朝阳的性子本身就讨喜,性格开朗又很懂事,十三四岁的大男孩正是好动的年纪,但她这个弟弟自我管理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学习虽然没有像姐姐一样拔尖儿,但也是在中上游,兴趣爱好广泛,又不贪玩,不用家人操心费力的督促,姐弟俩的感情自小就很好。
因此,对于这个弟弟,巫马血阳接受起来毫无心理障碍。
“你就直说,你又在学校干啥了?你没给我惹事吧?”
“姐,哪能呐!不能够啊!我绝对不敢给你惹事,这不非常时期嘛,我多体谅你啊,我最近都老老实实的,就差‘夹着尾巴做人了’,从来没这么低调过!天地良心,姐,你得信我!”
巫马朝阳举着右手一副诅咒发誓的样子,可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嘻嘻的,巫马血阳抿着嘴,幽幽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让我猜猜,即使没有主动惹事,但是,‘从犯’的事儿还是干了,你又忽悠人家了,对吧?”
巫马朝阳看着姐姐一脸审视的表情,越看越发毛,一个高儿蹦老远,警惕的看着姐姐,他敢肯定,姐姐一定猜到了,怪只怪当时‘看戏’的心思太重,真是作死啊!现在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能老实点儿,求姐姐‘宽大处理’了。
“姐,那个什么……就是,那个江晨……你们班那个从县二中转来的的帅哥,他那啥……“
看着离自己快两米远,一脸讪笑,吞吞吐吐的男孩儿,巫马血阳有一股把他拎过来弹几个脑瓜镚儿的冲动!
都不用他说了,巫马血阳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那是巫马雪阳的记忆。
一个男生,因为刚从县里转学到这里不到三个月,但是有别于小镇的时髦儿穿着,帅气的长相,受到学校很多女孩子的关注,只是,以前的巫马雪阳是个文文静静、比较内敛的性子,对于这个新来的男同学倒是没怎么关注,可就因为这样却无意间引起了这个叫江晨的男生的注意,时不时地总是来她面前刷下存在感,巫马雪阳倒是没什么感觉,只当是这个男生‘孔雀’了点罢了,也就不以为意。
但是,周边的同学却爱拿着个开些玩笑,巫马朝阳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也爱拿着个当乐子,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比如,她刚出院没多久在家休养的时候,巫马朝阳偶尔会在没别人在场的时候告诉他,江晨又向他打听自己的病好了没有,或者什么时候上学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