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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插架

这个叫四哥的,就是这拨人的头!

名叫王锐,不过家人或者好友不是叫他小锐就是四哥,起这名的时候是希望这小子锐气十足,将来也成个英雄汉。老王家的种。老爹也是在朝为官,而且是这拨人里边,老爹官位最高的一个,职任廷尉,位列九卿。主管邦国的案件审理,除个别特殊案件上报皇帝裁决外,案件的最终审裁就在他老爹手里边捏着。

他老爹也是官家子弟出生,不过老爹一向的志向是想驰骋疆场,带兵打仗才是他所热衷的,可惜世事无常,那老天爷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如愿了的吗?最后在京城按他爷爷的安排从一个小吏做起,直到今天。

王锐和哥们几个一样,也都十五岁左右。家中排行老四,上头有三哥哥一姐姐,可惜夭折了两个哥哥,后边还有一年幼的弟弟。他和姐姐是老爹的原配夫人所生,可惜老妈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老爹又娶了一续弦夫人,才有了弟弟,还有一哥哥是小妾所生。

这小子从小就顽皮,六岁开始老爹教他习武,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之后就不得了,把同巷的小朋友揍了个遍,为此不知道被老爹吊着打了多少次。年纪稍微大一点后就更不得了,在同龄人中都打出威名了,人送外号小将军!

王锐个性很强,但并不暴躁,做事在这个年纪中还算张弛有度,也并不是一味蛮干的人,还是个有脑子的人。缺点在于有些爱出风头,且经不住别人吹捧,还是比较容易自大的,在想问题的时候容易走极端。面对人情世故的时候,不会拒绝别人,只要别人说上三两句软化,立马就得就范。

他老爹希望这孩子文一些,虽然他当然希望儿子继承自己年轻时的志向,驰骋疆场,纵横天下。可也不喜欢这孩子整天舞刀弄棍的,太不消停。他老爹心中完美的想法是,这孩子既要有勇冠三军的能耐,又不失一个世家子弟那文雅的风度。说白了就是希望这孩子能是一个儒将!

可现在看来,这孩子整天打打杀杀的不得消停,让他静下心来研究这书中之道有点不现实。以前送他进私塾学学圣人之道,这小子才去几天就闹出了好些事儿来。到现在也只是整天就和三五哥们成群结队的胡闹,这些小孩子整天争风吃醋的行径,作为大人的能不知道?只不过朝廷的事情忙得没头没尾的,大人们都懒得管。现在这群孩子正值这年纪,由他们闹去吧……

中午已过,刚吃过饭,这些小子们就行动起来了。三三两两人不一会就到得差不多了,吵着嚷着要去收拾城北那帮混蛋小子,生怕周围路过的人不知道。尤其是周围要有个姑娘路过,那就更不得了,嗓门顿时比平时大了两倍,就为博得姑娘一撇至于么。

王锐此时也到了以前约好的集合地,吴巨就跟在他身后,此时正摩拳擦掌的,恨不能立马就冲到城北把赵二虎打上一顿,才能解他心头之恨。陈流自然是来不了,还被他老爹关禁闭了,出不来。

“四哥,都打听清楚了。那赵二虎平时都在城北的桥口一带玩,今儿个听说早上早上去了西城区一趟,中午的时候就回去了,现在铁定就在桥口那一带,咱摸过去那小子多半跑不了”

听完一弟兄打听到的消息后,子贡点了点头。“那好,咱现在就过去,哥们几个听清楚了,到时候我找他单练,谁都别插手,等我放倒了他哥几个在冲上去揍他狗娘养的。”

“四哥,你说咱还费那事和他单练干啥啊,直接上咱兄弟一条心,不信干不死他丫的!”,吴巨还是那脾气。

“少他娘废话,老子就要单独会会他,北城的不是把他吹得倍儿传奇嘛,我到要看看到底能有多神!听我的就对了,到时候谁要敢干预我跟谁急。好了,废话少说。出发!”

……

城北桥口

“我说顺子,你丫到底去不去啊。今个我可闲不住,非得去玩两把不可!那边郭子可赢了我不少,我怎么遭也得翻翻本,我就不信我今个手气还这么差!”

“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人就是不信邪,赌徒都你这德行,老想着能赢回来,可哪次不是输的吐血。就你现在这德行,你们家要你当家了,过个几年那还不得卖儿卖女的啊!”

“嘿,我说你小子,嘴上积点德行不。老说这些晦气的话,今个我要还输那就得怨你!”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混账了!……诶,你看那边不是城南的那帮子人嘛,怎么跑这儿来了?不好就是昨天被咱们打的那小子来了,赶快去找人!”说完,这两小子撒腿就跑。

不过已经晚了,吴巨隔老远就看见这两小子了,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恨了整个晚上了。看见他们还想跑,这哪儿能啊,立马就冲上去三五个人,揪着别人就开打。

吴巨冲过去就一飞脚,踢翻了一个,马上就扑别人身上抓着头发拳头就往脸上招呼。那小子只是一个劲死死的护住头,嘴角都被打破了,往外流着血。

吴巨打累了刚想歇会,身下那小子立马把他推翻,爬起来就跑。吴巨还想去追,被王锐拦住了。

“算了,别追了!那小子已经被你打得很惨了,就让他去搬救兵吧,咱就搁这等着赵二虎那小子来!”

果然不一会,就看见赵二虎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街面上原本还有不少人的,现在一下子全站在街边看这出热闹了。

赵二虎一看对面领头的是王锐,顿时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解决了。城南的小将军他还是略知一二,但并不代表怕了他,敢来城北撒野,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自己的脸得往哪儿搁。

走到离城南这群人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抱手:“原来是城南的王四爷,久仰大名!今天这唱的是哪出啊?”

子贡同样一抱手:“赵二爷!昨天有两个兄弟来城北玩,你们略敬了地主之谊,我肯定得带哥们过来拜谢拜谢!”

“废话少说,说吧你想怎么遭!”,赵二虎也不再虚伪,直接挑破。

“好!果然是个痛快人。说吧,是大伙一起上了,还是单练了?”,对于赵二虎,王锐还是很想和他练练的,对于自己他有足够的自信。

“好!痛快。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来吧。”赵二虎也是狠劲一发,就要动手!

两人走到街面中心,两帮子人立马就沸腾了起来,仿佛像战场上的武将决斗一般,后面的人都在呐喊助威。

两人靠近单手碰了一下拳,搏斗就正式开始了,搞得和决斗一样。王锐和这家伙一对上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个硬茬,刚刚隔着点地并没有发现这小子身体挺强壮的,个头比王锐要高出一截,但也没有怕了的道理,想我王锐遇上过这多这种硬茬了?不都让我收拾了嘛,这次也会一样!

心里坚定了一下信心,王锐立马扑了上去,表情狰狞,眼睛死死的盯住赵二虎,好像野狼盯着猎物一般。这是王锐多年撒丫子的经验,表情凶狠目光坚定,在做出很有气势的样子,基本上的对手顿时就嫣儿了。

赵二虎一看这架势也是心里一瞪,心想着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硬疙瘩,不过再硬的疙瘩,今天我赵二虎也要给他挑了!也是没怕,同样狰狞的扑了过去。

两个一交接,拳头就雨点的打在两人身上。王锐根本不在乎,记得以前母亲家的一个表哥,现在也差不多三十好几了,也是个练武的,功力还不弱。以前在外公家的时候,王锐就喜欢和那些大孩子玩,这些大孩子也不是啥好鸟,经常就会聊到撒丫子打架这事儿。

那表哥的经验之谈:“一般在街上打架,挨上别人两拳心里不要怕!疼也得忍着,你就一股劲死命的揍他,他打你你也打他,不要管他的拳头,也不必躲。你打他身上他也疼,所以就要一股狠劲,下手黑,拳头在他身上乱招呼。特别是两肋,肩膀子骨头的交接点,还有就肚子!三两下准能把对手放地上!”

以前和别人打架,王锐就这样干!还真是见效,一般对手碰上他,还真是吃不消。他也因此得了个打架不要命的称号“小将军”!在大人眼中看来,这就是顽皮,坏!在同龄人看来这就是勇敢。

两人就这样对着拳头,三两下赵二虎就有点吃不消了。肚子上挨了好几拳了,一阵冷疼。王锐也没落着好,这赵二虎还真是有劲,一拳打过来也是疼得厉害。不过现在可不能输了气势,子贡还强撑着。

后面更是喊声震天,吴巨也没闲着,招呼着大家准好,待会只要那赵二虎一躺下,立马就冲上去。昨天是他吴巨被人给收拾了,现在就眼看着四哥在那儿单练,他心里着急。从上午决定要来开始,心里就憋足了气,待会一定把这口发泄在对面那帮王八蛋身上。

想着就递了根棍子给黄安,并交代他待会跟紧了自己,今天风头不能全让四哥出了,咱也要威风威风。

王锐刚刚又生挨了好几拳,一个疼字憋在胸口,卯足了劲。眼睛都快红了,看样子是要下黑手了。乘着赵二虎一拳从头上劈来,王锐等的就是这一下,一拳捏的手里都要出水了,一下子就给他肚子上招呼过去。

赵二虎防不胜防,被一拳打在肚子上差点没让他眼泪流出来,顿感浑身无力。王锐可不是善类,拳头还拼命往赵二虎身上招呼。额头、脸颊、胸口一个地方都没放过,终于一拳打在赵二虎的下颚处,赵二虎没接得住倒下了。

王锐还不解气,上去又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才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此时感觉浑身都不疼了。

后边的吴巨等的就是这一刻。

“冲,给老子干!”

立马嘴里怪叫着,提着根棍子就冲进对方人堆里,举起棍子就开始胡乱瞎抡,抡着谁算谁倒霉。

黄安也是,紧贴吴巨在后边也是,逮着人就往别人头上招呼。这么一对哼哈二将在前面开路,后边的哥们也是一窝蜂就冲了上去,双方扭打在一块……

……

傍晚

城南某处宅子里。

“九哥!今天你是没看见,城北头那边可热闹了!咱城南的人和城北的打上了。”

这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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