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那群军医呢,这会怎么连个屁都不放了!都给老子滚出来!”这时候最激动的反而是侯毕,对于管亥这个老兄弟,一直走到现在,感情是最深的,比和张梁都深。
当徐晃把管亥送回来后,侯毕是反应最大的,立马四处狂奔,寻找着任何一棵救命稻草。
“天择!你冷静一下!”张梁拦住侯毕,说道。
“子舜,你不是不知道老管的情况,现在叫我怎么冷静!”侯毕对着张梁吼道,丝毫不见逊色。
“不行!我要领兵,去灭了张杨那群崽子!”侯毕又转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子舜,咱们白手起家本来就艰难,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破坏了局势。”张梁拦住侯毕,轻轻一叹。
“哪能怎样?子舜,难道老管的仇就不报了?”侯毕怒道。
“老管还不一定会死。”张梁皱皱眉头,说道:“我去看看,你别着急。”
“怎么样了。”张梁迎面看到军中仅存的一名军医走出,问道。
本来军医是不存在的,但张梁吸取了教训后还是决定加上,这些军医大多都是黄巾军土特产,虽然水平不是顶尖的,但也算是能够治治。
“这、这。”军医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憋着能憋出什么?赶紧说!”侯毕猛的一吼,几、、又要骂人,但是一想到这人关乎管亥的姓名,就硬生生憋了下来。
“管将军大部分伤口无碍,就是左臂有一条大口子,目前包裹无效,仍然鲜血不止,我怕....”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张梁知道,流血过多,最后就得死亡。
“这样,你去找蒋干,让他把我准备的酒拿来。”张梁对着侯毕说道。
“管亥现在醒了么?”侯毕问道。
“没有。”军医低下头,或许是被侯毕吓到了,又或许是自己羞愧难当。
“你,过来!去找蒋军师,让他把主公准备的酒拿来!”侯毕随即对旁边一人说道。
“哦哦!”这人一见是发了狂的侯毕,不敢反驳,只能应了下去。
“你会不会用针?身上带针了么?”张梁又问军医。
“略通一二,是要用针灸之术么?”军医问道。
“会缝不?”张梁问道。
“这、这。”军医已经满头大汗了,哪有让医生当裁缝的啊!
“不瞒人公,确实不会。”
“那我来吧。”张梁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做。
“等会你站在我旁边,帮我看着点。天择,你也跟我进去,一会帮我按着老管。”
“这,人公,老管有救?”侯毕瞪大了眼睛,怎么也看不出来张梁会医术啊。
张梁却苦笑一声,说道:“看命运吧。”
不一会,酒到了,侯毕打开就是一口,张梁赶忙拦住,说道:“你想干嘛?”
“不是喝口酒壮胆?”侯毕疑惑。
“你当是上战场啊!别闹,有大用。”
“哦,好。”侯毕这一会一听能救管亥,气也好了,倒是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样子。
“把酒倒在伤口上。别一口气倒没了。”一进帐,张梁立刻下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指令。
“这,糊涂!糊涂啊!”里面的军医是个四十多岁的人,是张梁从民间挖来的,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跳起来了。
“人公,你确定能救老管。”侯毕也是谨慎的看着张梁,要不是他是张梁,就算是徐晃这么说,他也一刀砍下来了。
“我确定,虽然不一定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一定能救他!”张梁看着侯毕,点头说道。
“好,那我信你!”侯毕点点头,小心的舀起一瓢酒,洒在伤口上。
“嘶。”就算是正在昏迷的管亥,也感觉到了丝丝疼痛,不太适应这种感觉。
这种酒是张梁微微的调整过,消毒杀菌的作用明显些,但是纯度更高,所以在伤口上更是疼痛,这技术每个几十年根本完善不起来,但张梁也不忍心管亥这种大将在这小地方翻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针,棉线!”张梁叫了一声,立刻接过材料,着手小心的缝了起来。
“啊!”管亥怒目圆睁,就要起身,张梁皱皱眉头,说道:“天择,把他摁住,那谁,你去把公明找来,天择一个人摁不住这家伙。”
于是,管亥被死死地摁住,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昏厥在床。
“老管,你得挺住,千万别给老子死在这里,娘的,屁大的小地方,把你给坑了就得不偿失了!”侯毕吼着,却被徐晃拍了拍,低声说道:“小心点,别打扰了主公。”
再看蹲下的张梁,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缝着,满头的汗珠,侯毕立刻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张梁前世最大的才华都在关于历史的纸上谈兵了,对医术最大的了解就在于初中那次学校组织的活动。
好在他有个学医的铁哥们,也经常了解到方方面面。
酒精是用来消毒的,在这个医学落后的年代,动脉破了真没有什么好方法,张梁想到的,就只有缝伤口。
于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知不觉的,管亥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本来就已经不知的原因,再也没有醒来,这样也无形帮助了张梁的缝纫。
“别他娘的给老子死了。”侯毕紧咬嘴唇,暗暗说道。
侯毕看到这样何尝不是紧张无比,但是接连试了几次鼻息,都发现呼吸平缓了些,这才觉得张梁做的是正确的,更加佩服那个满头大汗的人。
“呼。”终于,张梁轻轻地结束手头工作,小心翼翼的把针交还给旁边的医师,直接坐在地上,呼呼地穿着粗气。
“成了!”张梁低声说道:“剩下的就得看看老管撑不撑的过了。”
“哈哈,老管皮糙肉厚,撑过这次准成!”侯毕嘿嘿一笑,低声说道。
管亥的伤口也被封上了,虽然粗糙,但是总算不再流血,呼吸也渐渐平缓,眼看就是要好转过来了。
“走,咱出去说。”徐晃低声说道。
“你两个照顾好他,看看还有没有后顾之忧。”张梁先给两个军医吩咐了一句。
“哦?哦。”年老的民间医师还在惊叹这种技术,慌忙问道:“主公,这种神技,从何而来?”
张梁洒脱一笑,说道:“这哪是什么神技?我这不过是旁门左道,你要是有心,找到当世华佗、华神医,教教你什么叫做神技,就是开颅缝脑,也不过是信手拈来。”
“真有这种神技?”军医简直闻所未闻,问道。
“当然,你可以放手寻找。”张梁丢下一句话,却是让这军医找了大半辈子,直到张梁为人痛惜之时,依旧没有找到。
若干年后,张梁已经老去,才感叹道:“要是早早地找到华神医,那么也不会让他们早早仙去了。”
不过,管亥这边总算是好了,既然完成了缝这最难得步骤,张梁再做剩下的步骤也就轻车熟路了,没吃过猪肉,总不可能没见过猪跑吧,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老管!”一天后,管亥悠悠晃晃的从营帐中走出,正面来的侯毕就想给他一个熊抱。
“哈哈!天择,老子可想死你了!”管亥正面迎接,然而却是龇牙咧嘴。
“得,你先停下。”张梁赶忙把两人分开,说道。
“行了,老管也好了,老管这几天先歇歇,咱那给张杨来个大惊喜!”张梁神秘一笑,说道。
“啥惊喜?”
“还不是公明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