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七拼八凑之下,集结了整整四万大军(很大一部分为民壮),镇守在雁门关之上,为首的主将正是高顺,副将乃是张梁、徐晃以及三大渠帅。
由于雁门关这种关卡不必城池,虽然长而宽,却只有一面,因此连通起来也是方便了不少,高顺立刻井然有序的指挥起来。
高顺本身统帅才能就不低,一番安排后,更是让一些壮丁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但是看到高顺的冷面,却是没由来的一凸。
“高将军就是如此,面冷心暖,你们要是和他接触长了就没事了,不须害怕,有什么话大胆的说就好了。”跟在高顺身边的张梁观察到这些民壮的神色,由于在黄巾军中待过,因此此时也颇有亲和力。
高顺看着张梁,亦是微微颔首,对张梁的做法显然非常满意。
“高、高将军,俺们是粗人,但也知道让这些蛮子进来,俺们的乡村父老都不好过,您是官儿,又会打仗,您说,俺们这次能赢么?”饶是善战的并州人,此时也对战斗的前途有些渺茫,此地多是民壮,怎么和那些马背上的民族硬干?
高顺板着脸说道:“番邦小儿,也就止步于此了,顺在此向乡亲们承诺,绝不让番邦踏入雁门关一步!”
这些问话的人立刻大喜,虽然此时穿上了制式铠甲,但还是脱离不了百姓的身份,只是不住的磕头,张梁赶忙扶起他们,劝到:“此时需要咱们的共同努力,好好听从将军们的指挥吧。”
“是是,咱也是并州人,不会给将军们丢人!”此人倒也颇为骄傲地仰起头,下去传达消息了。
高顺轻轻拍了拍张梁的肩膀,说道;“很不错,你做的很不错。”
张梁一拱手,说道:“都是在下应尽之职。”
“好好干吧!”只留下这句话,高顺独自走掉,不再理会身后的张梁。
匈奴,一向是嗜血的民族!即使是被打残的南匈奴,对于汉人来说依旧有着那消散不去的样子。
这只匈奴骑兵带头的乃是须卜骨都侯爱将独孤建保,此时带着三万余骑兵,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看着眼前的雄关,大笑道:“弟兄们,看,前方便是那汉人的雁门关,今日咱们一鼓作气,只要将它打下,汉人的财富,都是你们的,汉人的女子,都容你们随意践踏!”
“嘿嘿~”匈奴中哄笑一场,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城上的汉人听好了,我家首领乃是独孤健保将军,识相的下来发个话!”
一名传令兵的话语传到了城头之上,不少害怕的民壮却已经射出了箭,怎奈匈奴完全在射程外,而且民壮的技术也并不是如何到位,这几支箭反而引起了哄堂大笑。
“在下乃是丁刺史麾下高顺,不知独孤将军有何指教。”不一会,高顺登上城头,摆着一张冷面看向独孤健保一行人。
“嘿嘿,没什么,只是像丁刺史借点粮食,顺便浏览一下你们汉族的风土人情。”独孤健保舔了舔嘴唇,看这样子便是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那阁下请回吧。”虽然明知道他们是来攻城的,但高顺还是冷着脸说道。
“嘿嘿,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独孤健保哈哈一笑,随后说了一句匈奴话,但所有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攻城!”
“嗷喔~”匈奴发出冲锋前的呐喊声,放出了战斗欲望的狼嚎声。
也亏得匈奴学会一点战术,知道骑兵不能攻城,纷纷赶出不少牛羊马掩护,随即一些简单的云梯也在一些壮汉的带领下举了起来。
上面的这些动物在匈奴这种游牧民族里可谓是便宜到了极点,但汉人却是珍惜的紧,看到马匹,甚至牛也是庄家宝一般不敢射箭,这些朴实的庄稼汉子只能往羊身上射击,而被掩护着的匈奴人确也是巧妙地躲开了攻击。
“呵嘿!”更有不少匈奴人直接骑着马冲上了雁门关门,狠狠地冲撞在了上面,一声一声犹如轰雷,让城墙上面的青壮年惊心动魄。
“将军,咱们,咱们能打赢么?”看着下面不按套路出牌,却屡屡压制己方的匈奴,有些人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又升了上来,有些离着高顺近的人不住地问道。
“子顺(张梁化字),这里你顶一下,匈奴人攻势太猛,看似乱无章法,实则却是扰乱军心的好方法,我去杀杀他们的威风。”
张梁点点头,问道:“不知将军需要多少兵马?”
高顺骄傲的笑笑,是那么的自信,他轻轻说道:“八百陷阵足以!”
“杀!”一侧的小门中,硬生生杀出一支八百人的军队,为首将官骑一匹高头大马,冷面之上如同饿狼的眼睛盯着四周匈奴。
高声喝道:“陷阵之志!”
身边的士兵则高声回应:“有死无生!”
刚开始,匈奴还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过是送菜的军队,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冲上去,认为这种步兵几下子便会消磨殆尽。
“一会儿那匹马归我!”这支骑兵的首领也姓独孤,和独孤健保有点关系,再加上武力过人,身边人都对他相当服气,立马点头。
“拿命来吧!”这时候此人说了一句粗劣的汉语,但却是对高顺的挑衅之意。
高顺一言不发,看到此人的状态便已经估算出了他的能力,随手一枪,便将此人杀于马下。
“列阵!”高顺一声大喝,八百陷阵营纷纷动起来,或五人一组,或十人一组,排列成一个个诡异的阵法,眼见一向被骑兵压制的步兵,竟然在这种阵法之下毫无压力的就将五百骑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此时正在后方指点江山的独孤健保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前面,对着副将问道:“这是什么招数?”
副将确也是呆了,愣愣的回答道:“似乎是大汉的甚么阵法罢!”
“真这般玄奇?我偏不信,把咱们匈奴最勇猛的健儿派过去!”独孤健保一发狠,对着副将说道。
副将犹豫了一下,却知道此时的严重性,说道:“是!”
这命令下达下去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在这支三万匈奴骑兵中冲出五千人,各个都是青年汉子,而且御马技术高超,为首者姓檀名柘(史实人物,剧情需要提前出现),乃是匈奴新兴健儿,但见他领着这支队伍如同野兽一般冲入八百陷阵之中。
“猎物上门了!”高顺冷冷的喊了一声,集中了所有的士兵。
就如同并州狼骑一般,时间长了难免也让陷阵营受了影响,有了些“狼性”,因此也称作这群匈奴骑兵为猎物。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又是一遍招牌式的口号,这次的八百人不再是分开,而是八百人组成一个大阵,这五千骑兵看似强大,但是进入了这八百人的阵营却如同陷入沼泽一般,无法脱身其中。
“呀哈!”一名壮硕的匈奴骑兵眼看就要砍到一名陷阵营士兵身上,却发现另外一人的刀已经落到后背,正在抵挡时,前面那名士兵却已经把他的头颅砍掉。
“娘的!无耻小人!”看着一个个死亡的兄弟,檀柘的心都在滴血,自己本来不是须卜骨都侯派系的人,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回来投靠本不是正统的须卜骨都侯?
可此时看着这些同吃同睡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就和他们拼了!想到这,他举起手中的长矛,冲向高顺,尽力的挥舞起来。
高顺起先还是不以为然,但战了两回合,却发现此人还有些能耐,看到自己的八百陷阵完全克制了五千匈奴骑兵,于是起了“玩儿心”,一招一式的和檀柘斗了起来。
檀柘的矛法并不精妙,但胜在快,高顺枪法精妙,总体则是一个稳,两人之间斗了三五回合高下立判,但见檀柘已知自己没了胜算,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不顾往自己左胸扎来的长枪,直接用长矛往高顺脖颈刺出。
高顺却不和他拼命,顺手一勾,直接将檀柘连人带矛勾下马来,矛飞出了一二丈,檀柘也摔在了地下。
但见高顺拿枪指着檀柘,冷声说道:“此时不降,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