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着眼前来拦截自己的土安,管亥微微一哼,横刀立马,对着土安轻轻勾了勾手指,土安登时大怒,一夹马腹向前冲击。
两人交战的第十回合,土安就被管亥一招压制,第二招打起来,管亥手中大刀已经砍在了土安身上,本以为此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重达四十斤沉的大刀竟然只在“草服”上划出一道痕迹,土安哈哈大笑道:“汉贼!此乃我乌戈藤甲也!”说着,继续挥舞长矛与管亥站作一团,虽然管亥占据上风,但无奈藤甲包裹全身,只剩面门,多次砍中他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土安身后千余人中,普通兵种到是被黄巾力士压得抬不起头来,但其身后还有一群同样身穿藤甲之人,取名“藤甲兵”。同样刀枪不入,百余人中五人一组,偶尔还能砍死一个黄巾力士,直叫管亥心疼不已。
“我族健儿!冲上去,杀了这群叛徒!还有那群汉贼!传我号令,第一个冲上去的,赏钱三千!美女三名!”木鹿大王现在好歹是一洞之主,率也是学过一些统军皮毛,这时候自然是杀红了眼,厉声喝道。
“浇油,放火。”然而,在几乎所有的云梯都搭上来之时,忙牙长突然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冷笑,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
顿时,无数热油泼了下去,这次的热油之后还随之而来的是:火焰。
这些云梯全是木头做的,此时再加上滚烫的热油,顿时烧了起来,连带着上面的士兵,无数哭喊声,仿佛将这一片变成了地狱。
“速退!”管亥见火势凶凶,立刻大惊,虚晃一招,拍马便走,黄巾力士等也纷纷撤退,藤甲兵自然不放,紧追不舍。
“哥几个,咱把他引到火里面去。”身为副将的廖化看着这群藤甲兵穷追不舍,立刻给身边众人说道,众人会意,直接冲着着火的地方走。
火实在城墙旁边起的,自然是往城墙旁边靠拢,一到近前,廖化急忙喊道:“楼上的兄弟们!我们是管亥将军的手下,管亥将军就在前面,这群人追着我们不放,快放火!”
“你们几个,对着那边穿草服的,扔火把,小心管将军!”一名汉军将领看到藤甲兵追着黄巾力士,忙说道。
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一招正好克制了藤甲兵,数十个火把扔过去,偶尔命中了两个,“轰”的一声火便烧起来了,土安见状大惊,赶忙命人灭火,正在这分神之际,身前的管亥一声冷笑,用刀背直直的看在土安脑门之上,土安两眼发昏,砰地一声落地,几个黄巾力士将土安抗走,赶忙绕出去,半晌之后消失不见,竟是绕到另一个城门救援去了。
抛开管亥一行人不提,单说西城门下,火势一阵比一阵凶,最惨的不是南蛮兵,而是豺狼虎豹和藤甲兵,其余南蛮身上的装备还都护住了自身,可豺狼虎豹却没那铁盔铁甲,几十只凶兽带着百名藤甲兵顷刻间便化为了飞灰。
“撤!”木鹿大王见势不妙,紧忙收兵,就在这半边火之下,一群残兵慌忙逃走。
“咱们,赢了?”老六看着下面的火焰,愣愣的说。
“赢了!赢了!”老二疯癫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东城门,带来正在率领军队佯攻,看到远处的硝烟以及淡淡的鸣金声,瞬间如获大释,本来他就是极其不建议攻城的,马上领兵撤退。
北城门,孟获听到淡淡的鸣金,冷哼了一声,一声撤退下去,众兵如潮水般退去。
“将军!哈哈!这次好啊,不仅打了一个大胜仗,还捉了一个狗贼啊,据说是什么乌戈国的,武艺不咋地,但那身藤甲厉害啊!”一脸喜色的管亥,张梁无奈的摇摇头。
“把那乌戈国将军带上来吧,我要亲自看一看。”张梁从椅子上站起来,缓声说道。
不一会儿,五花大绑的土安便被廖化亲自带了上来,而土安身上的藤甲已经被拔了下来,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见到前面的管亥,土安不服气的说道:“本来还敬重你是个汉子,没想到竟用这偷袭的手段。”
管亥冷笑一声:“技不如人,就靠着那一身藤甲,不然你早就被我斩于马下了。”
张梁拦住管亥,轻轻地给土安松绑,张梁不指望能够收服土安,只是为了获得个好印象,为日后自己的大计做些准备。
“此乃何意?”土安不明所以的说道。
“我本无意与你们相争,只是想要让你们名正言顺的归入我大汉疆域之中,这次我不能放将军离去,但却不会让将军受虐,一旦孟获退兵,我便放了将军。”张梁随即,便命人将其带下去,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
“将军!我军此战死伤兵马一千余人,目前只剩五千余人,百姓死伤一千余人,据不完全统计,蛮子损伤更重,估计只剩下六千人了。”斥候这么说着,却不似多么欢乐,最近的战斗中,自己的兵是打一个少一个,而他们却是挨着大后方,最近又有一些洞主联合起来支援,却是源源不断。
“这一场大战之后,蛮子估计会消停一会儿了,不过,我们兵马越来越少,此时,却是必须要做一件事了。”
“何事?”“凿甘南水。”
甘南城本就是因甘南水而得名,一条甘南河在甘南城不远处,倒也流过了孟获军驻扎之处,不过好在,孟获军近来攻城,早就把周围的百姓赶走,田地破坏,倒也不会伤及无辜太多。
深夜戌时,一支百人的部队出城,亥时,一支千人的黄巾力士出城,正待孟获军酣睡之时,这支部队忽然冲出,喊叫声、擂鼓声一片,却一击即退,一夜来五次“袭营”,却都是打雷不下雨。
“娘的!这群汉贼欺人太甚!”孟获扛起大刀,嚷嚷着就要去攻城,却被几人急忙拦下,就在发牢骚之时,忽然听到远处的“轰轰”声,孟获起身骂道:“狗娘养的!这群汉贼没完了!老子这次非要和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不对!这不像是汉军来了。”木鹿拦住了孟获,静静一听,忽然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不好!这是水灾!快撤!全军撤退!”
没错,此计就是声东击西,让黄巾力士佯攻,却排百人部队凿土坝,午时三刻便将土坝凿开,再看孟获左翼已经一片水淹,几千人淹在水中,能活下来百人就不错了。
喊叫声、咒骂声、呻吟声响成一片,南蛮中大多是旱鸭子,少有几人会水,却也无济于事,但凡是有马的,此时也顾不得士兵,骑着马匹便逃。
“将军!带我一程!”一名亲卫死命跟着一名副将,看着这名亲卫昨天还帮自己当了两刀,终究是于心不忍,正将他呈上来,却发现,自己已然在大浪之中。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南蛮只剩一群残兵败将,无比的沮丧,一名斥候看着身后诸人,苦笑一声,向前汇报。
“将军,此战.。我军失踪四千余人,半路走散者一千余人,如今,只剩下两千人了。”
孟获心中正在苦涩之时,却见前面横刀立马一名大将,身高八尺,腰大六围,一身横肉,满目狰狞如鬼怪在世,见着无不吓破胆量,来人一声怒喝:“南蛮贼子!爷爷在此恭候多时了!”
若问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