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门——身体上激发周围的脉共振的部位,外形多为若干个悬空同心圆环,也有三角形、六边形等形状出现。一切脉术的使用都要以脉门激发脉的振动为前提。可以说脉门是脉术的基础。
脉门并非天生就能开启,而是要通过练习依次激活这些脉门。一个人贯通的脉门数量可以最直观地体现出他的实力。十二脉门按照次序分别是:仑泉、玄骨、朝迎风、昆海、幻血、暮还松、临缺、承暗、身破虚、比圆、启明、心断空。
其中,四脉门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妖侠的第四脉门可以与自身纹耀共鸣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六脉门是另一重要分水岭,拥有六个脉门是召唤脉兽的前提条件。
顺便一提,魁拔在觉醒时便能开启的脉门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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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谷地的小溪旁。一位银发青年屈膝下蹲,一只手扶地,另一只手则探入水中。片刻后,少年撑地起身,顺势一带,将一个灌满水的水壶拎了起来。
惑星拿着水壶向不远处的树荫走去。树下倚着一位褐发男子,见了惑星,伸手就要夺过水壶。
惑星把手一缩,反而将水壶握得更紧。褐发男子起身抢夺,惑星只是躲闪。
“给我!”
“给你。”
惑星把水壶拧紧,向他的面门一丢。褐发少年屈膝合掌,以空手接白刃的姿势接住了水壶。
他赶忙拧开水壶,只见一道蒸汽缓缓升起。侬伸出空闲的手向惑星挥了挥拳头,惑星背过身去,趁着没人看见龇牙咧嘴地挤出一个坏笑。
笑够了,惑星一发力扭身回来,板着脸对眼前的少年说道:“侬啊,长期饮用生水会对身体造成现代医学无法修复的损伤,一定要加热了才能喝啊!”
侬把水壶丢回来:“你不是从粼妖那里学了剥离水元素么!特地用脉术把整壶水都煮沸了你是嫌得**吗?”
“侬啊,你看。”惑星一只手接住水壶,伸出另一只手向空中一指。
侬抬头一看,那浩淼的空中……什么也没有。
一低头,惑星并没有趁着他发愣把水壶塞回来。
“然后呢?”
“已经快要入秋了,冷天果然还是要喝热水啊!”
“哦。”
短暂的冷场之后,惑星与卡拉肖克.侬一道在树下歇息。
“没想到你还真就这么离开了。”咽下一口干粮,侬把憋在心里半天的话吐了出来。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偷偷跟上来了呢!”惑星耸耸肩,“本来当时约好的就是待到我集齐九个纹耀为止,只是半路上不知不觉大家就把我捧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去了。”
“嘛”,惑星顿了一下,“总之这件事情是早就约好了的不是么?我并没有做什么丢下他们之类的亏心事哦?”
侬默默盯着惑星,并没有做声。
“得啦!”惑星一拍侬的肩膀,“当时我们义贼团就以只收栋梁之才为准则,收罗的至少是三脉门的妖侠,就算我们不在他们也一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呵呵……讲道理,从脉术学习班毕业的大部分学生都能打开三个脉门。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三脉门妖侠和四脉门妖侠的差距,更不要说你这个七脉门……”侬说到这停了下来,举头望天:
“脉门这东西,想想还真是不公平啊。”
他很平静地开始说一些不得了的话,“激活脉门其实根本不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而是一个冲的过程。才华横溢的人一路披荆斩棘,势如破竹,从此一生都把其它人踩在脚下。比如你这个七脉门,再比如魁拔……生下来就已经贯通周身十二脉门,更不要说他好像还能和战器共鸣产生另外十二个脉门的效果……说男他好像不太对,魁拔有女的是吧?”
惑星点点头:“目前出现过的两位魁拔一男一女。”
侬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很感兴趣,于是他接着之前的话题说:“总有人幻想能积累修为,等到自己胡子白了能炼成深不见底的功力,然后出去教训那些毛头小子。可是实际上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不,早在身体机能停止增长的时候,脉门数也就停止增长了。虽然脉门数不会自然减少,但是身体机能会继续下降,战斗能力也将不如从前。”
侬说着,朝空气中挥出一拳。拳风猎猎作响,似乎还隐隐有气爆声传来。
“所以我们龙族人崇尚年轻。统治者在鬓角出现白发的时候,就一定得让位给下一代了。”
“虽然身体素质下降,但是战斗的经验是不断积累的。”听了侬的话,惑星收敛了笑容,静静地答道。“虽然和战斗没什么关系,但是风国历史上的将、臣、王纹耀持有者不乏白发苍苍才上位的人。”
“而另一种时间上的优势是传承。”惑星接着说道,“体术、脉术、治国之术,将经验传给年轻人,虽然无法将时间上的资源利用到最大,但是几代、几十代传承下来也极为可怕。你们龙国虽然崇尚年轻,但同样有历史悠久的东西在你们一代代青年手中传递。没错吧?”
侬微笑道,“你是说卡拉肖克家族的脉术?”
惑星点点头,“虽然时间上的劣势也不是不能客服的……就,是,了!”说着,惑星也向空中挥出一拳。和侬的拳头相比,惑星的拳头缺少一些韧性,但是在那拳头的末端,一根尖锥形的脉附直冲云天,寒气森然。
“你对于脉附还真是执着啊”,侬尽职尽责地吐槽着,“随手创造出浓度那么高的脉实体,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体力。”
“创造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惑星摇了摇手指。他一抖手腕,脉附立刻破碎,同时臂上的脉门开启,在脉附消失的同时一亮,看来是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循环利用。
惑星把手低了下来,好让侬看清他的手背。在惑星的那只手上,一团光晕亮起,随后以之为基点,利刃般的脉实体一寸、一寸地伸出来,向着惑星手臂所指的方向延伸。
“实际上,用‘长出来’这个词更加贴切。”他微笑道。
说着,那利刃在一瞬之间暴涨一尺,刺入之前倚靠的树上。脉实体破碎着消散,只留下树上一道深深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