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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万事起源

中午,艳阳高照。

“α?”

“醒醒呀α……”

“我没有死去……”“对不起,对不起……”

“别再悲伤了好吗?”“我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我从没责怪过你。”“……”

“所以,也请你,醒过来吧!”

“啧……”K慢慢从梦呓里回归现实,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胸口,伤口的地方已经完全长好。呼……愈合了。勉强松了一口气。目光向四周望去,等等!视线里面缺了些什么。

“白凯宁!”K有些着急,扯着嗓子大喊。

小家伙……你不会?

“你醒啦!”一个慵懒的男孩子声音从寝室外面飘过,K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诶,我为什么那么担心他……不禁为自己心中莫名的情绪感到好笑。白凯宁抱着一大捧食物走了进来。

“运气真好,外面没有怪物。”白凯宁扔给K一瓶可乐,抚了抚灰尘,把食物放在床板上面。

“没有怪物?”K抬手接下,多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外面的怪物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白凯宁口中塞了一把薯片,含糊不清的说。

“嘶……”K扭开瓶盖,慢慢把瓶子抽空。“呼……好爽,不过外面真的就这么安全么?”K用手背擦擦嘴,问到白凯宁。

白凯宁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扭头看向窗外,有力的手慢慢伸出窗外,抓住一抹流逝的微风。

“K,我问你一个问题。”白凯宁脸上的表情终于显得认真起来。

“你认识……夏雨扉吗?”白凯宁如是说道。

“呵,小子。”K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杀意,高大的身躯慢慢如山般立起。阳光扯长他在黑暗中弑杀的背影,他握着匕首,慢慢把恐惧延伸到白凯宁的脸上。眼睛如同风暴将临的海洋,翻涌愤怒的波涛。

“以后,请不要提这个名字了,否则……”K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戒备与不信任,匕首锋芒对着白凯宁。K死咬牙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双手抱胸,靠在墙角里面闭目养神。

“那你,认识业羽吗?”

白凯宁脸上并没有出现被这个百战老兵的杀气威胁而应该出现的恐惧表情。仍然是那么散漫,那么慵懒。

“业羽?”K微微睁开眼睛,金色微光亮在他的瞳孔里。

“别想了,你们是不可能的。”K的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但是……那并不是他。

自己的声音。

“谁!……”K的军人本能被突兀的声音激发,匕首的锋芒擦过白墙。

这……白凯宁有些讶异,那是什么?

“白凯宁,走。异人的入侵要来了。”K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招呼白凯宁准备离开。两人一人拿了一些食物,准备离开。

“给。”K从背包里面拿出另一把短匕和一把手枪,把两把短匕都一齐交给了白凯宁。

“好锋利……”白凯宁对于手中的那把匕首的锋利程度赞不绝口,用手掂量了一下。目光扫向匕首的短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K?S?两把短匕的刀面上分别刻了两个字母。

K是这个军人的话,那……

S是谁?

这把有S的匕首是……我在学校里面发现的。

白凯宁没有多想,只是把两把匕首别在自己腰间的衣带。虽然内心充满疑问,但作死的人一般都是死在话多上。

——于是白凯宁很聪明的选择沉默。

“走吧。”K面无表情走到寝室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后对着白凯宁招了招手,背上挎着军用包。白凯宁犹豫了一下,心里冒起不和谐的杂音。

……末日里面,顺应天意。

好吧,相信一次。白凯宁无奈的耸耸肩,最终决定跟上去。

K贴在墙边,眼神里面藏着的是鹰般锐利。手枪举在胸前,枪口也许会在某一个瞬间点燃。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对着后面的白凯宁一招手。

意思是前面安全吗?白凯宁犹豫着是否跟上去。我真的……

可以相信他吗?

等等,这是……白凯宁的眼前突然掠过一些画面,这些画面飘过眼前默不作声。但是慷锵有力,砸碎了白凯宁心中的犹豫……

“K,趴下!”

“什么……”K感觉腰间传来一股大力,白凯宁脚下踏风从来,一把包住他的腰。

“砰!”两个人一齐摔到地上,与此同时“一根根绳状物扫过楼道,空气被抽击,挤压,碾碎,发出挣扎的声音。一根绳状物如蛇般竖起,吐出冰冷的气息,然后直直刺向白凯宁。

“啧!”白凯宁迅速爬起,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刷!”寒光划过,斩断了那根破空的游蛇。绳状物发出无声的尖啸,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呼……”K在被撞到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神情恍惚在生死之刻几乎是不可允许的。他只是感觉周身似乎陷入了一片深邃的海洋,里面慢慢浮出他的一生。然后……

死亡将至。

“K!”白凯宁焦灼的大喊,声音将K从海水般的往事中脱身而出。

“谢,谢谢……”K终归还是专业军人,短暂失神之后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手枪中的枪口迅速喷出火焰,“砰砰砰!”几根绳状物应声落地,那些可怕生物似乎感觉到了手枪的威胁。“嘶……”所有绳状物渐渐汇在一起。

“停,停下来了吗?”白凯宁拿着匕首,寒光在手里划了几道亮弧。求生少年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戒备。

“等……等等,那是……”

绳状物慢慢扭曲,缠绕,结合。“轰!”巨大的黑色游蛇出现,昂头吐息。K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啧……这可……”

“有点棘手啊。”

“K,我们好像逃不出去了……”白凯宁指了指他们的后方。一群异人站在他们身后,扭曲着肢节准备开始狩猎。

“X的!”白凯宁和K背靠背站在一起,白凯宁举着两把匕首,脸上燃起战意。匕首会被杀戮磨光,会在血腥的人世里面变得更加锋利。

——斩断一切!用最锋利的信仰!

“白凯宁,你对付异人有问题吗?”K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中国战刀,锋刃显得很钝,但是刀背的地方有一排尖利的齿状物。锋芒刚刚沾染空气,血腥的味道开始蔓延。

“来吧……”K把战刀举起,刀尖折射这冰冷的阳光。这个军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些锋锐和冷酷。

“就算你们从前是人类,但是……”

“挡我者,死。”

……

“沧零。该醒了。”楼顶卷着苍茫的的劲风,抬头望天。天蓝且彻,无云晴朗。

紫发的女孩站在那个小小的黑屋子门前,任乱风吹开额前细发。

“沉睡了这么久,你也厌了吧。”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挣脱粘稠的黑暗,仿佛从地底传来。幽暗,悲哀。

“我是……”女孩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放在门把手上,手腕微微扭动。

“吱呀……”

“我是你的主人。”

……

“吼呀!”白凯宁怒喝一声,匕首弹起阳光。手起,锋芒锐利。直直劈开一团漆黑,“啊啊啊啊啊!”恐惧的声音扭曲了空气,一个异人的惨叫声被死亡生生掐断。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咚!”黑色的尘埃弥漫,地上多了几具冰冷的躯体。

“根本杀不完!”一个异人倒下,其他的簇拥着上来,他们根本不会惧怕白凯宁手中的锐器。匕首在空中收割,一把匕首攻击一把匕首防御。白凯宁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可以应付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K!怪物太多了!”两把匕首呈十字划出,“咔咔!”锐利的锋芒划破躯体,黑色尘埃四起,白凯宁脚下的步伐诡异了起来。骨爪明明快要碰触到白凯宁的胸口,但是左手的匕首从两肋以极其叼专的角度刺出。另一把匕首顺势刺进这个骨爪主人的眼眶里面。

“坚持一会儿!”K把双手紧握大刀,这把武器的重量是常人难以接受的。大刀在地上拖行,“叮叮叮!”锋刃在地面上带起一长串火星,K带着杀器疾行。

“轰!”绳状物横着鞭击而来,带着猎猎劲风。K脸色一变,手腕迅速上翻,大刀高高竖起,“刷!”空气被劈开,直直砍向袭来的不明事物。

刀的钝面斩了上去,虽然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却把极速而来的绳状物抽开。趁这个时候,K迅速掏出手枪。“砰!”枪口的火焰擦过,急行物的躯体上流出一些黑色尘埃。这个军人把大刀插在地上,双拳举起。他眼中的战意全部以力量的形式附在他的钢拳上,对于K来说,最擅长的还是肉搏。

白凯宁的身体迅速从异人的包围里面脱出,匕首的锋端将接二连三的攻击纷纷击落。虽然很勉强,但是白凯宁生来对于即将到来的威胁有种天生的敏感。脚步愈发令人摸不着头脑,凭着大脑的聪明和武器的锐利。尽管深处困境,也不落下风。

“好小子!居然可以坚持这么久!”K对于白凯宁也赞不绝口,无论是战斗方式的灵活还是头脑的聪明。

“快啊!K!”白凯宁手中的动作一直未停,速度也越来越快,但看起来已经疲于应付,“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K心中不免得也有些着急,啧……得赶快解决掉这个麻烦的东西。他双拳紧握,与面前的绳状物对峙。

“轰!”绳状物高高竖起,停滞了一会儿。突然,直直钻进地面,这个楼层在一瞬间摇摇欲坠。K心中大惊,双手死死握住刀柄,身体才不至于在这剧烈的摇晃中倒下。

“白凯宁!找个地方稳住自己!”K迅速抽出战刀,右手迅速抓住一旁的门框稳住身形。

没时间了!”白凯宁勉强稳住身体,看着暂时晕头转向的异人,对着K吼道:“得赶快离开!”

“从哪里离开!”

“这里!”白凯宁的身体开始快速移动,他对K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径直往一间寝室里面跑去。

“死小孩!老子这次信你了!”K心一横,决定跟着白凯宁去寻找求生之路。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不是吗?白凯宁站在窗台上,脸朝向窗外明亮的阳光。巨大的影子被阳光拉长,映在K惊慌的脸上。

“你干什么!”K双拳紧握,山一般的身躯撞来,碾碎白凯宁的影子与犹豫。

“K,这也许是……”

“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方法。”

“什么……”白凯宁轻轻把脚迈出去一步,然后下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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