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几天过去了,严芸熙此刻除了说不能运功调用内力外,其它基本与常人无异,伤口愈合,已能正常的活动了,只有额头那一颗猩红色的“痣”分外的鲜艳,不过相较于袁北斗额头上的那颗倒也还算正常。平白多了颗这鲜艳的红痣倒使得与原本那精致的小脸更显几分娇艳。此刻一身雪白长裙的严芸熙倒有几分观世音菩萨的模样。
严府一家人及袁北斗此刻正在议事厅商议着寻医的事情。正所谓人多好办事,严浩利用自己的人脉发动丐帮的众多弟子苦苦探寻多时,虽说没有打探到那沐神医的下落,但也带回一个消息,“传闻之中那幽州地界有山名为天门山,山上有座天门台,只要将你所想知道的事情以及应额的报酬放置在那天门台中,不日即刻获得你想要的答案,世间之事无所不知,只是这天门台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寻得见的。”
“这是为何?既然是花钱做生意的,为何又让人寻不着呢!”严光宗老气横秋的言语道,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是看不惯这种故作神秘的“商人”。
带回消息的严浩也是双手一摊,不知道的样子,众人一阵无语。袁北斗出声打破沉静道:“这天门台我好似在哪看到过,据说这天门台出现于数百年前,号称博古通今,前因后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要付得起代价就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更传其机关之术更是享誉天下,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只是说这上山之路遍布奇门八卦之术,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最后就只能活活的困死在其中。这也正是能寻道天门台的人少之又少的原因所在。”
望着眼前这侃侃而谈的少年众人皆是一阵愕然,都说他是个“问题儿童”可每次他所表现出来的见识却又让所有人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他真是传闻中所说的袁二公子么。严浩咽了咽口水道:“我们家这放着一部百事通不用还枉费我发动那么多丐帮弟子收索消息!表哥来在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对自己这外甥刮目相看的严光宗也出生询问道:“对呀!北斗,既然你如此了解这天门台,你看看我们当前应该怎么办,芸熙额头这……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万一哪日爆发后果可不堪设想,此事还是应及早解决!”
袁北斗看了看几人正期待的望着自己,老脸不觉一热红了起来,道:“这天门台,我们只能去试试看,但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我们还是应该从另一方面着手!”
“另一方面?”严光宗不解问道。
“对!我日前翻看书籍得知这沐神医当年乃是皇宫御医,因卷进了皇宫的一些隐秘事件,最后为自保不得已之下才归隐而去,只是不知到底是因何事!我看只要查清此中缘由定能得到一些消息。”似换了个人的袁北斗侃侃道来。
“书?什么书?竟然连这隐秘之事都清楚,当年我与那沐神医也算有点交情,也不曾知其与那宫廷秘闻有关?”严光宗好奇的问道。
袁北斗从怀里摸了摸,摸出几本黄皮包装的书籍往桌上一丢,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这书了,这可是张伯留给我不多的几件东西之一!”
几人朝那发黄的书本望去,只见那破旧的封面之上分别写有《中州风云录》(上)、(中)(下)几个字,细一翻开,脸色大变,只因其中对于中州武林间的众多事情都有着巨细无遗的记载,大至各门各派各大世家的兴起及没落,小至各门派的一些武功心法都有粗略的记载。只是只记载到十五年前便无后文了。几人一看脸上尽是震惊之色,暗道,这张伯到底是何许人也!
“好了!我们还是择日出发前往天门山,说不定我们根本就不用找什么神医,这天门台直接就给我们失魂散的解药解了表妹身上这毒。”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众人皆是呆呆的看着袁北斗,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其的理解,为何一个在他们眼中的傻子,或者说仅有十岁智商的孩童居然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坐一边的严浩看了看众人慢慢的移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过去在袁北斗的额头上一摸,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道:“没病啊!这确定不是将脑子给烧坏了?”说完用那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袁北斗。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北斗只是小孩心性,人又不傻!”同样有些惊讶的严夫人还是出声责骂道。正当此时门口走进一人却是那管家福伯,道:“老爷夫人,门口来了一老一少两人,说是能够解决我严府目前遇到的麻烦!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本事,不知是否……”说了一半边停了下来。
“哪来的江湖神棍,又是来骗吃骗喝的,给我轰出去!”严浩当即冷哼一声道。
“浩儿!为父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和气生财,福伯还是赶紧将他们请了进来,看他们是否有真本事,如若不然在赶出去也就是了!”严光宗责骂了一声严浩冲着福伯言语道。
福伯得了主人首肯,当即退了下去。不一会便领进门口的那爷俩,只见一杆破帆布上书“一手断阴阳,一语知天命”下书包打听。刚一进得门来出声便道:“头顶乌云,印堂发黑,霉运上身,近日定有大难!”直冲着那身白裙的严芸熙笑道。
眼见来人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样子,严光宗也客气道:“不知仙师可有破解之法?”那包打听见严光宗如此识相,也不多废话,笑了笑道:“既然敢登门,自是知晓这府中发生何事,当然也能相助一二,就是不知道严老爷有几分诚意啊!”左手扶杆,右手几个手指来回戳了戳,张口便要银子。
严浩见状冷哼一声:“哪来的江湖骗子,进来胡言几句便伸手要钱,虽说我严府不差钱,也不是你等想要变能要的。”
“休得无礼,为父方才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严光宗责骂着,继续说道:“仙师但说无妨,只要真能相助一二这酬劳自然是少不了的!”
“十万两一句话!”包打听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你怎么不去抢劫!你……”严浩再次跳了起来骂道,却又看见一旁正怒视自己的父亲,便坐了下来不在吭声。
“好!十万两就十万两,还请仙师赐教!”
“此次天门之行前路坎坷,还需贵人相助,今日得你好处便告与你知,此去西南千里之处有座红叶山庄,得贵人相助定能心想事成!”说着重重的看了一眼那正与自己孙儿闲聊的袁北斗,微微一笑道:“小哥!我们又见面了!”听得袁北斗一愣一愣的。
一阵愕然,众人皆是不知其意,可包打听不干了,当即嚷道:“喂!发什么呆,我都告诉你了,银票怎么还没取来,老头我可忙得很呢!”
“哦!哦!~福伯赶紧地,账房取十万两银票给仙长!”严光宗急忙招呼福伯道。
片刻后包打听从福伯手中接过银票,一挥帆杆,冲着自己那孙儿道:“小兔崽子!走了!下一家……”
望着爷孙两离开的背影,厅中众人一阵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