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项昕,给前辈见礼了。”
小心翼翼来到金甲人面前,项昕再次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嗯,不错,之前也有不少人误入此地,唯有你小子能活下来,此地也只有水池可容身,必竟僵尸的秀觉可无法透过水。不错,不错。”
金光人影依旧一动不动,然而那话语中的声音,且带着欣赏的语气。
然而,这话落到项昕耳中,且全然没有赞美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从对方此话中,项昕可不难听出,对方从一开始,自己掉落之初,便已发现了自己。
要是让怪物攻击自己,自己恐怕早早就小命不保了,自己还在自以为是,洋洋得意。
“敢问前辈,此地可是地狱?”
项昕心中虽然震惊,可嘴上依旧不卑不抗的问道。
而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若真如此,自己恐怕再也回不了家了。
“地狱?哈哈,笑话,老夫纵横一身,地狱岂能收得了老夫?”
老者问天闻言,且发出大笑,那笑声震动整个山谷,笑声之中,那傲世天地之意,尽显无疑。
“哦?那前辈为何会在此地?”
项昕闻言,也是心中一喜,立即又追问道。
“好了,小子,你也无须试探了,想要离开此地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掌握住问天碑,只有问天碑才能打开此地的结界。”
老者问天仿佛看透了项昕的内心般,一语道破,且让项昕更加的模不着头脑,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金甲人影背后的墓碑。
“前辈为何不离开此地?”
项昕自然不会轻意相信老者的话,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是什么世道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这么多心眼,小子,老夫也不瞒你,你看到的是老夫的肉身,而与你对话的只是老夫的一缕残魂,至于老夫早在不知多少年前便已陨落。这里是老夫所建立的一处洞府,也可以说是墓地,至于你先前看到的僵尸乃是老夫的妻子慕雪。”
老者问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确将项昕震惊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直到大半天后,项昕这才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前,前辈,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你想知道嘛?老夫也不知多少年没有开口说话,今日便与你小子讲讲,说不准这将是老夫今生最后一次开口说话了..。。”
老者问天闻言,怔了好一会,这才从新开始说道。
在老者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听得项昕那是一知半解,如云里看花。
原来这位自称问天的老者,乃是一名修真者,而在他口中的修真者又分为修道,修仙,修魔,修妖,等数十种不同追求天道,求追长生大道的奇异人士。
而老者问天,便是一名修道者,一生修道无数个岁月,也得道成仙,成为永存不朽的存在。
至少在老者的口中,他是不朽的存在,可听在项昕耳中,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必竟事实上,老者已经死了,只留下尸骨。
这也让项昕对老者的话,只得信上几分,确不尽信。
让项昕郁闷的是,老者只讲他是如何修道的,用了多久,以及他的那些朋友,敌人,且只字不提他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又是如何死去的。
更多的只是在跟项昕讲述他与妻子慕雪的爱情故事。
倒也让项昕听的津津有味,如同听神话故事一般。
要知道,在老者口中,所讲述的人与物,无一不是神仙般的存在,那里与凡人有关。
而身为凡夫俗子的项昕,又是书香门第子弟,怎么可能会将老者的话当真。
这就好比,在一个科学顶盛的时代,讲述封神榜,只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神话,而非现实。
“小子,来到此地,也算是你的机缘,同时又是你的不幸,若你继承老夫的衣钵,便可习得道法三千,成就不世大能,相反,你若无此机缘,则只能老死此地,最终成为白骨尘埃。”
说到最后,老者问天话语一转,又将问题扯到了项昕身上。
而项昕仿佛也听懂了老者话中的意思,脸色也有些变的难看了起来。
什么道法三千,对于项昕来说那阶都是空谈,别说道法三千了,纵然就一种,自己也得有命习得才是,眼看僵尸随时都有暴起的可能,自己能否活命还在两说之间。
再者,老者口中修得大道千万载?而项昕自己且只得一会命,想要活命,还是趁着僵尸未醒来速速离开才是正理,项昕心中不由想到。
“前辈,那晚辈该如何继承?”
虽然对仙法没有兴趣,可项昕还是希望能从老者口中得知离开此地的方法,这才开口问道。
“你小子好像并不相信老夫所言?不过这也没关系了,只要你拜老夫为师,便可得到老夫的真传,至于能否继承,则要看你自己了。”
老者问天不愧是老狐狸,从项昕的言语之中,便听出了项昕对自己的质疑,也不在意的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用,对于项昕而言,可就没有那么多门道了。
闻言之下,立即双膝下跪道。
“弟子项昕,今拜问天前辈为师,终身不忘师恩,弟子叩拜师父。”
项昕也算干脆,特别是关系到自己能否离开此地一事上,更加是没有多少考虑。
当然,时间上也不容得他多作考虑,要知道,自从他进入洞穴到此时,已经经过了不少时间,随时都可能天黑。
这对自己来说,随时都可能面临着怪物的醒来,只要没有离开,项昕便不会感觉到安心。
“好,好,好,哈哈,为师这便将问天碑赐予你,你只须将双手贴在碑上,自然可得到真传。”
老者问天显的很是开心,一连说了三个好,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项昕也能从老者话语中听出,只有自己真的能得到那所谓的问天碑的认同,自己才能算是他的徒弟。
躺若不能,老者恐怕再也不会去理会自己的死活了。
这想法虽然很现实,可项昕且明白,这才是老者真正的想法。
而对于老者的想法,项昕也毫不在意,在他心中,若自己不能离开,老者这个师父他同样也不会承认。
或许自己真能离开,是否会认同老者这位师父那还是两说的事情。
师徒俩这是各怀鬼胎,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