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年,张允被派去上海总部学习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我和漫诗还是有诸多的不习惯,毕竟家里少了一个人的身影。我和漫诗每天下班仍旧是比较晚,回到家也无法立即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还得自己动手解决晚饭的问题。每次吃过晚饭,洗漱完毕都快十二点了。为了方便,我们甚至买了一个小瓷坛,泡了一坛泡菜,用来做酸菜肉丝面,以便节省时间。还买了一些鸡蛋,用上茶叶、香叶、酱油做成了茶叶蛋,饿了的时候,就在热水里滚一下就吃。晚上因为他要学习,所以我们的通话时间并不多。担心他会着凉,给他网购了一双手套和围巾。总感觉他戴着我送给他的东西,就会温暖许多似的。
我的父亲还没有和他见过面,就提议他周末的时候,去父亲的租所地见见面。张允根据父亲发过去的地址,找到了相对应的地点。母亲下班比较早,和张允又是见过面的,所以接张允的事情就落在了母亲的身上。张允在母亲接他之前去购买了一些礼物带给我的父母,没想到在到达父亲住所地的时候,父亲说到张允购买东西的那家大型超市,就是父亲工作的地方,大家都觉得真是太巧合了。张允没有在家抽烟的习惯,虽然我提前给父亲打过招呼,不要让他抽烟、喝酒,但是父亲还是让他喝了酒。那天晚上是母亲亲自下的厨,张允陪着父亲一起喝着酒、聊着天、吃着菜,很有一种老朋友的氛围。第二天一大早张允就回公司学习了。当我问到父亲对张允的印象时,父亲的回答是:“还不错!”父亲还引以为傲的说着自己担心晚上打呼噜太厉害了,所以是等张允睡着了之后他才睡觉的。
父亲很爱抽烟,母亲常常抱怨自己被二手烟害得整天咳嗽。每天下班回家都闻到很大一股烟味,所以母亲是不喜欢别人抽烟的,幸好之前会面时知道张允是没有抽烟这种嗜好的。张允每天就是学习、看书、考试,用餐都是在公司的餐厅里所以每天几乎没有运动,三个月的时间就让他长胖了不少。从上海回来的那一天,我看见了他的包子脸,感觉那完全不是长胖了一点而已。爱干净的他胡子也没有刮,我还开玩笑说他变丑了。
都说时间过得极快,我大学同学的小孩都办满岁酒席了。宴席是中午开始的,我们好几个室友都受邀而来了,因为太久没有相聚了,免不了就得八卦一下。吃过午饭后,一位室友想要逛街,我就陪着她们逛街去了,让张允先回家休息。没想到刚过一会儿,我连着收到了几条短信,都很是张允叫我去接他的信息。我一直认为他是已经到家了,故意搞恶作剧,也就没太理会。没过一会儿,又收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错字信息,紧接着他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是自己喝醉了。当我听到他喝醉的时候,我很诧异,说是因为我离开了,要罚喝酒,他就替我挡酒去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我们小区里的石凳上狂吐不止。我埋怨他喝酒,他却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你。喝酒不算什么,我还可以为了你跳悬崖!”虽然听到他说这些话我很感动,但是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是既生气又想笑。那时候的他,完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的感觉。他还问我为什么不爱粘着他,说是自己上班时,只要有休息时间,就会给我打电话,因为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语,每次都是很严肃的问我在做什么,其实是想说他在思念着我。还问我是不是不在乎他,以后也会离开他......这次醉酒,我才知道:本以为自己女汉子一点,会让他轻松许多,没想到缺少了“小鸟依人”,完全让他成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因为醉酒的原因,他的脸和额头都特别的烫,我就用毛巾沾上热水给他擦洗一下。我叫他躺着,他很乖巧的就躺着,我去换洗毛巾时,他立刻翻过身呼呼大睡了。当感觉到我进房间时,立马转过身躺着了,特别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怕被逮着犯错时的样子。可能是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没过一会儿,他就剧烈地呕吐起来了,还从床铺上摔下去了。当听到“扑通”一声时,我吓得眼泪直流。看着难受的他,我也无法安然入睡,一直在他的房间陪着他,直到半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醉酒后好几天他的胃都难受得厉害,吃不下饭,还闹肚子,身体状况看起来特别的不好,吵嚷着自己以后除了结婚,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可能是那一次真的被酒精给折磨了,有聚会的时候他也只是喝喝茶而已了。
因为他的脾气比较和善,所以大家都比较喜欢他。弟弟是在留在老家上小学的,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起床吃饭,然后去上学。听奶奶说有时候天都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他就嘟囔着要去上学。奶奶担心路上不安全,每次做好饭菜都会等到天亮了,才叫他起床吃饭。弟弟常常抱怨说:“奶奶不能干,别人一个小时都把饭做好了,我的奶奶两个小时都做不好饭菜。“我三叔家有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是女孩。男孩只比弟弟小一个年级,所以每次放学都是在家一起玩耍,也少不了闹矛盾。有一次三叔的儿子把弟弟的鼻子打出血了,就给我打电话告状。我当时有事情忙,就想到给他哥哥打电话,说我三叔的儿子欺负他,叫张允回家给他报仇,弄得他好是尴尬。
张允是把我弟弟当作了自己的弟弟对待,每次弟弟生日到了,我和他都会提前挑选礼物给他邮寄回家,弟弟每次都特别期待生日的到来。弟弟也是惦记着我们对他的好,有时候奶奶看见弟弟的衣服太小了,无法再穿了,就打算扔掉。弟弟舍不得扔,说着:”洗干净留着就行,我要给哥哥和姐姐的孩子穿呢!“奶奶总是笑话他,“你姐姐的孩子以后穿得可漂亮了,哪会穿你的旧衣服啊!”可是弟弟还是那样固执的保留着。每次得知我们要回老家时,都会引以为傲的向他的小伙伴们,讲诉我们对他的宠爱,还把我们带给他的礼物和小伙伴一起分享,惹得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张允很喜欢回我的老家,毕竟家里空气清新,环境也比较好。家里的人也对张允非常的好,只是每次张允回家最怕的就是返回时奶奶让我们大包二包的拧回去,怕我们在重庆买不了。还怕我们多花冤枉钱。张允回我们家最讨厌的就是奶奶家养的大白鹅。鹅时很特别的家畜,记得看过一个报道,说是驻扎在边疆的战士,他们都养鹅来防盗。因为鹅是群居家畜,当陌生人靠近的时候,她们总是会发出超大的杂音。有一辆被违法收缴的摩托车,车主想偷回去。半夜去偷盗时,把饲养的狗给下药弄死了,但是鹅发现了这位陌生人,用它们那不容忽视的声音拉响了警备,最终失败而中。即使偷盗者想要用药毒死鹅,也是不易的,养狗,一两只很好解决,鹅的数量大多,不易得手。就由此出现养鹅也可以防盗的说法。奶奶家的鹅有时候晚上不回家,在外面的稻田里歇息,稻田里有水,时它们的最爱。一到早就会回家要食物吃,那些饥饿的喧嚣,吵的张允都想直接冲下去把它们都拍死。别说他,就连我们也是,扰人清梦!奶奶家养的野鸭都好多了,虽然回到处飞,但是不会制造噪音,而且即使回家后,最多和奶奶家饲养的一只大黄狗玩耍。说来也奇怪,奶奶家的牲畜都很和睦,大黄最喜欢和一只野鸭玩,每次野鸭想要飞走,大黄就用前爪把野鸭压住,再让它有活动的看见,又用那爪子将它控制住,乐此不疲。实在是不想玩耍了,就放任野鸭离开,那野鸭还激动的大叫,扑闪着翅膀,用嘴啄一下大黄,然后快速地飞走了。这宛然是一副乡存和谐图!
和谐时和谐,可是大黄决不允许奶奶家的母鸡动它的饭粮。大黄的嘴被惯的有点挑剔了,每吨必须吃有味道的饭菜,要么必须泡菜汤,要么必须吃好食,而且还是爱理不理的看着那饭菜。只要母鸡趁它睡觉时想偷偷啄食,大黄立马扑上去吓唬它们,实在吓唬不了的时候便会赶走它们,扯下一只母鸡的鸡毛,灭一下母鸡们的胆量。虽说它爱睡觉,如若有陌生人来,它准会吼叫几声,警告他们别靠近。要是有陌生的狗来了,它绝对会从之前走路慢悠悠的姿态一下子变成一条成年狗一般,飞奔出去驱逐它们,所以院里的小狗们都视他为老大,总是对它摇头晃脑。农村的冬天正是很多心地不善良的人出动的时候。大黄在一个冬天不见了,我息感到很惋惜。据说吃狗肉可以让人不惧怕寒冷,那些人就买来药涂抹在那些卤菜上,尤其是卤鸡腿,让狗被引诱,吃下去便会倒地,成为他们的盘中餐或者时贩卖到一些黑店里,做成狗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