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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缘分是彼此的坚持

暑假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我找了一份兼职,是在一个私立学堂里教授《三字经》、《孟子》、《论语》、《弟子规》等学科。当听到要教授这些课程时,我感到很迷茫又感到很新奇。

刚来到这个私塾学堂,我的眼前瞬间一亮,这里的整体感觉就像是孔子学院。孩子们身上都穿着古风的服装,当保育老师给她们端来水果时,她们先是朗诵着悯农那首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边朗诵还一边摇着她们那小小的脑袋,甚是可爱。当古诗朗诵完毕后,还端着一份水果来到老师面前,叫老师先用餐之后,她们才各自开始吃起了盘中的水果。先吃完的同学擦干净自己的嘴后手后,就端着自己的空碗走到讲台上说着:“我吃完了,同学们请慢用。”,之后还把碗放在了规定的地方。当时的我很是惊讶,对于生活环境优越的她们,从小就有着这样一种好习惯,是非常难得的优点。

这里的孩子都是还没到上小学的年龄,所以不会拼音。但是她们依然利用自己超强的记忆力,记忆着当天所学的内容。几天下来,我还孩子们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之后便像模像样的当起了国学教师。吃过午饭,我会和另外的老师一起安排她们诵经、打坐、午睡。到了起床的时间,还会给她们穿衣、绑头发,俨然一个小母亲的角色。当吃过晚饭后,有的家长就开始陆续来接她们回家了。有的家长下班比较晚,就会留在这里继续等待,她们就会自告奋勇的给我们表演节目,其中有几个印象特别的深刻。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会背《孟子》、《论语》里所有的文字,我抽他认字,他竟然也毫无障碍。他说自己现在还太小,不会拼音,但是只要老师把新字教上三遍之后,他就会认识,只是并不是都会书写。这简直是一个小神童!我多希望自己读书的时候,也有他的这种记忆。他长得肉嘟嘟的,我以为他很会吃肉,可是他却说自己不怎么有机会吃肉,他的爸爸有信仰,不让他吃饭。只有爸爸上班去时,他的奶奶偷偷给他弄点猪肉补补身体。

他之所以这么小会认识这么多字,是因为从小上的国学班,也许是背诵的字多了,跟着老师读、记,所以看着那些字,自然就知道读音了,但是却不会书写。说到小男孩的爸爸,也是有趣。话说小男孩的身上有蚊子,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叫小男孩拍掉或者赶走,但是他的爸爸不允许他将蚊子拍死,说那是杀生,还说蚊子吸它的血是在供奉蚊子,是积德。小男孩虽然奇痒无比,只得等待蚊子吸饱之后,自己独自飞走,非不走自己摔下去了,撑死就不是小男孩的错了。他的妈妈在医院上班,每周才返回家一次,家里就是他和他的爸爸。家里有许多的蟑螂,尤其是厨房里,但是他的爸爸不杀生,就和小男孩一起赶,却弄不走蟑螂大神,所以,他们家就成了地地道道的蟑螂家,蟑螂的胆子也愈发的大胆了,成群结队的去光顾他家,旅游考察的满意者,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如若要到周末时怕他的妈妈会责骂他的爸爸,他俩就会一起用水将那群蟑螂冲走,冲走和饲养就成了一个大循环。还有一个小男孩说要给我表演打太极,叫我给他录一个视频,录下的视频,看得其他小孩哈哈大笑,说他像是喝醉了一样,我开玩笑说他是在打醉拳。这个小男孩很有趣,有一次生活老师给她们发完水果后,还剩下一小块西瓜,想着我看起来太瘦了,老师就叫我去厨房把这一块西瓜给吃了。谁知我正吃着,他猛地一下窜到门口,很天真无邪地问着:“老师,您在吃什么呀?”我顿然都懵了。

比起我们那个时候的成长,现在的孩子在起跑线上确实占了很多优势。有一个学生会弹钢琴,学校里有电子琴,所以每天放学后就在学校里练习曲谱。我看着她熟练的弹奏着那些耳熟能详的歌曲,突然也有了一种想学习的冲动,就向她请教。她没有因为我是大人,却不会弹琴而嘲笑我,而是每天像模像样的给我写一些曲谱让我背诵。没过多久,我竟然也能弹出《两只老虎》、《新年好》、《小星星》等简单的曲目了。这种学习后的成就感,竟然让我萌发了以后也在家里摆放一台钢琴的想法。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很爱幻想的人,暑假期间我竟然开始想象我未来孩子的名字了。于是拿上一个小本子,在这些学科书里寻找一些发音好听,字也好看的汉字,组合成男孩、女孩的名字,然后罗列在本子上,想象着以后有小孩了就不用担心取名的事情了。每天都和这些小朋友一起度过,感觉特别的充实,暑假很快就结束了。暑假结束后,我发现自己多了一份宝贵的财富,那就是来自于她们的纯真和童趣。

有一次国庆节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家见了父母。在火车上知道快要到站的时候,我格外的紧张,感觉手心都冒出了汗水,总是担心他的家人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或者和他的家人不能很好的沟通怎么办?那一会儿,十分的希望火车能够走慢一点。他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我说他的家人很好相处,让我稍稍缓解了一下焦虑的情绪。下了车站后,他的父母和弟弟、弟媳就看见了我们。她的妈妈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暖不暖和,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话都是囫囵吞枣的,过了一会儿就比较适应了。刚到他们家时,他的父母还担心家里养的小狗会咬伤我们,结果那只小狗竟然跑到我们身边,摇晃着它的小尾巴,俨然一副我知道是自己家人回来的样子。我想:狗真的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就像他刚到我家时,奶奶家养得那只看家的田园犬也没有对着张允汪汪大叫,还跑到他的身边蹭来蹭去地撒娇,它们很是懂得察言观色。我和他的弟弟、弟媳也相处得很好,因为差不多都是同龄人,所以就感觉自己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太过拘束之类的。晚上我和她的弟媳一直聊着天,直到过了十二点后才停止这种兴奋地状态。她们一家人都很热情,怕我听不懂她们的语言,总是把语速放得很慢,虽然有的方言我还是不能理解,不过大致能猜到主要说的事情,实在不懂的时候就会微笑地点头。也正因为这样,张允总会拿我开玩笑,问我是否听懂了,我说懂了,他就会问我说的什么,我就只能尴尬地傻笑了。

她们的生活习惯与我们不同,我们是地道的南方人,他们是北方人。都知道南方人以米饭为主食,北方人以面粉为主食,虽然现在的多元化影响,可以让大家相互之间适应了各地的食物,但是我还是一个例外。我从小都不爱吃面食,所以以前父亲若要吃面条或饺子之类的,总会给我煲上米饭,炒一两个小菜,所以父亲还开玩笑地说我是一个“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排斥面食,如果要强迫我去吃,我就会嚎啕大哭,可能是在娘胎里受了母亲的影响,母亲也是不吃面食的。

因为这样,吃饭就成了一个难题,我们不得不去超市买了一个电饭锅,还买了些大米,然后同样炒一些菜,只是我用米饭和着吃,他们则是用馍馍。为了适应我的吃饭节奏,他们还特意改变了饮食,熬了许多蜜枣粥,我很喜欢喝。这种蜜枣不是我们南方的那种红糖裹着的,而是撒上的白糖,只要切上几颗,枣子的香甜就会渗透到粥里去。

睡觉前,他的母亲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事情。原来我们俩能在一起,都是少不了彼此的坚持,不然这份缘分就会不复存在的。那天晚上我知道:他们给他安排了很多次相亲,其中有一位还是小学教师,长得高高的,相貌也不错,他们家人都很中意。让他去相亲,他却说不去,叫他母亲去给他相亲,如若他母亲看得上,就直接迎娶她,完成他父母的愿望,把他的母亲气得每天晚上睡觉时偷偷地抹眼泪。

后来他的家人知道他喜欢我,叫他来找我问明意愿,他又不敢。那段时间他也很颓废,不愿意和别人说话,最后还是他的好朋友鼓励他喝醉了酒向我告白,才有情人节的那一出的。他的父母看着现在开朗、活泼的他,很满意他勇敢地迈出了自己的那一步。每次过年总是会感动地说:“我对不起他两兄弟,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好的物质。很开心有你们两个成为我的儿媳,大家都这样的羡慕我们一家,希望我们一家好好的幸福生活着”虽然我和他还没有完婚,听着她的母亲说的话,我也能体会到那种简简单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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