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理庭发红的双眼,和泛起青筋的手背,手臂上的红红的鲜血越来越大,随着白理庭的怒气而晕染开来。单菱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挣脱他。
来不及平稳自己的气息,赶紧站到白理庭的旁边,举起他的手臂。
“手臂流血了,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单菱冷静的对旁边的蒋姨说,“去拿下药箱。”
“是。”蒋姨也被白理庭生气的样子吓怕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少爷在白宅生单小姐的气,赶紧迈出脚就去拿药箱。
“你给我滚。”
望着固执的要检查伤口的单菱,丝毫没有离开的痕迹,白理庭喘了喘气,道:“单菱,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单菱不想和白理庭再争辩什么,沉默才是对待一个气愤的人最好的回应。
蒋姨迅速跑过来,单菱接过药箱就开始找药材。
白理庭真想一脚把单菱和那该死的药箱踹飞出去,脚尖微转,‘碰’的一声,药箱被无情的踹在地上,药材撒了一地。
单菱的手蓦地停住。
她的眼里没有关心,就像一个机器,只知道服从和敷衍。
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可悲,白理庭闭上了眼睛,沉重的说道:“再有下一次你就会和这药箱一样。”
“是。”单菱垂眸。
那天晚上,白理庭接到了一个电话就火速离开了白宅。
在窗台上望着那辆驰骋而过的兰博基尼,单菱犹豫着进了自己的书房,一会儿便找到了徐家大少爷的资料。
徐津啟,二十八岁,男。
除了这些基本资料以外,就全是他出入各色假面舞会和兔女郎勾肩搭背的私生活图片。
莫名有些烦躁,这根本查不到关于他前妻的信息。
蓦地,单菱双眸微眯,陷入了黑暗的思考。
那天隐约听见白理庭在和一个人通电话,想必就是通过那个人知道了徐津啟的底细。
这个人,肯定是乔珂,那个神秘莫测,永远带着面具的男人。
如果说单菱是白理庭的明侍,那么乔珂一定是那个刀剑无眼的暗侍。
有乔珂这个能力十分强的人在,徐津啟的合约不签也罢,但也不可能让徐津啟和别人做成这份协议,否则后患无穷。
单菱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和乔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
过了几天,网络和报纸上被徐津啟死于跳海这个事件霸屏。
单菱一起床就看到白理庭一边悠闲地喝着碎粒燕麦粥,一边看着报纸。
他露出古铜色的手臂,卡其色的长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小羊皮短靴上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起伏跳跃,划过了单菱心里清晨的明镜。
徐津啟应该是被乔珂秘密处理掉了,为什么如今会家喻户晓?
单菱虽然疑惑但她选择沉默的坐到白理庭的旁边,吃着加沙拉的吐司。
那位新来的佣人终于换上了佣人服,衬出她年轻美丽的肌肤,她叫张可欣。
随着光滑的勺子碰撞光洁的碗发出的‘叮’一声,张可欣迅速放下手里正在擦玻璃的抹布,走到白理庭的旁边,拿过吃完的厨具。
“少爷,那我拿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