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竞天注视着墙上显示屏的画面,里面的白衣女子就是乔落。
“你是不是做的过分了……!”由远及近的声音传入耳膜。
杨竞天将旋转椅转向来人,面对面前站着的人,缓缓开口,“这个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负责医好她就行了。”
其实,杨竞天的字典里没有“过分”这一说,只要他做了,那么就会一直做下去,就算错了也要扳正。
“你真是心狠手辣,连个女人也不放过!”来人嗤笑着,“看来,这就是师父看中你的地方了……”
“我不想和你讨论什么利害关系,现在你的职责就是治好她……”杨竞天倏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每个字咬的清晰无比,“中谷君!”
“我再也不会拿自己跟你这种伤害女人的禽兽相比……”中谷星宇扯动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因为你不配,至少我还有一丝良知……”
“你……!”杨竞天攥紧拳头,压制住即将喷发的怒火。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没有了乔落,你……就不是个男人。哈哈……”就像故意激怒杨竞天般,劳星宇的话直直刺向男人的自尊。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浪潮,杨竞天一拳砸在劳星宇的嘴角,不堪一击的劳星宇被重创在地。
“有种你就继续打,打死我,你也别想我治好你的恶疾。”劳星宇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
中谷星宇,亦叫劳星宇,中日混血,松井彦收养的义子,熟悉战地医疗,美国哥伦比亚获医学博士学位,在人体机理和精神科方面颇有建树。
“哼,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杨竞天矮下身,伸手揪住劳星宇的前襟,“念在师父他老人家的份上暂且放过你。”
乔落不止身体受到残害,就连精神也备受打击,一日三餐都是劳星宇嘱咐的食材,但是乔落都只动一点点,除了必要的下床,基本上乔落都是在床上度过。
像是感知到乔落的不幸,远在重洋另一侧的安辰旭在滑雪时摔折了腿,打着石膏的他躺在病房内,眺望着天空的那边……
安辰旭在医院的日子同样是冷清的,纵使有同学来探望,但那都是杯水车薪,他需要一个懂他的人,他想找人倾诉,可惜这是奢望……
VIP病房区,安辰旭一个人走在长廊里,漫无目的地逡巡。
在转角的一间病房吸引了他的视线,病房内的摆设与他的并无差别,只是他记得这间房基本没什么人来看望过,病床旁的花却从未间断过。
安辰旭突然觉得这个人可能跟自己一样被人遗弃了吧……
鬼使神差地,他推开了这间病房的门,而床上的人似不曾有被打扰过,依旧静静地躺着。
走近看,才发现这是一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女子,长久不见日光,脸上显现出不健康的白,病床旁仪器的显示证明她还活着,但却无法醒来……
不算短的住院时光,让安辰旭找到了除自己病房外的另一个去处。
每日都会有人为女孩身旁换上新鲜的花束,风雨无阻。闲暇里,安辰旭就会进入那间病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旁若无人的诉说自己的心事,就当是说给懂得人听,渐渐地,安辰旭把这当成了每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