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黎雪,他们唤我黎儿,可我却唯独喜欢这雪字,那般美丽,是我永远及不上的。
我盯着镜中蒙着面纱的自己……手轻轻抚上脸颊,那上面布满了黑筋,让人不敢直视。
阿爹阿娘曾说小时便有这黑胚,却不那么显而易见,随着长大,黑筋便也越发厉害。
那年,我十五岁,并不是现在这般白纱络裙加身,冰玉金贵饰发。
粗布贴身,木枝插发,粗布遮颜,那便是我未进国师府的样子。
花炎汐,便是当今渲国的国师,木唁公主的附马不二人选,这座国师府的主人,他是第一个只有年仅二十岁便当上国师的一代奇才。
同时,便也是渲国女子远夫君的标准……他总是一身金丝白衫,后脑的长发整齐的束起,冷板着脸,英容俊貌这个词也远远形容不了他那祸害人的脸。
我第一次看到他时是我把阿爹阿娘埋好之后,他就在我背后,语气冰冷的问我。
“想报仇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却丝毫未察觉面上的布巾早已不在,他穿着金丝白衫,很好看,可他的眼神我却不敢赎赌,如死神般冰冷。
花炎汐看到叶黎雪时,只是眉头忽邹,不知道是他抑制力好还是他见过比叶黎雪更丑的人。
他的确很聪明,是,当时我心里充满了仇恨,可我却被他说的第二句话打动了。
他说:“跟我走,做我的人。”
我便真的跟他走了
此时,我依旧不能忘却,阿爹阿娘横倒在我面前,那血,刺红了我双眼,深深印在了我心低,这辈子,便只有报仇……
“咚咚”
“姑娘,国师有事,叫你前去书房”门外侍女禀告道。
“你回去告诉他,我马上来!”对着门外吩咐着,便把面纱蒙上,走了出去……
“你找我有事?”我看着他背影,他总是这般背对着我,心里自嘲着。
“凌然,是你杀的?”冰冷的语气让人不敢呼吸,可我却早已习惯。
凌然是木唁公主的侍女,却在哪天她出言不善,我扇了她一巴掌以示小训,却在第二天,花炎汐便找上我,……她却真的应了我那般言惨死了,却不想他居然想到的人会是我……嘴角勾起笑意。
“她该死!”我的言语更不下于他。
可等我说完,下一刻,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便掐着我的脖子,感觉呼吸困难,我就这样一直盯着他。
我在赌,他不会杀了我,可我错了,我只是他夺取渲国江山的棋子。
“我可曾说你能动她?”
在临死前我居然还笑的出来,呵呵……真好笑!她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婢女……他却为此要杀我?原来我是这般廉价!
“不曾,唔~”刚说完,脖子上手劲变加重了几分力度。
感觉,呼吸越加难受,当我闭上眼睛等死的那刻,他却松了手。
“咳咳,咳咳”拍拍了胸口。
“没有下次!”他说完,留给我的,却又是背影呢!
“哈哈……哈哈……”我笑了,大声的笑着,可在泪水却滴落下哪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哭了,哭的这般无奈……
花炎汐,听到那刺耳的笑声时,眉头不由一邹,停了片刻,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