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这点后,墨尧猛吸一口室内氤氲无所的醒神香,吃糖似的往嘴里丢进几颗凝神丹、源气丹,趁着体内真气尚未暴动,开始不停地运转连横诀。
果不其然,才运到第三个周天,身体又开始了不安分——这回可不是所谓的真气暴动了。
再举个例子吧,辟谷就类同于将肉切开一半,定型后在肉里放一个可以在日后容纳内丹的容器,这就是一整个过程了。
墨尧现在,正处于上述步骤中“切肉”的这一环节,不过这一环节并不需要真气,唯一需要的......就是耐不耐得住痛了——应该和分娩的疼痛差不了太多吧?
“丫的,早知道应该灌麻沸散啊!”
墨尧手指甲直接掐进肉中,因为用力过度,指节的发白与那滴落的鲜血,形成了甚是明显的反差。
不过与丹田内的疼痛相比,流血什么带来的痛,简直是不值一提。
眼皮好沉,映入眼帘的“景色”,时不时会变成带有金星的一片漆黑。墨尧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蜷缩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大汗淋漓到什么程度,他能感觉到的,只有与之前的灼热完全相反的冰冷。
是汗液蒸发,还是身体不行了呢?......
到后来,甚至失去了知觉。好容易有了些许的神智,除了看到与先前不同的场景外,也就只有再次失去意识的昏闷了。
反复循环了好几次,墨尧的身体也是滚来滚去的,连他本人都有了一种“不知是死是活”的念头。
再到后来,意识倒是回归了,但气力却是分毫不剩,连抬眼皮都异常吃力......他能感觉到浑身都湿漉漉的,双耳好像也在嗡鸣,听不到一切。
除此之外,就是真气的大量流失,还有来自外界那入不敷出的真气补充。墨尧的经脉一直都是枯竭着的。就像干涸的嘴唇,好不容易湿润了,水分还没来得及吸收,便被蒸发殆尽。
如此苦楚啊......
“该死的,这时候意识怎么这么清楚。”
墨尧暗骂一句,挣扎地坐起。他也不知道背后靠着什么,只知道能挺一会是一会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了一股清凉从嘴里一直蔓延到丹田。那种舒爽的快感简直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进行描述。
脑袋一直是昏沉沉的,因为痛感才令墨尧一直清醒着,现在被那清凉一冲,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睡着了。
太不容易咯——这是他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想。
三天后,北泽山,山腰洞穴。
“日,怎么这么肉厚!”
墨尧飞速退回,甩甩那酸麻的手,看着手中震颤不已的长剑,一脸抑郁。
连横剑术都不能伤那蜘蛛分毫,怎么打?“戈戈兄,那蜘蛛怎么这么难打?”
“不知道!”戈戈往嘴里扔了颗恢复体力的丹丸,急令弟兄们后撤。
“我拖住它,你令弟兄们赶紧把洞穴里一些东西搬走!”
墨尧大喝一声,一剑刺向蜘蛛柔软的腹部。蜘蛛也不躲闪,两只**叉格挡,护住腹部。
“当——”
又一次被震退,墨尧一脸快要暴走的气愤样儿。这一剑只是让蜘蛛的那两只脚起了一些白痕,除此之外毫无建树。况且那白痕还很快就消失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气愤了。一向无往不胜的连横剑术,竟会在一只畜生上受挫!
“哼!”墨尧收起剑,一掌虚按而出。登时,从掌心飞出一条火线,他也就不信了,这蜘蛛连火都不怕。
怎么说呢,墨尧毕竟也是辟谷修士了,以本源为火,自然是可以伤到蜘蛛。
况且有句话叫“骄兵必败”吧?
总之,原本那低智商的蜘蛛从方前其所使剑术判断,后者实力高不出练气,然后就......算是被扮猪吃虎了吧?
“吼——”
猝不及防地被烫了下,想必滋味也不好。格致中的生物墨尧没学好,也不知道蜘蛛会不会有缩手反射。
不过呢,把那八根蛛腿收回去总是好的。
勾了勾嘴角,墨尧飞快的掣出剑,一剑捅入蜘蛛柔软的腹部,像之前甩手一样的,一剑甩开蜘蛛。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