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气势十足,道理十足,杨玄听后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对答。但是很快杨玄便清醒了过来,他最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身份!杨玄想到此处大声道:“一个区区二品狗官,竟然敢打我,小心我去哥哥那里去告你!”
杨玄的这一句确实厉害,冯友德也是吃了一惊,这杨玄口中的哥哥正式当今圣上,杨权!人人都知道这杨玄与杨权最对脾气,有时候杨权把杨玄和苏星都叫到宫中去玩,因为大家年龄相仿所以很谈得来,尤其这杨玄现在跟苏星是铁哥们,所以杨权也拿苏星当兄弟对待。
值得一提的是苏星前世生活在空间时代,学习的知识已经可以用海量来形容,就像思考社会关系这件事情,苏星甚至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脑子中构建出社会模型进行比较。
有一位叫马克思的先闲曾经把人类社会概括为五个阶段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以及其高级阶段共产主义社会。如果硬要对号入座,烜朝应该具有封建社会的显著特征,这样的时代皇权是至高无上的,但是凡事只要跟皇权沾边,就可能会变得复杂起来。
有时候跟皇帝攀上一点关系是求之不得的,虽然并不见得完全是好事。
当然与皇帝玩耍这种事情,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知道的,只是少数的高管贵胄才听得到的皇室秘闻,冯友德此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一刻他真的有些害怕,如果杨玄去皇帝那里告黑状,这圣旨可是一点不讲情面的。
苏星拉了拉杨玄的袖口,使了个眼色,杨玄却依然不依不饶,此时冯友德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思考良久一跺脚一咬牙吼道:“既然乃父请我做你们的老师,我站在这堂上一天一时一刻,我还是老师,我要对你们负责,课堂睡觉是目无尊长,有辱斯文,今天我就要罚你,你要去告圣上你就去告,大不了我跟你当堂对质!”
冯友德也是气急了,说话的气势又高了一层,杨玄毕竟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对冯老师的愤怒还是有些惧色的,但是杨玄还是支支吾吾说出了一句:“我去父王那里告你!”
冯友德此时也是豁出去了大声道:“我不管,你当堂睡觉,我罚你把今天的文章抄写到会背诵为止!你要去告你就去告吧!”
此时杨玄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我不喜欢你这个老师,我要换老师!”此时杨平也赶过来劝弟弟,但是杨玄依然不依不饶!
两方成了僵局,突然一个声音大声道:“冯老师说的好!打的好!罚的好!”众人循声看去,来人正是靖王杨玉,杨玉此时快步走上堂来,指着杨玄一字一句道:“刚才冯老师说,怎么办来着?”杨玄自小害怕父亲,支支吾吾道:“今日的文章抄到会背诵!”
“就这么办!”杨玉说罢向着冯老师一点头,摇扇踱步离去!
此时杨玉背后传来了冯友德领读的声音,国之大者在于民,民为水,官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晚间苏星将白日之事告知薛老头,那老头听后也是不住点头:“看样子杨玉这小子请的老师还不错。不过像你这样聪明的小子,大概是天宫赐予我朝的福祉!”
苏星赶忙问道:“师傅,您所说的天宫是个什么所在?”
“天宫,是传说中的地方,传说天宫中诸神坐镇,世间一切事均有天宫掌控!这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去过!”薛老头淡淡的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天宫来的呢?”苏星认真的抬起脸问道。
“你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除了天宫降生,没有其他的解释!”薛老头耐心的解释。
“天宫降生的人很多吗?”苏衡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薛老头皱了一下眉:“这都是传说,不足为信,我朝数百年间,没听说过几个!”
苏衡听罢心道,说不定找到天宫就可以破解重生之谜,更说不定有机会回地球呢,想到此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薛老头此时突然停下配药的动作问苏星:“杨权小儿,最近怎么样?还整天那么贪玩吗?”
苏星听得一惊道:“师傅,圣上好着呢,玩蛐蛐真叫一绝,我和小玄子两人都斗不过他!”
薛老头此时呵呵一笑:“你们三个在一起,嗯,挺好!挺好!你见过太后和太皇太后没有?”
“没有呢!”苏星边帮忙配药边回答。
“以后若是碰到了,可要小心些,这太后可没有太皇太后那么好脾气!”苏星抬起头看了看师傅,点了点头。
“这药是专门给你配的,可以帮助你练功,以后晚上睡三两个时辰便可了,事半功倍!”薛老头边说边得意的摇头晃脑。
这苏星从此便开始黑白双修,日渐精进,有句话说得好:对方优秀不可怕,关键是具有先天优势的天才还在不断努力。
冯老师执掌杨家班的教鞭眼看过去半年有余,显然苏星没有再拿出两岁时候不要脸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对学业也算是兢兢业业。本来那些字苏星认得绝大多数,不认识的地方也都主动向冯老师请教,苏星在班内的成绩很快便名列前茅了。
其实苏星不知道,这名列前茅的学生可是有机会,受到往翰林院推荐的机会,推荐成功后,可以通过皇帝御书院的内部考试而获得功名。
教学相长,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年一度的八月初八的天和诗会,马上就要来了。每个家族的青年才俊都跃跃欲试,好在诗会上一展风采。这独占鳌头的才俊,不光会受到皇帝的亲自嘉奖,还有机会结识众多养在深闺的美女。更重要的是如果谁的学生得了诗魁,那他的老师将会得到本朝读书人的无上赞誉。
苏星此时还是八九岁的年纪,还不到荷尔蒙分泌的旺季,所以心思并没有往美女哪方面想多少,只是偶尔回味一下,小时候给自己洗澡的丫鬟。
这诗会之前各个带学生的老师都会让学生勤加苦练,什么安京三百首,这个文集那个诗集,都会卖的断货。
但是这冯先生却没有过多的让自己的学生去准备诗会,只是因为自己的学生年龄尚小,参赛夺魁这种事好像理他们还远。
但是斯文之人难免技痒,终于在某天放学的时候,冯老师也布置了题目,以河流为题写一首诗或者词,让杨家班的学生第二天交上,这一下可是难倒了这些孩子,唯有苏星不以为意的把老师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直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别人都交上了作业,只有苏星不曾准备,苏星猛然醒悟忘了老师作业,急的捶胸顿足。此时冯老师已经走到了苏星跟前,苏星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此时冯老师扮演了让人讨厌的班主任的角色,冯老实一皱眉:“苏星,你的作业呢?”
“老师我忘了!”苏星不敢抬头。
“府中二十余学生只你懒惰,我要罚你……”
冯老师的话还未说完,苏星开口了:“不就是写诗吗?现写一首就是了。”
冯老师听完,尴尬一笑道:“当着这么多的同年,可不许吹牛!”
此时冯老师这是给苏星上纲上线了,苏星倍感压力,无奈之下,站了起来,抬头挺胸深呼吸,踏出一步:“竹外桃花三两枝。”此时冯老实听到此句若有所思。
苏星又踏出两步接着吟道:”“春江水暖鸭先知。”冯老师此时摸着胡子开始摇头晃脑,
苏醒此时往前踏出三步:“蒌蒿满地芦芽短”此时冯老师已经开始忘我的品味诗中意境,最后苏星又踏出一步大声吟道:“正是河豚欲上时。”
冯老师此时惊呆了双手相击大声欢呼:“妙哉!妙哉!”
说罢竟然扔下苏星,把苏星刚才所吟诗句,飞快写下,生怕忘记了一字一句。
冯老师突然问道:这芦蒿、芦芽、河豚是何物啊?苏星急中生智道:都是老家乡下偏僻处的野味!不值一提。冯老实听后连忙道:有滋味!有滋味!摸着胡子摇头晃脑的陶醉其中!
此时杨家班的同学都看的呆了,尤其是那杨玄竟然走到冯老师面前,用手在老师的眼前晃了一晃,冯老师突然笑了,一把抱住杨玄道,天和诗会,七步成诗,赢了!赢了!哈!哈!哈!哈!
此时杨玄忍不住想要挣扎大喊道:“老师饶命,老师饶命!”
冯老师的笑声飘的很远很远,落在了天和诗会盛开的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