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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一次出门

时间一点一滴到了香凝开学的日子了,小君送香凝去学校报到,顺便交了学费,一番折腾下来五千块就剩下了一千五百块,这些钱是小君留着到外地打工的路费,这么算下来香凝下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着落。

“外面不比家里,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为家里人争光,将来要是考上大学我有个大学生媳妇想想心里都有底气!”,看着香凝一个人在外面读书,小君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嗯!我一定会好好的努力学习!”,香凝点点头,从小到大香凝就从来没有摇头过。

看到小君脸色一直都不是太好,香凝把小君拉到跟前,踮起脚尖在小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就去学校报到了。

秋天一到,地里面都是金灿灿的颜色,今天收成特别好,粮食比往年多出一倍呢,小君五人在家里把地里面的庄稼都收完以后才决定出去打工;出去打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直窝在小坝子里就只能等着穷死,何况现在香凝也去上学了,处处都要钱,不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了。

小君带着大家把新鲜的粮食全部卖掉,卖粮食的钱全部寄给了香凝,外面的世界小君还没有接触过,听人说沿海地区ZJ一代有许多的工厂,那些工厂门槛都比较低,只要有力气就行;不过听说到厂里面干活不如到工地上干活来钱快,不过小君也知道高付出才有高回报,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庄稼收得差不多了,地里面光秃秃的,露珠倒映着太阳的光芒,在这个清晨,小君五人收拾好行李就准备去ZJ打工。

车票已经买了,要到乡里面才上车,意思就是说小君五人还要拿着行李走很远的路,行李也就是一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拿的了。

以前看着别人坐拖拉机小君心里都是满满的羡慕,没想到去ZJ的车是大巴车,以前要是能坐的话小君肯定是稀罕得很,现在嘛,小君情绪也不是很好,完全没有以前的感觉。

这次总共是2000公里的路程,算下来差不多要三天时间,那个时候高速路覆盖都地方少,大多地区的高速都处在建设的阶段。

看着渐行渐远的故乡,心里都是一片迷茫,外面是怎样?是不是和故乡一样?带着好奇和探索的心理,车子开动了。

听别人说ZJ可是个富饶之地,不过小君也只是听说,但打工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不干也得干了。

“下车吃饭了!”,开车的司机喊了一嗓子。

小君睡得正舒服,一听到人家司机喊了下去吃饭,想想肚子也有些饿了,就带着他们下车去吃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碗饭加上二两素菜就要二十!

小君一问就有些懵了,这差不多跟抢劫一样了,那些个东西估摸着也就只是一块两块的价,这服务站居然收二十!

不过看着那些同行的人个个都在买饭吃,看来这也是个规矩,那些个司机在包房里面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小君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开车的和这些卖东西的勾结在一起宰客呢。

小君也是第一次出来,压根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要是出过门的人都知道,到了吃饭的地方无论如何你都要吃一点,别管那价钱有多高,要是你不吃,肯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君哥!那边有个店铺,咱们到那边随便买点东西填填肚子就算了,这里面的价钱太贵了,吃不起!”,小鹰发现了在服务站旁边有个店铺,就准备带着大家去买点东西吃,没办法啊,这里面的东西价格翻了好几倍,一点都不划算。

小鹰带着大家准备过去,没想到在那边有三个身处魁梧的人在那里看守着,这三个人一身黝黑,人高马大面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想来这服务站的人早就想到人们会到别的地方去买东西,就安排了这些人在旁边把守不让人们越界,可能其他人早就知道了这个不明确的规矩,可小君五人也是第一次出门,身边也没有一个出过门的亲戚朋友,那里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就不以为然的准备过去买东西填填肚子,这都一天了,能不饿吗。

那三个身材魁梧的人原来是蹲在那里抽烟的,本来这些出门的人都知道规矩,也不会故意来找打,没想到今天偏偏就有五个年纪不大小崽子想越界,这可就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三个人挽起袖子表明了态度那边不能过去,可小鹰等人那里知道这三个人是干嘛的,都以为他们是在哪里抽烟的,也就没怎么注意径直走过去了。

“你们几个杂碎不知道那边不能过去吗!”,三个体格壮硕的人可不怕这五个毛头小子,一声大吼,想吓一吓小君五人。

“我们过去买东西!关你们什么事情,你说不能过去就不能过去啊!”,小鲲可不是服软的人,见那三个人如此嚣张,本来就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那里容得了别人这么叫骂。

“我刚才看到了,这五个毛头小子连咱们家的饭都没有吃!”,一个大块头和其他两个大块头在哪里说话。

“妈了个巴子的!这几个杂碎没吃东西?他们不知道规矩吗?还跑过去买东西!今天必须教教他们什么是规矩!”

三个大块头商量好就冲上来想教训一下小君们,别的人估计看到这三个大块头心里都有些忌惮,不过小君等人从小无爹无娘的,自恃烂命一条,下手可不像其他人一样有所顾忌!看到三个大块头不由分说就要动手,嘿,这过去买个东西就得被打,那还有什么天理可言,五个少女握紧拳头也不怕什么,立刻就开打。

一看有人打架,哟!还是服务站的人,看到服务站的人和五个少年动手了,这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出来的人都是些打工人,他们早就对这种捆绑销售不满意了,可是也没有人敢出来指责一句,那个时候都是这样的,无论是那个服务站都是这样的规矩;只要你下了车到了他的服务站,那就必须要花钱,要是一分钱不花不让他挣钱,那这些服务站的人肯定会收拾你一顿。

这些规矩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是人所皆知了,说起来也是巧得很,偏偏正巧遇到了小君五人没有出过门,涉世未深不知道外面的规矩,就和人动手了。

三个大块头力气大德很,再加上一脸凶相,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吓住了,不过他们今天遇到的可是小君五个人。

三个大块头一上来就打了小鹰一拳头,直接把小鹰打倒在地上,此时又是夜深了,地上还有些脏水,小鹰被打倒在地上一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原来小君们也没想着真的动手,但看到小鹰被打倒在地上,其余的人那里肯罢休,你打了我兄弟,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四个人一拥而上,抡起拳头就往三个大块头身上招呼。

小君等人没有读过书,但是地里面的农活可没有少干,别的没有,这一身蛮力要是全部使出来也够这几个大块头喝一壶的了。

“敢动我兄弟!今天劳资不弄死你们这些个狗娘养的!”

三个大块头算是看出来,这几个毛头小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要是这么一直打下去估计他们的这些老命就得留在这里了。

聪小鹰被打的那一刻其他人就没有想着活下去,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冲动可不会管是什么后果,弄死一个算一个!再说了,一想到这些人连买东西也不让买,那普天之下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小兄弟!”,大块头连忙招手。

五个人里面就属小君最沉得住气,小君把小鹰扶起来,小鹰也没有什么事情,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这些兄弟又冲动,要是打死人了谁都没有好日子过。看到对方都已经松开了拳头,他们也没有必要动手收拾人家。

三个大块头也看出来了小君才是这活人的头,就走到小君面前和小君说话,“说来咱们大家也是无怨无仇的,何必把事情闹大了呢!把事情闹大了对大家谁都不好!”

“你说的有道理,但问题是你们动手打了我兄弟!就冲这个,大不了同归于尽,大家一起死!”,小君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让人打发走的。

大块头看小君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这也是事实,以前他们遇到的人要是被打了那里会敢说什么,以前都是些出门挣钱的人,那些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根本不想惹事生非,被打了也就自认倒霉了,也就是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般;没想到今天遇到了硬骨头,要是不好好解决问题,大块头也知道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吧!我看你们今天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估计都饿了,你们去吃饭吧!今天的这顿饭我请了!”,大块头一脸的笑意,完全不是刚才的黑脸。

大块头都这么说了,小君也没有理由不答应,毕竟大家也是饿了。

“其实不让你们过去到别家买东西也是出于无奈啊,你看看这地方到处是商家店铺,要是你们都去买东西了,我这服务站就等着垮了!”,大块头还在那里解释。

小君经过这么一回事也知道其中的那些规矩,都是为了赚钱,不过这么干怕是对不住良心吧!不过仔细想想当今世上有良心的也没有几个。

自古以来就是看热闹的人有多少有多少,帮忙的人可没有一个,那些个等着看戏的人见最后没有打起来,都感觉十分扫兴,纷纷回到了车上等待车子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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