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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身世之谜

秦沐阳用力的闭了闭眼,苦笑一下,“不是不愿意承认,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家人,原来一直都在我身边。”此刻,他想起了白鸽,想起了欧阳菲菲,想起了芳姨,这些让他莫名有亲切感的人,原来竟是他的亲人。想起他的白鸽,他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你跟白鸽相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你的亲生母亲?”

秦沐阳深深呼出一口气,“见过,几年前就见过,那时候就觉得,她应该是个好母亲。”想起李芬芳,他的嘴角才算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倍感亲切,原来不是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而是因为,他们永远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

茶壶空了,孙兵把杯子丢到一旁,用餐巾擦了擦手,瞟了他一眼,说道:“这件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父母?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的亲生母亲相认?”

秦沐阳摇摇头,“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让我好好想想。”

“那好吧,那你好好想想,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在此之前,我会替你保守你的秘密,不过,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做决定,因为你的决定,不止影响到你一个人,你应该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秦氏,所以,千万要想清楚。”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孙叔叔,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些,真的很感谢。”

“不要跟我客气了,你父亲跟我多年交情,他有多宝贝你这个儿子,我是清清楚楚,所以,一定要慎重考虑啊,秦家对你可不仅是养育之恩,这些,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嗯,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会去确认,等我确定了,再做打算。”

孙兵提起行李包站起来,“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确认,等你确定了你自己的身份,告诉我一声。好了,我先走了,几天没睡觉,我要回家补觉了。”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门口走去。

孙兵走后,秦沐阳要了瓶啤酒,他一喝啤酒就上脸,所以平时他都不喝啤酒。他喝了两口,脸立刻就红了,他从墙壁上的镜子里看到红着个脸的自己,很陌生,像个醉汉,他烦闷的推开啤酒瓶,走出了饭馆。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脱口而出说出白鸽家的地址,等反应过来,司机师傅已经调转了车头。

到了白鸽家楼下,白鸽家的窗口黑漆漆的,她是睡了,还是没回?他看着白鸽家的阳台,脑袋里回想起白鸽曾经给他说过的关于那场火灾的事,还有她做噩梦时嘴里叫着的小奇哥哥。那时,他以为只是巧合,她也在小时候经历了一场改变她人生的火灾,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做的关于大火的噩梦,竟然是同一个。白鸽的脸逐渐和梦境里那个小女孩的脸相重合。

“沐阳,你怎么来了?”

不知何时,白鸽已经站在他身后。他转过身,看见白鸽提着一个像是蛋糕店的小盒子,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他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回到她脸上,淡淡一笑,“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白鸽走上前闻了闻,“你喝酒了?脸这么红。”

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喝了一点。”他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纸盒,“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手上拿的什么?”

她举起手上的盒子,“我下课之后去买了这个蛋糕,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回来晚啦。这蛋糕还是新鲜的,走吧,我们去把它吃掉。”说着挽起他的胳膊朝公寓楼门口走去。

秦沐阳一直看着她,任由她拉着。

回到家里,白鸽打开蛋糕盒,是一个小型的水果蛋糕,白鸽拿出小蜡烛插了几根,然后从厨房拿来打火机点燃,“好啦,许个愿,吹蜡烛吧。”说着闭上眼睛,双手抱拳认真许起愿来。而后,她睁开眼睛,吹灭蜡烛,“好啦,可以吃啦。”

秦沐阳一直在看着她,暗黄的灯光下,她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他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些,“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下半年。”

白鸽边切蛋糕边说:“是啊,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她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上面还特地加了两块黄桃,推到他面前,“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小奇哥哥吗?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那天我们就是为了给他过生日才出去玩,没想到……”她的声音渐渐低落,而后把小叉子塞到他手上,“吃吧,我记得你最爱吃黄桃了,跟小奇哥哥一样。”

他笑了一下,吃了一块黄桃,“还挺新鲜的。对了,你不是说,他可能只是失踪了吗?”他尽量压抑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假装不经意的提起。

“是啊,当时柱子倒下了,把我和他分开了,那时我明明看到小奇逃出去了,但是后来消防人员和警方却说他已经死了,被埋在废墟底下,我们连尸体都没有看到。我妈说,也许是我太害怕,看花眼了。”

“你觉得,自己真的看花眼了吗?”

白鸽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小时候我一直都很确定我没看错,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时的事情,很多我都记不太清了。”

秦沐阳拉起白鸽的手,“白鸽,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怎么做?”

白鸽偏了偏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毕竟,这种可能性太小太小了。以前我还会常常梦到那场火灾,梦到小奇,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他了,甚至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生日这天,给他过生日,替他许一个生日愿望。”

秦沐阳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手伸到半空又顿住了,而后顺手下去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黄桃放进嘴里,“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我妈和姨妈,永远健健康康,希望白鸽的男朋友永远对我这么好。”她抬起头来,笑着说。

他也不禁笑了,“这是什么愿望?”

“小奇的愿望啊,我想,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这么许愿的。”她理所当然地说。

秦沐阳的眸色黯了黯,嘴角的笑却依然未变,“是啊,这一定也是小奇的愿望。”

白鸽满意的钻进他怀里,他的身体却僵了僵,过了两秒钟,还是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白鸽,你给我说说,林小奇的事情吧。”

“你要听他的事情干嘛呀?”

“就是好奇。”

“哦,这样啊,可是小奇的事情,我都不怎么记得了,我那时候还小,基本上都没什么印象,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听爸妈说的。”

“没关系,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白鸽敲了敲下巴,似是在回忆,“小时候,我们两家住得很近,我和我姐,还有小奇,常常在一起玩,我姐很喜欢黏着姨妈,所以常常待在姨妈家不肯回来,而小奇却恰恰相反,他喜欢跟我在一起玩儿,常常住在我家,而每次姨父要来带他回家的时候,我总是又哭又闹,几次之后,大人们也没办法,也只得由我们去了。”

秦沐阳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感同身受,“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调皮。”

白鸽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继续说道:“不是调皮,我妈说,我平时都很听话,可是就爱黏着小奇。我妈说,那时候她和姨妈还开玩笑说,等我长大后,把我嫁给小奇呢。”

秦沐阳把她拉开一些,疑惑的问:“嫁给小奇?你们不是表兄妹吗?”

见他认真的模样,她不禁笑了笑,“她们只是开玩笑啦。”

他的脸色却并未缓和,“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白鸽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心的问:“怎么啦?怎么生气了?”她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奇怪的表情,想想也知道是开玩笑的,他怎么这么当真呢?

秦沐阳扭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没事,我只是觉得,你们是表兄妹,父母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没有啦,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秦沐阳惊讶的扭过头来,“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白鸽耸耸肩,“我妈告诉我的啊,姨妈是领养的,跟我们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他们看我们关系那么好,才那么说的。”

秦沐阳重重的叹一口气,心里千斤重的石头瞬间落地,笑容也轻松不少,“难怪你对你那小表哥念念不忘,说,是不是还惦记着人家啊。”

“是啊,我天天惦记着小表哥呢,怎么,你吃醋啦?”白鸽笑着说。

秦沐阳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啊,你个小白鸽,竟敢朝三暮四啊,胆子不小啊。”

白鸽嘟起嘴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哪有……”说着说着,笑容渐渐消失了,她看着他,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伤感,秦沐阳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我下手重了?来,我看看。”说着拉近她,在她的额头上吹了吹,白鸽却拉住他的手,“沐阳,你刚刚的样子,好像小奇,小时候,他总爱叫我小白鸽。”

秦沐阳轻咳一声,“瞎说什么呢,我是我,他是他。来来来,我们吃蛋糕吧,不说他了。”

“好好好,不说他了。”她张开嘴,吃掉他喂过来的蛋糕,“对了,你们今天和露露家人吃饭,情况怎么样?”

“订婚仪式的时间定了,就在下个月六号。”

“这么快,子涵也同意了?”

秦沐阳点点头,“应该说,他对怎么安排都没意见。不过,你可能真的说对了,他今天的态度,虽然跟往常一样,对这件事情,似乎根本没意见,但今天很明显是强装出来的。”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你等下回去跟他谈谈?”

“他根本没回家,饭桌上一个劲儿猛喝酒,吃完饭就一个人打车走了。”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啊?”

“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他喝得不少,爸妈都很担心。”秦沐阳蹙了蹙眉。

“那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

“去哪儿找?根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白鸽偏着头想了想,“打他电话啊?”

“早就打了,关机了。”

“那怎么办啊?万一出事……”

秦沐阳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别担心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作为一个上市集团的总经理,他该有自己的分寸。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等他明天回来,再问问他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秦沐阳再喂了一块蛋糕给她,放下叉子,站起身来,拍了拍坐皱的正装,“我回去了,明天上午来接你。”

白鸽也站起来,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蛋糕还没吃完呢。”

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慢慢吃吧,早点休息。”

白鸽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看他,不无可惜的说:“那好吧,那我送你吧。”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秦沐阳拉住她,“不用,我自己走,说了要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跟我回去见父母呢,要听话,嗯?”

“可是你喝酒了,我不放心。”

秦沐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喝得很少,根本没醉,放心吧,我到家了给你打电话。”

白鸽嘟起嘴,“那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说完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她,才离开。

白鸽看着桌上的蛋糕,轻声说:“小奇,生日快乐。”

秦沐阳出了公寓楼,心里乱得很,他坐在公寓楼门口的台阶上,拐杖斜斜的倒在一旁,他抬头看向天空,一轮弯月在阴云里若隐若现,他自言自语地说:“菲菲,以前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的出现,就是要把我的亲人,带到我的身边,对吗?”他苦笑一声,“但是好可笑,竟然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菲菲,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扑闪扑闪,像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

欧阳长青今天喝得有些醉,很难得的没有在书房,而是一回到家就回了房间,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上床睡觉,看来今天的结果让他恨满意,他甚至在入睡的时候,脸上依然挂着笑。

欧阳长青呼吸均匀,很快便进入梦乡。李芬芳轻轻关上房间的门,小心翼翼的下到一楼,她只开了楼梯口的一盏灯光柔和的灯,甚至都没开客厅的灯。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摸索着进了书房,轻轻把门关上。书房里整齐有序,各类书籍文件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书架上,而欧阳长青的书桌上则只放着简单的文具,桌面上空空的,真不像每天办公到半夜的人的书桌。她平时很少来书房,一是因为欧阳长青办公时不喜欢被人打扰,二是她对他那些经济管理类的书籍实在提不起兴趣。

她坐在他的椅子上,想象着他平时坐在椅子上办公的动作,很自然的把手伸向抽屉,一拉,抽屉纹丝不动,她用了用力,还是拉不动,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每个抽屉都拉不开,全部上锁了,难怪桌面上一封文件都没有,原来……

李芬芳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欧阳长青往常的温柔体贴也变了味道。所有文件都上了锁,只怕,是在防着自己吧,只有自己还以为真的很幸福,原来这些幸福都是经不起推敲的。那他真的是当年绑架案的罪魁祸首吗?

她看向那一墙壁的书,和她上次来看这些书比起来,现在明显又多了不少新书,种类也多了。她突然想起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有一年她生日,他就把生日礼物藏在了一本藏书的后面,当时他引导她抽出那本书,然后那个礼物就出现在眼前,是一颗戒指,正是她手上这颗,她从那天便戴着,直到现在从来没摘下来过。可是,物是人已非。李芬芳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摇了摇头,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开,随手抽出一本书,胡乱的翻了几下,正准备放回去,突然从书里掉下来一张书签,她把书签捡起来,随手插回书里,正当她要把书合上的时候,书签背后的几个字映入眼帘,她把书签拿出来仔细看着,上面写着一个名字,“白松林”,李芬芳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为什么要把妹夫的名字写在一张便签上呢?她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喜欢随手写下自己大脑里在思考的重要问题,这不是刻意为之的事情,事后他有可能根本不记得,这是他们刚结婚不久,她就发现了的,当时她还想,他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却有这样一个随意的喜欢,很是奇怪。现在看来,这么多年了,他或许根本就没改掉这个习惯。

这张意外出现的小便签,让李芬芳的心里突然凉了,仅存的希望也破灭。若不是白松林对长青来说非同小可,他的名字不会被他随意写下来。她再也没有办法骗自己说,丈夫跟当年的绑架案毫无关系了。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身后的书桌一角,才勉强站住。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芬芳赶紧把书合上。

“芳姨,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欧阳露露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疑惑地说。

李芬芳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举了举手中的书,“哦,我睡不着,想找本书看看。你怎么也来了?”

欧阳露露走进来,“我渴了出来喝水,看见书房有灯光,就进来看看。”她拿过她手上的书,看了一眼封面,“这是经济管理方面的书,芳姨也对这个感兴趣?”

李芬芳一直盯着她的手,趁她把书递到她面前给她看标题的时候,顺手把书拿了过去,“我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书名呢,你就进来了,我对这个可没兴趣。”她边把书放回书架,便笑着说,“不过,你爸的这些书啊,都是些什么经济啊管理的,没一本是我感兴趣的。”

欧阳露露笑着说:“我爸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就没其他兴趣爱好了,您指望他转性啊,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呵呵,也对。好了,不说他了。露露,对于今天和秦家讨论的结果,你满意吗?我总觉得,订婚仪式这么赶,太委屈你了。”她顺其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其实就算欧阳露露现在不进来,她也会抽个时间找她谈她的终身大事的。

“谈不上满意或者不满意,既然这个婚必然要订,那什么时候订,在哪里订都是一样的。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欧阳露露淡淡地说。

“这个秦子涵,虽然是旧识,他条件也确实不错,今天晚上他的表现也很得体,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告诉我,他是心甘情愿同意联姻的吗?”李芬芳蹙着眉,担忧地说。

欧阳露露搂了搂她的肩膀,“放心吧,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不会影响我们的订婚,就算他心里不愿意,也会乖乖的和我订婚。”放在以前,没人能勉强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不再是陈峰,现在的身份再也不允许他随心所欲。欧阳露露在心里想着。

“可是这样的话,太委屈你了,不知道他婚后会不会对你好。”李芬芳更担心了。

“芳姨,你放心,没有人能伤害我。既是商业联姻,我便早已有心里准备,不管遇到什么,都能见招拆招。而且,秦大少爷也不笨,自然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这桩婚事,您就放心吧,我都应付得来。”欧阳露露拍着胸脯,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你这孩子,两口子过日子,说得跟打仗似的。”

欧阳露露愣了愣,两口子?过日子?跟秦子涵?她苦笑着摇摇头,接着嗔笑着说:“您说什么呢?我这还没嫁呢,您就开始安排起我以后的生活啦,真是的。”

“呵呵,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说着敛起笑容,认真地说:“这桩婚事,我始终心里膈应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要我说,压根就不该联姻。”

欧阳露露摇了摇李芬芳的胳膊,“下周一就要公布订婚消息了,您别反对啦。”

“好好好,我不反对,但愿,都是我多心,我们露露,将来一定会幸福的。”她拍着欧阳露露的手背说道。

“当然会的,芳姨不要担心了,这桩婚事,各方面关注的人很多,秦家只能捧着我,可不敢把我怎么样,放心吧。”

李芬芳点点头,“嗯,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尽量吩咐下去,把自己的时间空出来,和秦子涵一起,好好准备一下订婚仪式,时间太赶了,请柬都还没准备,够你忙的,不过你放心,芳姨我会帮你。”

“有芳姨帮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啦。好啦芳姨,很晚了,我们回去睡觉吧。”说着挽起李芬芳的胳膊,朝门口走去。

李芬芳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孩子。”也就随着她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不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书架的方向。

欧阳露露回了自己房间,将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她站在窗前,看着忽明忽暗的夜空,眼中的雾色渐浓,这个婚姻,真的要来了吗?这是不是意味着,父亲瞒着自己的事情,也要来了?还有芳姨,她刚才的神色很不正常,她那么晚出现在书房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欧阳露露脑子里很乱,身边亲近的人都让自己觉得越来越陌生,自己还能相信谁?还能依靠谁?她烦闷的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而她依然没有睡意。

第二天白鸽睡了个大懒觉,她好久没睡这么沉过了,在梦里她梦到了好久都没有梦到过的林小奇,与以往不同的是,在梦里的他们,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他们都已长大成人,林小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正在兴致勃勃的给她讲着什么好笑的消息。

她从睡梦里笑醒了,她回想着梦境的内容,却只记得那件白衬衫,怎么也想不起林小奇的长相,她揉了揉太阳穴,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九点半了,她快速起床洗漱完毕,打开衣柜翻找着今天要穿的衣服,但是衣柜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找到她满意的衣服,她走到客厅,准备叫筱澜出出主意,才想起筱澜昨晚并没有回来,她苦恼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水正准备回房间继续找衣服,余光瞟到阳台晾着的那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她喜上眉梢,就这件了,简单大方,朴素得体,去见他的父母正合适。她快步走到阳台上取下连衣裙,正要转身,余光瞥到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小轿车,她把头伸出阳台定睛一看,她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车牌号,没错,这就是秦沐阳的车,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压下这些疑惑,快速换好衣服,出门前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便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去。秦沐阳将头靠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像在睡觉,但眉头却微微皱起。白鸽敲了敲车窗,秦沐阳抬起头来,看到是白鸽,便打开车门走下来,冲她一笑,却略显疲态。白鸽今天化了淡淡的妆,素色的连衣裙很衬肤色,长长的头发拢在耳后,淡粉色的小提包显得精致又可爱,也许是昨晚休息得比较好,她今天精神十足,充满灵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上去呢?”看到他那么疲惫的样子,真像是从昨晚就没回去,但他已经换了衣服,况且昨晚他并没有开车过来。

秦沐阳依然笑着,“才来一会儿,我想你这会儿应该要下来了,就没有上去。”

他的眼里,有严重的红血丝,白鸽担忧地问:“你怎么啦?怎么这么累呢,昨晚没休息好?”

秦沐阳把她耳旁掉出来的几根碎发拢到耳后,笑着说:“是啊,第一次带你回家,我紧张啊。”

“你紧张什么呀,我紧张才对。”

他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今天很漂亮,不要紧张,有我一个人紧张就够了。”

她拉起他的手,“好啦,别贫啦,我们走吧,还要去买礼物呢。”

“嗯,那走吧。”

秦沐阳径直把车开到了OU百货商场,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逛着,“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啊?”

“不知道,也许,是儿媳妇?”秦沐阳笑着说。

“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如果不知道阿姨喜欢什么,怎么给她买礼物呢。”白鸽嗔怪道。

“放心吧,只要是你买的,我妈都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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