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替钱星南从我这里打听什么?要故意编出这样的大话来又是为了什么?怎么?很想看到我们一家人都内讧是吧。”钱君梦开始在反思维地推断苏菲的话,就得很镇定,但越镇定也就越没底。
“啊哈哈哈……你们母子俩真有趣,喜欢在关键事情上犯傻,就是这种共通点,所以她到现在都还分不清你是她前夫的儿子,还是现任的。当然,我都知道,你的那位‘亲舅舅’跟你的母亲从嫁给你爹就开始装了,人前是兄妹,人后却是夫妻,你不觉得应该要把事情都理清才好吗?”他一根筋地抽到一边去的想法把苏菲笑得抱肚子了。
话都还没说完,钱君梦已经冲动地想打人了,也是他第一次犯起这种冲动,连平时的理性都忘记去哪了。可惜他打不着,就像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一样。他再怎么地听不进去,至少能听懂苏菲重点突出‘共通点’这三个字。
“我好像还可以说出更多连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来,不介意的话,可以继续听,就怕你接受不了,加上本人一向不善言词,很容易变成捅刀子的话。想想,我好像要反悔了,怎么办?等到你那位‘亲’舅舅露出真目的时候,顺便能看到你们精神创伤的样子,肯定超有治愈感。”苏菲还想继续制造嘲笑点,说太多话觉得有些口干,而且那么关心别人的家事干嘛?还是住口好。
“是刀子嘴。你这个人真是……”钱君梦纠正一对方说话的意思,也终于想通了一点,就是眼前这个人太多管闲事了,好像在叮嘱他要照看好自己的父母一样。
苏菲没理他,自顾自地想走去找水喝。
“我哥出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让人去座实一下罪名……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还有……之前……那个人雇了几个农户去杀他,没成功,已经决定暂时收手……你听好了,我只会承识找人给他制造麻烦事,其他事,我才不管……真想否认你是一个没什么能耐的人。”钱君梦忽然想起自己也应该交待些什么,不好意思地喊话。
苏菲没有转过身去看他,而站在原来看前面跟他说:“嗯,竟然你已经把事情坦白清楚,我更加可以看清凶手是谁。你走你的,不用管我想去哪。”
回到那些喜欢镜花水月的人群中,苏菲直接从桌面上拿过一杯子问都不问就喝下去:“这是什么啊?!”
“当然是酒啊,闻不出来吗?”
“我知道!还用你说,就是太难喝了,这酒……”苏菲喝过上好的酒,对这种普通酒表示嫌弃。
离开这里,接下来,苏菲想去死者家,还案发现在场。但那四只饿货不敢作陪,它只能独自去了。
找到了死者的家,里面正办着丧事,从门外都能听到屋里的哭泣声,苏菲都不敢进去了,毕竟打扰正伤心欲绝的人不是很好,而且人家一定不想看见‘凶手’的亲友来这里。
更可惜的事,连受害者的鬼魂都见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拉去地府了。没办法,苏菲只能去案发现场和附近走走,调查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显然它和李恭声都是没这样的天份。
“结果,还是什么收获也没有。Sufi?还在为其他事情心神不宁吗?虽然你摆出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但我看来,今天脑细胞死得最多的人应该是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现在就睡吧,先别管吃饭了。”李恭声已经垂头丧气了,但对苏菲还是很贴心。相处了大半年下来,已经学到了活学活用的本领。
“你能够接受生活没有魅力,但活着还是需要有精神才行。”这句话不是对任何人所说,而是苏菲在自我勉励罢了。
关于钱星南被冤枉判刑的事,在晚饭的时候孙信光赶回来,还跟大家交待了一下和商量怎么做,在餐桌的对说,让雪球无意听出了大概的内容,突然反应变得很失常,像想起了极其不情愿想起的画面,顿时变得惊恐害怕地不知所措地逃避,还撞到台架上的瓷器摆件,神情很慌张像遇到恶鬼缠身一样。
苏菲看到了。恐怕可以大胆地推断为:李雪球也许就是这件事情上的受害者之一。也只有她能指证凶手,不过对于一个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伤害的人来讲,要她真地面对那段不堪回忆,怕且就做不到。怎么办?苏菲不会因为要救一个而去伤害另一个人,所以即使知道也不选择这么做,况且,连死者也不愿再见到凶手,如何才能迫出真凶来认罪,搞得事情变得很不妙。
苏菲对钱星南受伤的样子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饭后,苏菲睡了一小会就出来,感觉事情很紧迫,如果不尽早去了解更多,很怕会没机会。想不出动机的事情让苏菲太消耗神经,于是,留下疲惫的李恭声在家里睡觉休息,偷偷让光带它去地牢见钱星南。
“你还好吧?我带了苏菲来看你,还有吃的,快趁热吃。”孙信光收买了狱卒放他进来探望星南。
“手机带来了吗?”钱星南好像伤得挺重,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个时候还想要手机,你没事吧,啊?”孙信光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把手机交到他手上。
“趁现在我身上还能流出血来,就当它一回充电宝吧。”看似钱星南在强颜欢笑。
“叫你吃饭,你还犯残到只想当充电宝啊?”苏菲也忍不住要冒出来说他。
“唔……这个地方很臭啊,你怎么都不抱怨了?换作以前你早就……”孙信光看到悲惨世界里的一部分就已经觉得难受,想起钱星南以前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奢侈生活相比起来又觉得有点不对,起码跟苏菲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快乐。
为了不引起监牢里其他人不必要的注意,说话还是谨慎为妙。但妖怪这类例外,起码它们光明正大地出来,苏菲命令彩虹仙子把钱星南身上的所有伤口修复好。还要他不许擦掉血迹,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怪异。
“星南,对不起,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份上,我意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给送些吃的。”孙信光突然眼犯泪光地埋怨起自己。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你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不是我的事……很难有机会可以翻案?”钱星南放下碗筷,带着沉重的心情问道。
“有机会,这个机会就等我来制造。”苏菲二话不说就做出艰难重重的决定。
“探监时间不多,好好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苏菲和他谈到正经事的时间。
“事情要从我和爹去祭拜娘亲说起,因为我爹有些事耽误了时间,所以我们出发得很晚。到祭拜完娘亲时,都已经到了申时,我爹每年探望完娘亲之后都会赶去汝州看我外公,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回去。当时想趁着在天黑之前能快点回来,考虑到自己一个人万一路上遇到妖怪怎么办,所以抄近路走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