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苏菲也算是跟这群妖怪结缘了,所以,下山这点小小困难必然有妖怪愿意出来帮忙,有一个类似于土拔鼠和穿山甲的妖怪替他们挖开了一条隧道下山,回京城也就更方便。
告别了妖怪们,苏菲他们在绿豆芽的引路下,很快从隧道钻出了‘另一个世界’,那是——冷。原本就属于寒冬的冷,冷到这两个人类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踮脚、摩拳擦掌。
“苏菲,你快想办法啊,要我这样冻着回去,只怕还到门口我就已经死掉了。快点!”钱星南催促道。
“很荣幸地告诉你,我——没办法。”
“谁让你附到一个没用的家伙身上啊。”
“我不高兴了哦。”苏菲也算把李恭声那份一起说了,而且手里还捏起雪球正要向钱星南丢去。
“啊……呀!好冷好冷,看我的。”被打中的钱星南当不甘示弱,就算怕冰冷也弄起一只雪球回击它。
就这样追逐着来玩打雪战,不知不觉加快了回去脚步。过了一会儿,在他们挨靠着一起走时,身后正滚着一个很大的雪球急速地从旁边的山岭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美地冲向他们。
根本没给机会苏菲和钱星南闪躲,直接被大雪球牵连地一起撞倒在一棵大树下。
“啊,真是飞来横祸。好在不是一辆货车。”苏菲和钱星南都被冲撞到身心像被拆了一样的痛。
“咳咳,你没事吧。没事就走开别压着我。”钱星南居然先想到的是关心苏菲有没有受伤。
“唉,我没事啊。还有,我怎么压着你啦?”苏菲很确定自己只坐在雪地上,没踩到人。
“是是是……其他人倒在你身上了……他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灵魂已经睡醒的李恭声看见了一副苍白的面容,并将自己看到的实情告诉了他们。
听到这话,他们顿时懵了,立马被吓到赶快爬出三尺以外。
“天寒地冬不是毁尸灭迹的好时机吗,怎么还可以发生这种事啊!”荒山野岭居然会滚出一条尸来怎么能叫人不惊吓,苏菲对天抱怨。
钱星南很认同苏菲的说法,简直快要被这具突然出现的尸体吓得透不过气了。
“唉?她没头发……看样子应该是个尼姑,那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都要过年了,应该都在寺庙里待着才是啊,难道……”李恭声好像开启了侦探模式一样,敢做大胆的推测。
“喔,真的是尼姑,那现在要怎么办?还有,是不是因为我教你识字,所以你变聪明啦。”苏菲淡定地放下心来,走近那具‘女尸’查看起来。
“我什么时候不聪明了。”李恭声自己嘀咕着。
“当然是把她埋了。”钱星南好像很害怕死人,全身散发着不适感。
谁知‘女尸’有一根手指动了一下,刚好碰到苏菲(李恭声)的手,再次吓着他们。
为确认对方是否真的死去,苏菲大胆伸手去探查她的鼻息、脖颈还有心房等部位,查清她是否是真的没死。
“活的。”苏菲终于冷静地得出了答案。
既然这尼姑还没死,出于善心当然要救人,为了能更快地回到京城找大夫,苏菲他们只能借助妖怪的能力赶回去。
在山上的时候,有条巨虫见识到苏菲的实力之后,大胆求拜苏菲收它进手机,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全部,从今以后一心一意地跟随它。可是,经苏菲考究下,虫妖的回答却得到周围所有妖怪的嘲笑和鄙视,就连妹妹飞娥精(粉粉)也替它觉得丢脸。身为老大的克罗罗对这只没本事的虫妖要离开表示没意见,反正是个没用个的家伙对它来说,若苏菲肯收下,算是一种赔礼道歉的方式。
“没有一技之长的你该怎么办?”反问虫妖,正因苏菲也曾经受过它这种待遇,所以决定带上它,这也许是认为虫妖不过是大器晚成的那部分。
它什么答案也给不了苏菲,唯一能办到的也只有交出自己的名字——“面面”。
除了大发慈悲想要救人,同样也很想早点去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取暖,于是苏菲才想到了面面,让它出来当一下交通工具。可惜,面面那家伙头一次被召唤出来,明显的兴奋过度,不断在苏菲前面表演着不同动作的杂技。
“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你有多没用我知道,就算你在我面前勉强地表现,难道我会耻笑你?老实地呆在我身边就行啦。”苏菲无法忍受它笨拙的遮掩,面面对苏菲来来说是一块影射它过去的平面镜,共同点越相像,越发地虐心。
“非常地抱歉。”有些憋倔的面面摆出一个习惯了接受惩罚的姿态,还强忍着不要哭出来的样子。
“少废话。你能变成匹马吗?我们这要赶回京城去,要马上变。快、快、快。”钱星南已经很不耐烦了,怎么可能还等它在这里婆婆妈妈。
经过几番努力,面面终于努力地变成一匹非常壮硕的白马,带上这三人往城门方向直奔。
“我家的钱星南长大了,居然还学会骑马。”
“闭嘴,谁是你的。少拿我当你的私有物品。”
“到底还是个男人,这么追究干嘛啊。”苏菲听了钱星南的话,莫名其妙地竟然想逗他玩。
回到城里,只见很店铺都是关上门避风雪,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医馆,苏菲叫钱星南先去敲门,让他把尼姑扶进去,自己却带着面面慌慌张张地找了一个连人影都没有的巷子,把它叫回手机里,还不忘跟它说:“干得不错,你辛苦了。”这句话无疑对面面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和精神奖励。
进到医馆内,已见钱星南在穷喝着用来驱寒的药汤,而且还走火炉旁边取暖,完全没了客气之道。苏菲也跟着他照学,一切都是为了身体补充热量为优先,可是,他们忘了——出门没带钱的事实。
医馆内的小学徒开始对这两人投来怀疑的目光,让苏菲和李恭声觉得有点心虚,钱星南则对这方面不敏感。
这时,一名大夫和一位妇人从内堂走出来。但看上去面有难色,像是因为刚把里面的伤者处理了一番,所以才会有些倦意,外加还有让人发愁的事要思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