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fi,你刚刚说什么了。你不是今年夏天才到这个世界来的吗?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不止李恭声一个对苏菲的话有这样的疑问,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没有证据的实事。
“当今皇上怎么可能是先帝亲生?”
“嗯,贰拾刚刚不是说有一个是妖物吗?这故事叫狸猫换太子,我在电视上看过几次啦。情节是:把狸猫的皮剥掉假扮成婴儿,再把真婴儿换走。所以这个皇上,就是那只刚出生就被调包的皇子,他好不容易被八贤王救下,为防再遭女干人所害,于是就以自己儿子的名义来将他养大。尤其是她这种……”苏菲为自已的无凭无据作认真的解释,连同话指若安。
“电视又是什么?”
“跟我这台手机长得很像的神器啊,我没跟你们说过吗?体形要比手机大上好多倍的那种……它可以看到很多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反正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能在那里看得到,更能看见那些我们不认识的人和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像故事一样反应出来。哎呀,我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啊?又不关我事。”
“对哦!我想起了,有时候在梦里我们会不自觉地分享记忆……在那见过……那就是你说的——电视?”李恭声首先想起,其他两人也好像想起了在梦境见过是有这么一件东西。
“所以你昨晚才会唤皇上作……狸猫-太子,一切都是因为知道你知道原因?”钱星南也明白了。所以他们相信苏菲所说的应该没错。
“如此说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胡说!不可能……Master你一定是不想沾上人血才故意骗若安吧,对不对?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诺安像受到了刺激性的冲突而无法平静下来,于是飞了出去,思考完全被情绪倒向一边,更不相信苏菲所说的话。
贰拾跟出去想要阻止她,可惜,诺安飞得很快,所有的道术都被她躲过,不知飞了有多远,大家都担心她要逆天行事时,她突然变成一堆数据传回手机里。
“到底怎么回事?Master、Master、Master、放我出去!您放我出去。”焦急想要挣扎出来的诺安连性格都可以变得很可恶。
“你没资格这样说!我不沾血?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三个家伙的感受啊?!”
“就是!”三人异口同声地驳回实情。
“看来老朽是越来越不中用啦,连一点小事都帮不了……”在捉妖方面表现不佳的贰拾开始步入灰心丧气的境地,正消极起来。
“没这回事。贰拾!你很有实力,这点我知道,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这只鸟很弱的,只怪它跟了我才会变成这样,所以……不担心,这不是你的错。”
“话说起来,我第一次认识诺安的时候,她很温柔也很脆弱,有着让人想要保护她的想法,不像现在,说话像长了刺一样。”李恭声在回想起之前的诺安带给他的第一印象,其实他应该用命不久已来形容才对。
“那样我就将她格式化,都是我的错才害她变成这副德性。”苏菲黑着脸地盯着屏幕里的诺安说道,对她不像话的行为作出警告。
“Master?格式化是什么,你这个样子……想要做什么?若安很害怕。”诺安能感觉到有一股不好气墙向她冲来。
“是手机系统在检测你,你被标注成危险病毒,建意我将你格式化,大概就是只删掉你的记忆。我不想跟你玩磨心战,这会很麻烦,把你交给应用管理程序就好了。”苏菲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也没真的做,只是将诺安关在禁闭中。
时间是最好的凶器,虽不能把我们杀死,但随时都可以将我们身上的刺磨平。
就在大家沉思皇帝的身世到底该不该要等到未来才能做决定的时,钱星南的老爹闯进屋来也没人知道。他用那肥大的手搭在钱星南肩膀上时,把所有人连同钱星南都一起被吓得一惊一炸。
“爹!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就不怕把所有人都吓死了!”
“我在外面喊了几次都没人回应,才进来叫你啊。谁让你听不进去!耳朵聋啦!”
‘这对父子自从那天净身出户事件后,见了面就像仇人吵架一样,其实感情不知变得有多好。服了……’苏菲心里羡慕地想着。想必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
这一次是李恭声悄悄带着苏菲离开,其他人作掩护,不让外人发现苏菲的存在是这里不死的规矩。
钱父变得有些自来熟,没问过这里的人,就擅自领着下人搬来几车的布匹和棉花,还有几台陈旧的织布工具。
“你这次又是抄了谁家的家当,要来跟我们做买卖?”
“怎么这样跟爹说话。爹这是送!送!你知道吧,真的是白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你是不是觉得……”钱父还想夸奖自己来着,却被这儿子打断。
“死胖子,你敢坐牛车过来!不是答应过我要经常走路的吗?!”
“啧,爹才没有。你自己看看这些牛车那儿都放满了,怎能坐人?你也不想想你爹我这个身形能挤得上去啊?”
“那这车被你挤扁的棉花到底怎么回事啊?!”钱星南指着角落里那台牛车,很容易地折穿了钱父的大话。
从对话中看出这对父子真的很有趣,还是多亏了苏菲跟钱星南说“别拿家人当客人看,客气什么。”连在一旁听着的李恭声和孙信光都觉得很很搞笑,同时更羡慕有这样一种父子关系。
贰拾请钱父先到堂内稍作休息,钱星南他们都在帮忙卸货,在西厢挑了一间最大的房子来存放。钱父第二次参观这座宅子,除了与众不同和十分独特之外,还蕴含着一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感觉,除了管家连个下人也没有,更是多处积有灰尘。
“怎不去买奴?你家少爷现在可算是家大业大了吧。”钱父问贰拾,虽然还是有很多不高兴自家的钱变成别人的事实。
“钱老爷说得是,不过我家少爷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少的用处,往后,再来提用人之事,这也是为了不学任何人所惯坏的作风。这点,确实对客人们有些怠慢了。”贰拾谦和地回答,但思想上并不认为这样有错,因为特殊情况已经不能再普通了,加上适应期和磨合期,较多时候很需要没有外人在场。
不久,钱星南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问:“爹,你过来不是为了给我送这些破布那么简单吧。快说!你到底想干嘛?”
“老子找儿子有事乃天经地义,难道你会不听不成?”钱父大方承认有事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