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我很快就要进入冬眠了,想在睡觉之前找一样东西送给足重,让它在冬天的时候没那么孤单。于是我想起之前在河里看到过有个发光的东西,但在水里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就把整件大物提了上岸。谁知道,当我钻进里面想拿那只球时,尾巴却不小心把出口关上,我出不去……”白花详细地陈述了整个经过,语气却很像做错事好委屈想要哭的样子。
钱星南和孙信光听到白花的声音真想睁开眼看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怪,会不会长得跟声音一样的可爱,奈何不过好奇心的驱动,于是他们睁开眼偷看了。
李恭声进了船仓替白花找到那个很有光泽的白玉瓷,拿出来还擦干泥渍是个约10公分直径大的小平口圆球形瓶子。就在这时,听到钱星南和孙信光在哇哇大叫,一副快被吓死的惊慌表情,突然这样,苏菲和白花也被他俩吓了一跳。
“我不是叮嘱过没胆就不要看!这么惊愕干嘛?”苏菲训道。
“就是,我的样子有这么让你们震惊吗?为什么你们第一次见面都要这样。”白花觉得心灵受伤了。
“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它是条……条,巨巨蛇呢?”钱星南结巴地问道。
“呃,是忘了说。我之前还被白花的外表吓晕过,之后,慢慢接受了,而且还发现其实它很好……就是,就是伤害不了人的那种。”李恭声没有其他意图地说这话是想让他们都不用担心被吃掉。
“小鬼,你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呢”白花听到他的话,好像被治愈了。
“它不过是长得很高大,而且还有些胖而已,不能接受就继续闭上眼啊。白花等一下就会回去,不用担心。”苏菲悄悄地对钱星南和孙信光说。孙信光很听话地照做,钱星南犹豫了一下再闭上眼。
“神灵……”
“叫我苏菲吧,很抱歉,之前没把你们当一回事。所以请叫我苏菲。”
“苏菲。嘿呵,原来你现在才接受我们妖怪跟你做朋友啊。”
“是啊,Sufi变直率了很多,请你千万别怪它。”
“李恭声你……”苏菲本想骂李恭声的,但白花突然靠近在它眼前,盯着它的双眼,不知想干嘛。
“苏菲,这两个人也是跟着你的小鬼哦,还差一个……要小心明年的春天,搞不好会很麻烦哟。”白花看到苏菲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能透露的只有这么多。
“你说的小鬼指的是什么,为什么还差一个,春天怎了?”苏菲相信白花预言的未来是真的,只是这些它不知道的事情,原因在那里。
回到正常状态的白花也不知道,因为它所看见的未来不容它记住,但可以捉住有些小重点,并随口说出。白花困在船里有一段时间了,心里很想念足重,所以告别了苏菲等人,就把白玉瓷含在嘴里带回去。
“孙少爷、钱少爷,你们可以睁开眼了。”李恭声对他俩还是那么地客气。
“噢,看来你家里有人很会生意。”苏菲认为不需要成本做就出营利的这种生意人很强。
“你什么意思啊?”钱星南以为苏菲在暗指什么。
“当然是字面上意思。快去干活啦!把里面的污泥都清干净了!到时我还需要设计过这条船的内部构造。”苏菲想打算利用这艘船来改行做生意,干出事业,彰显实力。
三个人各自提了一桶水进到船仓,正在清洗时,发现孙信光的手脚都在颤抖,大家才意识都一直不出声的他正努力着想克服这种惧怕心理。
“要不,叫贰拾在你双眼施上蒙眼术。”想到这个主意的钱星南有些替他担心。
“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会听到,到时我岂不是更害怕。无须为我担心。”孙信光很勉强地死撑着说。
“看到你下定决心要刻服恐惧,那样我就不担心你会因为害怕而窒息吧。”
谁也没想到会因苏菲这么一句话居然可以击晕孙信光。
突然晕过去的孙信光吓着了其他两人,立马把他抬出外面,只要人没死就让他继续晕一会。但他还是像做恶梦一样猛然惊醒,害怕感依旧难以抹去。
苏菲见他这样反而很冷静,便想起了曾在电视里看过的一种方法,可以帮助他解脱这种感觉:“说出来吧。大声地喊‘你很害怕!’把你的恐惧都说出来,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不用担心别人会耻笑,爱笑就尽管笑,要说就说出来,不在意也就不会有什么杀伤力。”
“真的可以吗?”孙信光抱着怀疑的态度,但还是选择相信地照做。
喊出害怕来的孙信光,果然精神很多,原来在人的内心有着多余的自我感觉是可以说丢就丢。这个方法成为孙信光以后的护身符一样,同时也更加地崇拜苏菲。
价值,苏菲过去没有表现出来的价值,在这个古代开始有了举足轻重的体现。只是它没有察觉到,对于自己,它也相当地迟钝。
打扫了一天船仓的卫生,这仨人都已经很累了,太阳下山才解散,各自回到自家,李恭声留在怪树屋;苏菲跟钱星南去一趟钱家住上一晚,还交待他们三人明天在寸草不生的大宅院集合,让孙信光顺路通知一下贰拾不用等门了。
“你不开心?不!我一定是良心泛滥才产生同情心。好可怕啊,你就当我没问好了,太可怕了。”苏菲也吓了跳,是突然被美色迷惑才产生出来的关怀吗。
“当然。你有没有过一种正慢慢地恶化的意志,消沉起来会想自取灭亡……啊……怎么搞得。就是认定了自己为‘你已经不重要’的人。”钱星南想起要回家就变得有点消极和苦闷,正因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家庭开始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空虚,连生活也跟着失去了味道。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嗯,这句话我从前就多么渴望能有个人可以对我讲……今天就将它送给你吧。长得那么耀眼,还敢跟我说没存在感。”
走在人迹稀少的路上,钱星南对苏菲的那句话感到被宠爱着,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
“你,你刚刚那句话是认真的吗?那,为什么你只对李恭声那家伙特别啊。”
“哦……你是想说我只对他一个人告白吗?还是,他叫我Sufi是将你们区分了?好吧,我决定了。再想一个代名词来让你们都统一地来叫,包括其他人,连手机里面的妖怪也要用这个称呼。怎么样?我会尽力让你们都能感受到我的心意……”苏菲顿时感到自己好像明白了原因,试想要好好考虑一个尊称才行。
钱星南知道错了,他这是又在搬石头砸自己,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