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能再给我说一遍吗?!恭声。”
“Sufi,你还是连名带姓地喊我吧,听你这样叫,像似受到了某种折磨……”
“他说这个寸草不生的大宅园就是他花五百贯钱买下来的。今晚我们几个都可以在这里睡,前提是这座荒宅到底有多少年没住过人啊?真想去住客栈。”钱星南搞干净一处地方让孙信光先睡在那里,看着厚厚的灰层和蜘蛛网,不禁想起之前打倒过的蜘蛛精。经过一番大吃大喝后,身上的钱全都花完了。
“我这么亲切地叫你,居然还嫌弃!?咳咳,你确定你这个房地产商做的这单买卖赚到啦?这次又是掉在谁的坑了!”苏菲在想像着五百贯是怎样的一个大数目,换成食物足够撑饱几千人了吧,约四十亩的占地面积,除去房屋就只有泥土跟碎石,完全不见长草。
“无妨,无妨,贫道之前有住过此地,过于离奇的是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恶灵或妖邪。只是传闻,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烧死过好多人,日子也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被一位财主买下此地,并建成了宅院。可后来,财主一家并没有入住,就急着转卖,经过几次的转手买卖到了最后就再卖不出去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片土地是长不出任何植物的死地,很邪门。只是,李少爷你何须要花费此重金卖下这里?”贰拾将知道这座宅园的实情兼历史告知了众人。
“其实,其实……”李恭声吞吞吐吐的,想说又不敢讲的样子。
“先把你的嘴巴拉上,我现在要算一下,在这么迷信的社会里,这套房产的实际估价应该是多少。”苏菲蹲着思考,一只手指向李恭声叫他闭嘴。
“五十贯也不用,就能买下来。”钱星南却不用想也能知道地说出答案。
“你是怎么知道?”苏菲很快速地走到钱星南的脚下并追问道。
“是我那位……表舅去买下来的,他在跟我爹汇报时,我和君梦都在。没想到是为了卖给你啊,真正的李恭声。”钱星南光明正大地说着,话里能听出他好像对李恭声有点敌意或者说是不爽。
“看到了开头,还能猜到过程跟结局的阴谋论真够简单!你家是不是很喜欢用底劣的垃圾价来换取那笔巨额金啊,星南?”苏菲早料到那群心怀鬼胎的人会干得出这种事来,不争气也就只有不具备拒绝能力的李恭声了。
“我也求你别这样子叫我。”钱星南也觉得不戴姓地叫他,简直是一种扭曲。
“哼——李恭声!你还想说什么吗?”
“一切正如你所讲的。所以除了买这座宅园,另外还买下一艘花了四百贯钱的船……”李恭声老实交代,其实他更心安理得地认为这是一种很好归还方式,加上他已经受到钱二少爷的洗脑。
“不要告诉我‘还有’这两字!首富也不会像你那样挥金如土,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暂时还没有哦。”李恭声还想摆脱掉剩下的不义之财,他相信自己不靠那些钱也有能力生活下去,不过他忘了一点,想实现愿望就必先有足够的财富来达到目的。
苏菲喋喋不休地对李恭声进行说教,叫他成熟点,现实没有他想的那么天真等之类的话。但正因为他们都正在青春旺盛之中,对苏菲那种只顾后果的想法表示反感,能认同它也只有这里最年长的贰拾。
既然已经买了,再怎么责怪也没用,起码质量不欺人就行了,价值观的高低可以改变。
只有李恭声跟贰拾两人把这间屋子的卫生打扫干净才休息,而其他人都睡觉,包括苏菲。虽然贰拾认了苏菲当主子,对李恭声他们仨都是少爷、少爷地叫,但还是没改掉他身为道家人的做风,如练字画符、贫道的自称,睡觉前先打坐等。
第二天,早餐有贰拾自己掏钱买食物回来供大伙享用,至于孙信光大概累个半死了,闻到食物的香气也就算醒了一点。
“喂!你到底是想吃还是想睡,先给我一样一样地来!”苏菲看着既想吃又想睡的孙信光,两样同步地进行真的很难,所以要吃东西由恭声塞进他嘴里,想睡觉由星南先拍醒他再说,活得比猪还懒。
结果孙信光一句话也没说,在别人帮助下吃饱了就安心地继续睡,一直睡到下午醒过一次是太尿急的原因给逼醒,最后是睡到晚上才醒,刚好有留下剩饭剩菜给他。孙信光后面的那两次醒来并没听见苏菲的声音。
因为苏菲考察完这座宅园之后,就带着李恭声还有钱星南出去看船,让贰拾在家搞卫生,检查看看有多少处地方需要修葺。
去到才知道是一艘中型旧商船,看似完好无缺,却非常残旧,还担心着那天要出航了会不会经不起狂风大浪就沉掉,加上冬天快要来临,基本上不存在航行的必要,就任由它被栓在大树旁边。它停靠的位置就在怪树屋对出很近的河边上,管理起来也很方便。
回到怪树屋,苏菲今天没有附在任何人身上,而是让李恭声全程拿着,苏菲却用一块手帕包裹自己不然其他人发现。
“左、右,你们俩个给我听着,这个家的财政大权一向由我掌管的,谁敢给钱他们,我就剁了你们!”苏菲一句话就吓得它们打冷颤。
“放心,由我担任挥攉金钱的重责,一定不负众望……”无论如何都想要取得胜利姿态的苏菲再一句补充道。
这下,李恭声和钱星南终于知道它真正介意的不是钱,而是花钱的人不是它。
随即,苏菲挖出两锭十两的黄金,叫他俩去钱庄换成两百贯的铜钱给贰拾用来作生活上的备用金。回头还得教他做支出日记账。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用。你们也长大了,我应该给机会你们多锻炼。”苏菲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老太婆是谁家的。”
“Sufi,今天你为什么没附身也敢出门?为什么不附在我身上。”李恭声觉得苏菲有意躲开他。
“因为……你们是身臭中不知臭的二货啊。”
李恭声和钱星南这才惊讶地意识到原来苏菲觉得他俩很臭,而且嗅嗅自己的身体果然很臭。除了有汗酸味,还有就是染上那堆陈年淤泥十分令人作呕的恶臭,一群男人不在意就闻不出来,但苏菲是老鼠,鼻子自然很灵敏,所以它对这股恶臭死也咬不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