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小心我揍死你!”钱星南狠狠的教训了蛤蟆精一顿并警告着说。
一旁存在感稍弱的孙信光反正没理他们,反而悠然地使唤起另一只蛤蟆精去拿一篮子鸡蛋进来,像来凑数的待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在给左右它们喂鸡蛋。
赵祯和苏菲说海印国师一死之事,有功劳的可能不止他们三人,而且太简单的造就那和尚的死想必是意外因素下已隔着看不到的神秘面纱。
“这是巧合吧?也有人跟我提过死和尚被灭了的事。”苏菲觉得疑惑,其中还有藏某些能被漏掉的问题,甚至做到居然没发现,这样很奇怪。
“也许是消息已经传到来这里,所以朕的子民们都在传颂此事。”赵祯认为没什么可以纠结的,或者他不清楚的前因后果还有一些,而且倍感高尚的是自己的大义凛然。
“真无聊,别人又开始往自己头上戴高帽了。”钱星南则忍不着赵祯这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孙信光好像是突然聪明地想起:“说来奇怪,那国师,啊不对,是死和尚,明明他之前专干收盗鬼魅之术的法器,这次竟然没能拿出机会就轻松被压制住了,少了很多惊心恐怖的危险,真是万幸啊。”
“就是这个!我懊恼的就是他有大把时间使出本事救自己,但他为什么没有用?”
“是有蹊跷。”钱星南说。
“你们说得对。但,这又有何奈?我们也赶不上了解,真相就是我们[从未知晓]。”赵祯结束话题。
苏菲原来没有发现要想起妖怪,它便自觉亮屏了。妖怪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被激活,还争着出镜率。
“Master,Master,Master,您平安了吗?”
“幸好幸好吖。Master没死吖,万岁万岁吖!”
“你们这几个热情高涨的家伙是不是还差没出来撒花啊。”苏菲感觉快要被它们猛烈的炽热感亮瞎眼。
可她就是偏偏没放出它们,只把诺安唤了出来。所以诺安和赵祯头一次这么莫名其妙而又有时间的这样敌视,当中自有一番较量。
诺安就差如何酝酿情绪准备束势待发要使出她排山倒海之力想要把某人吓成失心疯的本事。
赵允让正与客人带着三五七的随从一起进了当庭楼,只见招待他们的是头牌花魁和一些打下手的姑娘们,而身为这家青楼主力的粉鸨儿却没有出来迎接,想必已经被害得更是惨况。
“我的允让小儿来了。我想要去找他。”诺安还没对赵祯动手,她便闻出想见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所以高兴到不得了,也顾不上苏菲是否会允许就自己飞奔出去。
“欸?这不是朕的皇兄吗?他怎么也来这种地方?”赵祯也跟着在门外看见了,接着又紧张地躲回房间里先打着暂时不见的想法。毕竟这里是烟花之花,身为帝皇出入这种地方,要被宣扬开来就不好了。
这边,诺安很快去到赵允让身边,而且还极力述说她跟了一位不得了的主人的事,并且本尊就在楼上。
“可否请她见礼?”说话的正是赵允让身旁的贵客。此人虽穿着宋人服饰更喜白色衣衫,但有目中无人之势,相貌并非随和而是如狼似虎,身后还有两名熟用刀的下人跟随左右。
“也好,请她下来吧。不然我们这么多人进她闺间着实失妥。”应意的赵允让虽与西夏有着见不得光的女干情,但他根本不知道这次赶赴而来的探子就是李元昊。
夺到了河西走廊(几座城的领土)后,李元昊更是显赫战功被西夏王李德明册封为太子,因此野心变得越发地壮大。在踏上光辉与荣誉的路上,他此次隐藏身份来宋朝目的只有一个——试探。这里说是与人勾结到不如说与人为用。
于是就在一位稍有些份量可以作主的当庭楼花魁示意下,使唤了两个丫环小妹领命上楼敲门去。
“糟!朕不能现在出去与皇兄相见。万一不小心传出去,肯定要被某些大臣们向太后说三道四。苏菲,你懂的啊?不许让濮王进来!”
“小子,你竟敢指挥我?OK。我心情不差就帮你这回。”苏菲爽快答应了。
而且她说好就要做的赶紧方式很快便再手划出一道空间线像拉帘布一样一掀便直接连接在钱星南外公家的某房间。苏菲可是很亲切地一个个将他们踹回去,另外还有左右这两棵呼啦呼啦睡着的树也一起扔走,不得阻挡。
情况果然紧急,人已经来到门口。
‘哼,不知是那个死混蛋敢跟我过不去?!’苏菲非常讨厌这种闹人心急的敲门声,所以她要拉着大嗓门地反击道:“来啦。”
门开后,在外焦急等着的丫环小妹这下可以看见一位以五彩编织的绸缎带将黑发绑成一束马尾的英姿身影出现。
但苏菲用一个充满恐吓力的眼神瞪了她们两个连头都不敢起地请她下去。
‘看吧,之前还说谎称自己什么来着?现在有诺安粘在身上还不尴尬才怪呢。’苏菲审视的眼神下相当鄙视赵允让这个造假的男人。
她的这样态度让赵允让不好编下去,不去解释反而就是最好的应对。
显然,下楼后这里的一大群人都喜欢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还伴随一些偷笑的小动作,不是什么顺风耳的苏菲都能隐约听见,但她的样子看似有些不好处理。
真不想说,李恭声的文明行为实为不打算反抗的低调习惯,总是希望只要不惹怒他人便不会有麻烦缠身。很遗憾,所有的麻烦都在你认为可以避免的时候就已经卷土重来。
赵允让见当庭楼今天的闲杂人等较多,为了避免有闹场那种小事发生,他稍微跟管事下人说了声便有人出手清场。这样他便大可放心和坐在堂中外国使者洽谈,以往他只会约见在家中秘室里,但自从皇帝也来了汝州城,万一在去他府上撞个正着就危险了。为了确保自己可以减少风险,所以向来都是小心为上。
苏菲坐下来就吃根本不管这些人的双眼是怎么看的,这样没礼貌的行径也只因她不把所有人放进眼里,就是特别要使人嫉妒的样子。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啊?”说话声如洪钟的李元昊看似不计较对方的失礼,改而问起名字。
苏菲放下吃的,这才注意看那个人,认真一些更不得了,居然看见被缠在这个人身上的枷锁链全附有‘杀之、杀之’的字眼诅咒堪比无恶不作,得使她顿生一种望尘莫及的崇拜目光起来。
“我啊?干了这碗酒我再告诉你。”苏菲收起她那张口大吃一惊的嘴,然后用她刚啃完鸡翅的手拿起酒壶给李元昊倒满了一大碗。
“好。”李元昊豪气大方地应下。在他眼里看来,这位丝毫不存在半点青楼女子的卖弄姿态的女子,断定其不易打动也不喜与人底头。
但,就在李元昊身边伺候的花魁姑娘却不甘心别人能这么不专业地抢在她面前。于是乎便自告奋勇的替人回答:“她叫戋戋,是新来的姑娘可能不懂规矩和礼数,还望公子多多包涵才是呀。”
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对男人来说,她的什么话都像动听悦耳歌曲,比台上的那些舞妓和吹拉弹凑的……要没意思。
李元昊当没听见一般,一口气喝完整碗,没继续刚才的事,反而注意起这碗的材质,并细瞧起来。
“赵兄,你看这碗烧得不错,买得起。能烧一批让汤某回家乡分享起来吗?”
“承蒙看得起。可这单好像还小了点,你看还有什么需要……”
二人转向滔滔不绝地谈生意,对话平常又简单,基本没对女人有什么重点要求,也轮不互她们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