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怎么样,太子的事有什么进展?”司青雨望着正悠然饮茶的燕星谕,柔声问道。
“传了消息过来,太子被禁了足,太子一党基本上都被清除了,想来这一次他想反击,不是容易的。”燕星谕抬起头,淡然笑道。
“禁足?”司青雨望着燕星谕,轻声问道,“那么皇上是不会放弃燕星辰,是吗?”只是禁和清除党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惩戒,表明皇上还是偏心燕星辰的。
“但这在满朝文武看来,已然是失宠了,再来,燕星辰的党羽一旦被减除,他的势力便不复存在,想要东山再起,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次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至于父皇最后废不废他,我并不想管。”燕星谕处事不惊的样子,不禁让司青雨一阵佩服,这个男人,总是很冷静,很淡定,就连她,也没有如此淡定。
“但是,我想燕星辰是不会就此罢手的,还是得多加留意,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自然知晓你不想与他争,但是,他是铁了心了。”司青雨悠悠地说出这话,她也不想燕星谕吃亏,他向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燕星辰将他视为眼中钉,是不会放手的,燕星辰此人城府太深,总是个威胁,再说,如今他和司青柳的婚事泡了汤,想必他肯定是火冒三丈,正千方百计地给燕星谕下套呢,总归得防着点才是。”
“我自然知晓,不过这次的事多亏了洛家了,如不是他们倒戈相向,想必也没有那么容易。”抿了一口茶,清香不已。
“洛家?不过,我好奇的是,洛家既然一直是太子党,怎么会……”司青雨有些疑惑,这洛家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帮燕星谕?
“个中缘由,怕是只有星南知道了,不过,料他洛家也不敢设计我燕星谕。”燕星谕斩钉截铁地答道,毕竟这洛家只是经商的,怎的也不会公然与他玦王为敌,再说,既然是星南去负责的,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三皇子,他怎么能说动洛家的?这……”司青雨不明白了。
“总之,朝堂怕是有一场风波了,想必也会有大规模的人事变动。”父皇最忌讳,最厌恶的便是结党营私,拉拢朝臣,而燕星辰刚好犯了他的大忌,即使再偏爱燕星辰,这样的事,在朝中也不是好解释的。
“看来,圣宇是要变天了。”司青雨柔声说道,这次清除太子党,是势在必行,只是,这燕星辰的地位要怎么样才可以被打垮呢?
“燕星辰,我和你势不两立!”怒火中烧的燕星辰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便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悉数推翻在地,噼里啪啦的响声,连门外的侍从都吓住了,面面相觑,这太子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心情不好又要做什么。只要他一句话,他们的脑袋就都搬了家了。
“太子殿下,有一封密函。”一袭束身黑衣的长风推开书房的大门,安静地走了进去,望着怒气冲天的燕星辰,轻声禀告道,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什么密函?”燕星辰冷声问道,余怒未消的样子,让长风一愣,想想也是,若非太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会甘心为太子效命,可现如今,太子的地位怕是不稳了……
“是密探送来的。”长风将书信递给燕星辰,面色不改,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接过信,燕星辰仔细看了看,脸上的怒气更是明显,“哼,好个洛长宇!这个老匹夫,居然敢出卖我?简直就是找死!”燕星辰怒声吼道,手中的信已经被撕成了粉碎,撒了一地。
“太子,这信上说了什么?”长风见他如此激动,也十分疑惑,怎么了?
“洛长宇背叛了我,将我们之间的所有事都泄露给了燕星谕,可恶,若不是这样,这次我也不会输。”燕星辰厉声道,想不到竟然是洛家出卖了他。
“这,怎么办?”长风望着正在气头上的燕星辰,冷声请示道。
“怎么办?他洛长宇都背叛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燕星辰眼中闪过的是无尽的恨意与狠毒,这样出卖他,不忠于他们人,他断然是不会留的。
“那可是要斩草除根?”长风跟了他那么久,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又是一桩命案了,可是,他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不必了,这样太惹人注目,将洛长宇那老匹夫解决就可以了,正好可以给洛家一个警告,知道了吗?”燕星辰算计道,他就不信了,洛家没了洛长宇做支柱,还经营得下去,到时候,他洛家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是,属下明白。”说罢,长风便决然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燕星辰心里一阵满意,这不怕死的洛长宇竟然敢帮燕星谕,简直是忘了他燕星辰的存在了,这样的人,就该死……
“丞相,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太子到底是?”一位大臣望着站在一旁的司方,低声问道,如今皇上下了命令禁太子的足,又大张旗鼓地剪除太子一党,可是也不见皇上有废太子的意思,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老夫怎的会知晓皇上的心意,无论陛下做什么决定,我们做臣子的,总是得站在皇上一边,支持陛下才是。”司方轻轻笑道,他也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还想着让燕星辰继承大统?可如若是这样,皇上就没必要清除太子的党羽,可是,陛下现在进行如此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又是为何?
“丞相所言极是,但现在满朝文武都热议不已,朝野上下都是人心惶惶的,很是不安生。”那位大人小声说道,如今朝野上下都传开了,说太子失宠,皇上意欲废太子,尤其是那些太子旧部,更是寝食难安,生怕自己受到牵连,整个朝堂怕是都要混乱了。
“唉,是啊,这次的事闹得如此得大,满朝文武没有谁是平心静气的,也难怪了。”司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道,放眼望去,这大殿之上,有谁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猜忌着皇上的心思?
“是啊,丞相,依下官之见,这朝堂如今可是波涛暗涌啊。”
“瞧着,怕是要变天了。”司方低声说,太子之位很有可能保不住,即便保住了,又能如何?他的党羽悉数不在,实力大减,根本就不能与二皇子玦王相抗,这朝堂,迟早得变天,这太子也太不争气了!
“上朝——”只听到一个声尖声,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好,等着前来上早朝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