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子车雪惊讶的张大嘴巴。
“姐姐,别管他,他就会胡说八道。”子车昂知道刘浪话中含义,“心阵因为加入了修道者的意识,它就变成了有生命一般。”
心阵一旦结成,就好象一个婴孩儿一般,缓慢的自主的和外界进行着交流,慢慢成长。当然,刘浪也可以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到心阵里面来,推动心阵的运转,主观的控制心阵和外界的交流。心阵是一个非常神奇的阵法,它将外界杂驳的能量吸收之后,将它们精炼,分类,然后以供修道者有效的使用。比如,不同的法宝和不同的灵力也有一定的相生相克,而使用心阵提炼的灵力之后,修道者才有可能发挥法宝真正的威力,像刘浪的炽浪就是典型的火性法宝,如果刘浪在以后攻击的时候给炽浪注入纯粹的火性灵力,那么攻击将会事半功倍。
修入生门,对于刘浪来说就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再一次将心神沉入心阵,感受着心阵对内的作用——原来修道者自身对不同的能量也是有一定的相性,心阵就正在适应着刘浪的身体,为他将不同的能量重新组合之后,输送给刘浪全身的经络系统。这就好像有一个私人的营养师在为自己把关营养。而对外,心阵为刘浪带来了全新的视角,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有不同的能量组合,就好象是唯一的编码,只要一样东西进入到刘浪的感应范围,便可以被感知和识别,而以前的刘浪只可以感知能量的异动,却不能识别。
刘浪沉浸在心阵之中,推动着心阵的运转,这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让自己充满了掌控感,他情不自禁的修炼着。
……
“有人来了。”修炼中的刘浪睁开眼。
“嗯,是我伯父。”子车昂微笑的看着刘浪。
子车行没有敲门,径直推开了门,他盯着屋内的三个人,顿时威势大作。他一手一个控制住刘浪和子车雪,让两人不能动弹,背后直接飞出两道金光袭上子车昂,来了个五花大绑。
三人惊魂未定中就被子车行抓住了。
发觉自己被控制了,刘浪暗中较劲,心阵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给他,以前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一扫而空,只要他灵力一开始消耗,心阵立马给他补充上来。他拼命的催动着灵力的爆发,子车行的禁制出现松动的迹象。
“小朋友,你最好不要挣扎,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一运力,刘浪立刻满脸通红,虽然刘浪进入了生门,可在子车行面前还是差距太大,并且人家还有先手。
“伯父,你干什么?我是小雪呀。”子车雪抱怨着。
“哎,小雪,这是你爹的命令。”子车行也是一脸无奈,他看着地上怒目而向子车昂,继续说道:“小昂,你做事也太不顾分寸了,平时大家都护着你,这次这个节骨眼上……哎!”
子车昂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眼满是愤怒。
“伯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弟弟!”子车雪继续追问。
子车行平静了一下,转头向子车雪问道:“你们是不是偷了金玉丹?”
“金玉丹爹炼制了那么多,拿一颗而已,怎么了?”
“小雪,我说的不是你爹炼制的!”
子车行拉下脸来严厉的追问到。
子车雪把脸转向一边,娇哼一声,默不作声。
“哎,你们两姐弟啊,真的是任性惯了,走吧,和我去见你们的父亲。”子车行见小妮子的表现,一切了然于胸。
刘浪看见地上被拖行的子车昂,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两姐弟为了救治自己想不到和家里闹到这样的田地,子车行拽着三人,直接奔向了会客大厅。
要到会客大厅的时候,一个女人红着双眼跑了过来,刘浪看见她心急如焚的样子,便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子车昂的母亲。
“娘…!”子车雪哭了出来,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这个女人先看了一眼刘浪,说:“你就是刘浪吧,对不起啊,两个孽子连累你受苦了。”
刘浪看见这个女人和子车雪一样娇艳,只是岁月给了她更多的沉稳,让她多了份成熟的美。
“伯母,事件的起因都在我,希望你们不要责怪他们。”
女人也不再多说,摸摸子车雪的头,转头对着子车昂说道:
“昂儿,进去之后要给你爹好好认错,这次不要再任性了。”
说完对刘浪点点头,转身先进大厅了。
子车家的会客大厅在别墅群的一处人工湖中间,整栋建筑素净而庄重,是专为贵宾准备的,子车家已经很久没有开放它了,为了这次的贵客来访,子车昂的母亲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着。
刘浪进到会客大厅,除了刚才看见的子车行和子车昂的母亲外,认识的还有子车紫薇和子车水。另外还有两个人不认识,应该就是所谓的贵客了。
子车水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被大片的湖面风光占据着,背对着众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森森怒气。
“大哥,孩子们带来了。”子车行说着,同时解开了子车雪和刘浪的禁制,子车雪慌张的跑到娘的身边,依偎着自己的母亲,她第一次看见盛怒的父亲。
刘浪往子车昂的位置站了站。子车昂依然被绑着,横卧在地上,不能说话,只是急促的呼吸着,鼻翼扇动,眼睛却看向没有人的地方,满脸的不服气。
“让他自己跪着!”子车水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客厅。
子车行解开子车昂的束缚,他都不敢站起来,身体一翻,直接跪在了原地。
“爹,孩儿知道错了!”子车昂认错到。
子车水没有理会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水哥,孩子都认错了。”子车昂的母亲说道。
“都是你一直惯的,做事才这样无法无天。”子车水转过身来,冲着跪在地上的子车昂吼道,“大少爷!你也会做错事吗?”
“爹,孩儿不该偷拿金玉丹。”子车昂头都不敢抬。
“金玉丹有什么了不起的,拿就拿了呗,爹这里还有一条命,要不你也拿去吧。”子车水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爹,孩儿不敢。”说完,子车昂“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
“子车兄,既然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也就原谅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坐在子车水旁边沙发上的陌生人说话了,刘浪看看他,只见他留着浓密的络腮胡须,两眼似铜铃般圆滚,面容深刻,两道浓眉插天,就像春节贴的门神尉迟恭一样,一身青色长衫系一条黑色的束腰。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背着一把长剑,一脸的默然。这个年轻人一看也是修道高手,但是,修道高手中很少有人将法宝背在身上的,估计他的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子车水赶紧搭话:“武德真君,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武德真君?刘浪心想,称为真君的他就知道阐教的瞳明真君,难道这个人也是阐教的人。其实,刘浪没有猜错,武德真君和瞳明真君一样,同是阐教九子。
“哈哈哈!”武德真君豪气的大笑起来,“谁家没有调皮的小孩子,想起当年鸿雁子差点把我的炼丹炉都毁了,这个孩子还算好的,只是偷了一粒丹药嘛,不碍事的。”
武德真君身后的年轻人,欠身作揖道:“师傅,弟子当年玩虐不堪。”
武德真君摆摆手,笑意不减。
子车水拿起茶桌上一个玄玉匣,丢到子车昂面前,里面的丹药滚落了出来。
“哼,既然真君替你求情,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都怪我家教不严。把你拿走的金玉丹交给真君,这件事就日后再说。”
刘浪心里一惊,原来自己吃的金玉丹是要给武德真君的,看来是武德真君当面发现了问题,搞的子车水下不了台,才让他如此动怒。且不说得罪武德真君的后果有多严重,人家背后可还有整整一个阐教,送上金玉丹巴结一下还来不及呢,结果,给人家一个次品,还被人当面揭穿,这事的后果,是子车家整个家族都难以承受的。
子车水见子车昂依然跪着,默不作声,吼道:“你这个孽障,还不赶紧交出金玉丹,是想领受家法吗?”
“金玉丹,在我这里。”刘浪走上前去,手里拿着一枚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