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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时过境迁 散文/初夏

「时过境迁」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题记

午后,风轻轻的掠过。那裸露的树枝,阳光碎了一地的光影。我在寻找,寻找一片宁静。

不知是谁说过,风中的歌声是最动听的,于是我站在那。我在听,听风。可是我听见了落叶的哭声,荏苒岁月,汉霄苍茫间,四季轮回那落叶飘零着一季又一季的哀伤。

其实我们都一样,欢笑着别人的故事,悲伤着自己的繁华。我抬头仰望天空,想想星空下那忽然失去的流星一瞬间就远离了我们几光年。我惊叹,青春多么短,惊鸿一掠不过如此。

站在街道,内心不断溢出蹭蹭哀伤。到底是时间太快,还是我们走的太慢。是我们追着时间,还是时间在追逐我们。突然想起了徐志摩那就难猜的诗:“我想知道风是在往哪个方向吹。”风就是这样,但它也有归宿。

总是在暗暗难过,这街,显得那么的古老深沉。黄昏它一滴一滴的散落下来。我回头,身后的旧街,没有尽头。时间还是那样转瞬即逝,我知道一切总会有尽头。

风,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带着一片乌云,携着一丝凉意,穿过这条寂静的街道。古老的屋檐下,一首忧伤的曲调缓缓拉响,钢琴为它伴奏,诉说着一段刻苦铭心的情笺。那纷至沓来的情愫,让思绪跌进了一片悲伤,多想伴随着清风追寻曾经琉璃的对白,多想紧随着曲调找回曾经遗失的美好。蓦然回首,曾经点滴的回忆,已飘散在天涯,不留一丝追寻的痕迹。

我看见,夕阳夕下,两个疲倦的身躯,静坐石椅,深情的对望,静谧在幽静的街道。风,悄然袭来,凌乱了她苍白的发丝,吹落了枝头零星的树叶,它们依依不舍,带着眷恋,飘然而下,将最美的舞姿留给了天空。

她,伸出干枯的手,拾起一片残屑的叶子,静静地看着,忧伤地叹道:“再美的花瓣,终究有凋谢的那一天,再爱的人,终究有离开的那一天。”他无言,看着地面残屑的树叶,紧紧将她干枯的手握在手心。

雨碎屋檐之时,他撑着一把小雨伞,牵着她皱纹纵横的手,漫步于人稀的街头,淋湿的衣裳,溅起了朵朵爱怜水花,润湿了她干涸的心田。雨过天晴,彩虹换上靓丽的新妆上场,痴迷了多少眷恋的心。

路边的花儿,迎妆颗颗晶莹的珍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迈着蹒跚的步伐,伫立于草丛中,思绪飘向了远方,曾经琉璃的对白,深情的回眸,绽放于斑斓的花季。回首间,岁月已雕刻了年轻的容颜,矫健的身躯已渐渐佝偻,快乐的时光,仿佛这场淋漓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清晨的气息,加夹了一丝凉意,却弥漫了一片深情爱意。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粗燥的手,轻理她凌乱的发丝。她会心的一笑,眼角却噙满了泪花,她似乎想起了那张残酷的化验单,似乎看到自己身躺病床上憔悴的模样。

穿过斑驳的树荫,阳光在皮肤上缓缓流淌,微风绕过指间,凌乱了所有的回忆。曾经相拥的甜蜜,只剩下灰白的记忆,她没有战胜病魔,丢下了所有,去了遥远的天堂。在生命终尾的时刻,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幸福好比流星,总是乍现又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在她离去的那一天,他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干枯的双手,紧紧握着她苍白而又冰冷的手掌,他不敢再松开,他害怕诀别,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天堂的路。

曾经双飞的羽翼,被病魔折断了天使的翅膀,熟悉的街道,只留一叟孤单而又沧桑的背影,定格在忧伤的云朵里。他,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步追寻曾经的点滴,他久久注视着飘落在街道的叶片,而后艰难的弯下腰,皱纹纵横的手与叶片交织一起,显得格外的沧桑。他轻抚着叶片,又让它随风飘扬,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当微风徐来的时候,吹醒了他沉浸的思绪,一切都如梦一场,将他在追忆中唤醒。他缓慢地起身,双脚微微颤抖了下,眼角已湿润,他将目光移向了石椅,那里藏匿了她曾经的笑容,遗留了他们幸福的时光,他似乎看到她坐在石椅上对着他微笑…

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时候,他独自走向那条人稀的街道,久久凝望着星空,想寻找属于她的星座,可是,即便他望穿双眼,也追寻不到她曾经灿烂的笑容。她的离去,却让他在无尽的轮回里,相守着诀别的归期。时光它那么无情,将她泯灭成了斑驳的痕迹。但他不能,也永远无法忘记,她眼神里迷离着的期许。

忧伤的旋律,从古老的屋檐缓缓传来,迭起层层起伏的情愫。那唯美的情笺,久久藏匿于悲伤的曲调,从此,他,追寻着一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看到这个场景,我才明白,爱,不是甜言蜜语,而是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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