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两岸边除了长得茂盛的草和树木外,就是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和果园,我们的目的就是这些果园中的某几个。到了附近以后,大家四散开来,就像古代的斥候一样在四周寻找我们需要的目标,没多久我们就选中了三个,什么话都不说,这时候只剩下了我们惯用的手势和眼神,因为是去做土匪的行当,有的果园里也有人看守的,所以要静悄悄的进去,打枪的不要。来到围栏傍边选出两个熟练的开始打洞,就是在带刺的植物围栏上开个可以供我们这些小身板能够进出自如的洞。三下五除二,那叫一个熟练,很快就弄好了,一众土匪们开始鱼贯而入,来到了果园的里面。
进来的首要任务不是开始就行动,先要观察附近的敌情,弄明白环境和任何可能被发现的意外情况。观察完毕以后又选出身手灵活,上树比较快速的得力干将,准备偷摘第一个我们需要的果子,杏。其实这个时候还是初夏,不是杏成熟的时节,这时的它们还是绿色的,挂在树枝上,这一颗,那一颗,有时候还是两个或三四个长在一块的,遇到好的时节那果子结真的很多很多,不是那种成熟的金黄色,个又不大,吃起来特酸不是那种成熟的金黄色,但是我们从没有在乎过,好像那种状态的果子对于我们来说一直都是新鲜的,百吃不厌的。在整个摘杏的过程中都是静悄悄的进行的,只有一颗颗果子落地的砰砰响声,声音也不大,距离远点根本听不到,还有杏树的枝干来回的晃呀晃,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是在随风摆动了,很有节奏。速度很快,在树底下拾果子的每人的小衣服兜都装满了,任务也就完成,开始有条不紊的撤退,去下一个目标地。
小小的身影在果园的小路上快速的移动着,很快就来到了下一个地方,还是按照原来的方法,来到了又早熟的苹果园子。我们老家有一种苹果比其他的品种要早熟的多,但是这个时候只能说比别的个大点而已,还是没有到成熟的时候,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无所谓了,又折腾了一会,装满了剩下的小裤兜,任务完成,漂亮的完成了这一次偷摘大业。也有被发现的时候,最惊险的一次就是我们还在树上的时候被人家给发现了,那时候不管树高还是低,纵身就往下跳,也挺大胆的,都是毫发无伤,对于我们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那些发现我们的大叔大爷们却是心惊胆战啦,万一有个意外那是有理也说不清的,后来那些被我们祸害的果园的主人来到我们家里就是这样说的,父母们训完我们后谁都没有在意过,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我们的小脑袋谁会想到那些意外的倒霉事,根本就没想过,也不用想。
这个时候杏也摘了,苹果也摘好了,只剩下菜园子这个地点,这个地方的任务可不好完成,因为防守的一般都很严密,我们很难找到机会,就是找到了下手的时机,成功率说实在的真的不是很大,失败的次数居多,但是和那些可口美味的黄瓜西红柿水萝卜来比,在大的风险和困难在我们面前也是小凯斯了,偷摘成功固然是好,失败被发现了的话那就得面对那些叔爷们的追赶了,得在周围溜很长时间才能甩开他们,也许是最累了吧,或者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
一照原来的作案方法,先观察敌情,有可乘的时机在行动,到达目标完成我们期待已久的战果。快速的来到了菜园子里面,寻找到成熟的最好的菜苗跟前,分成三组,一组是西红柿,一组是黄瓜,另一组则是个不大颜色是红的,水分很足又不太辣的水萝卜,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三种。黄瓜长的个不算大,颜色是嫩绿的,上面还长着小刺,末端还开着光色的小花,西红柿长的那叫一个红,颜色很亮,好像闪闪发光了,水萝卜看不到长的怎么样,因为它是长在土里,只能拔出来才能确认到底长的是好还是不好了,但是看大长得茂盛的叶子,肯定很好,查不到哪里去,这可都是我们的经验,专找叶子长的茂盛的下手,拔出来的肯定个大又好吃的。任务漂亮的完成,那就高高兴兴的返回,如果被发现了,那就准备好长跑溜圈的赛跑吧。就这样三项任务都完成后,迅速的返回那些赢得胜利的伙伴们等待的地方,开始我们的蔬菜大餐。
远远的就看见那些胜利者泡在凉爽的河水中等待享受属于胜利者的成果,而失败这却要提心吊胆的去要干一些影响不太好的偷果摸菜,其实我们那时候即使不这么干,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只有是坏事,受害者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这一批土匪,八成跑不了。这会已经太阳高高的挂起了,炎热的温度让我们这些小身板开始有点受不了了,这个时候就想待在水里泡着,泡着,忘了初夏中午后的炎热,只有凉爽温和的河水轻轻流淌,感觉真的很好,很怀念!
这一次的失败者里还有属于我的位置,呵呵,打仗嘛,肯定是有输有赢,这一次失败了,下次赢回来就好了,在小时候在正常不过了。等我们还没有小跑到河边了,那些家伙已经刷刷的从水里跑出来了,溅起一簇簇水花,是那么的活力,精神头很足,真心的想来一句,我靠,真他娘的爽。可惜,只能嘀咕一句,也挽回改变不了我们这一次是失败者,只能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打一次漂亮仗,让嘚瑟的你们尝尝我们真正的厉害,这次只不过是大意了,没有发挥出我们绝对的实力。呵呵,说的在多都是借口罢了,安慰安慰我们受伤的小小心灵而已。
等人齐了以后,我们又开始了美味又丰盛的蔬菜水果大餐,也是我们中午最后的午餐,吃的是津津有味,不管水果的成熟与否,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好像没有干涩的苦和酸的味道,只有百吃不厌。速度很快,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小兜里都了点口粮,一颗西红柿,一根黄瓜和一根萝卜,以备不时之需,因为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算是耗费体力比较大的了,留下的这些东西既可以充饥又可以解渴,两全其美。为什么要这么做了,都吃饱了还带什么,大家应该想到我们一上午吃的东西大多都不算是干粮,充饥还行,想吃饱那是不可能了,就是图的新鲜和刺激的乐趣。
在水里又闹腾了会,解除了刚才的炎热,这样走去下一个目标地的时候感觉会好点。整装待发,穿好还没有干透的衣服和鞋子,朝着黄土大山前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