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开化之初,中州大陆昆仑之巅的鸿钧上人创立道教,并收徒三人,各授以道门绝技,三徒皆修成混元大罗金仙万劫不坏之体,分别发展出道教的人道、阐教和截教三个分支。此三徒正是人道教主太上老君、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和截教的通天教主。
三教主秉承师父鸿钧上人教诲,广收门徒将道教流传于世。只因入道门中即可修仙,使人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免除生死轮回之苦,使得入道修行之人多不胜数!但修仙之道并非苦心修炼便可达成。修行路上,均要经历三百年一小劫,一千五百年一大劫的劫数。修行之人均无法避开劫数,只能根据自身道行的深浅去经历劫数。
值商周两朝交替之时,恰逢修仙一千五百年仙劫,于是三教主共议封神榜,以观众仙道行浅深。然劫数难逃,封神一役,致使道门内部阐教和截教不和,修仙众人俱遭屠戮,更引来西方教派参与纷争,后因鸿钧上人亲自出面调停,终得以平息。
且说被鸿钧上人带回紫霄宫受到训教的通天教主因受到仙法禁制,被迫在昆仑之颠修行思过。
时光如梭,转眼已过千年,师尊鸿钧上人早已外出云游,不知所踪。而通天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禁锢的生活,除了每日必做的修真炼气,静诵《黄庭》,更多的时间,他总是在断崖边静静坐着。也许只有这个时刻,他才能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千年苦修使他的功力倍增,同时也让他饱受了孤单和寂寞,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很久是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等,他们都在等..
空旷的断崖边,一个人影伫立,良久,一动不动。山风劲袭,人尤如与山浑然一体,仍是一动不动,坚毅的面容毫无表情,只有明亮的双眸在黑夜印衬下寒光闪现,眺望着远方。
远处,骷髅山顶,一块顽石好象动了一动,又动了一动,仿佛有了呼吸。慢慢地,顽石周围竟然忽隐忽现出现玄黄色的光芒,最终幻化为一个人形的光团,缓缓飘向山后的幽冥涧。
此时,人影的苍白面容上浮现出奇怪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他是通天。
而此刻西昆仑山巅,一袭素衣道袍的白发老者正在打坐。刹那间,一丝精光从他那雪白长眉下的眼中闪出,道人睁开了双眼,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抬头向东南方向望去。
五龙山,炼武洞,金门弟子各都忙碌着修炼师傅传授的法术。长枪舞动,金光乍现,五龙山弟子皆是一枪挑平天下贪官,一枪荡平武林败类的侠义之士!五龙山云霄洞内的文殊天尊此时此刻也从打坐中苏醒了过来,彷徨刹那继而摇头低声喃喃道:“师傅啊师傅,当初谁是谁非,天道因缘自有断,该来的还是来了啊!”说完便抬头向洞外唤去:“云霄徒儿,金吒徒儿速速进洞来,为师有要事吩咐…”
骷髅山湿重寒冷,山上路途参差蜿蜒,三步一白骨,五步一骷髅,山前两条大道却是生气勃勃:一条寒树林立,直通十字坡。另一条如履层冰,通向幽寒寂寥的幽冥涧。此时山上的白骨洞却传来了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却是白骨洞中的石矶娘娘喜上眉颜。说来也怪,男女修行之人,到达此等修为之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容貌,男者大都是矍铄老者的面貌,而女修者却仿佛重返青春,皆为妙龄女子的容颜。话说此时仿佛妙龄女子般容貌的石矶娘娘却大失庄严,急忙唤来座下的碧云童子和彩云童儿共驾青鸾向山下赶去。
天墉城中,迎仙客栈内,店小二正弯腰趋步忙着招呼往来的客人,门外街道上玩耍的孩童嘴里都诵着:“观果言酸,食果不甜;云云世界,大道循环!”客栈老板听到这些娃儿口中的歌谣乐了,连忙唤来门外的孩童:“孩子,跟我说说是谁教你们的这歌谣啊?说了我给你们一人一枚糖蒜去吃啊!哈哈!”
几个孩童也与这客栈老板熟识,便笑着说“冯老板,你可不要骗我们啊,我们说了的话你当真给我们糖蒜吃?”客栈老板仍是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怎会欺骗你们呢?哈哈!”说着便唤小二去取一碟糖蒜出来。“嘿嘿,冯老板,这是天机老爷爷教我们的新歌谣!好了冯老板我们走了啊!”说着便几个小伙伴拿着糖蒜一蹦一跳的走了,嘴中仍是唱着:“观果言酸,食果不甜;云云世界,大道循环……”冯老板看着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走远,眉中仿佛若有所思。
而教给孩子们歌谣的天机老人此时正起身离开刚才打坐的柳树下准备前往寻找城中悟云观中的通灵道人,“天机道友且留步!”天机老人止步回首却发现呼唤他停下步伐的道人并非他所熟识之人。
“敢问道友是?”天机老人作揖问道。
长眉白须的紫衣道人乘青牛而来,张口回答:“贫道道号逍遥,平日喜好游历人间,借观人生百态悟我人生大道。在下听闻天墉城天机老人道行高深,特来拜会!还希望道友不吝赐教,可以与贫道就即将发生的事情讨论一二!”
天机老人心中大骇,再观那逍遥道人的面容却是深不可测。
“道友谬赞了!天机也只是会一些通晓未来的小把戏罢了,哪里敢称道行好深!至于那件道友口中即将发生的事我也正要去找寻那悟云观中的通灵道人去磋商此事,既然道友也对此事有所了解,不如我们共道而行如何?”天机老人如是说道。
“也好,毕竟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考虑,如此就让我们一同前往便是!”紫衣的逍遥道人微笑着说道。
话尽,二人便乘青牛一同前往那悟云观去了。
与此同时天墉城百里之外的揽仙镇也是群贤汇集,数名道行高深的修士聚集在了一起显然也是对什么事有所耳闻。
“多闻道长我观天时发现太阴星盛而天喜星不明,这可是预兆着些什么?”一身枯黄色道袍上绣满红叶的道人张口问道。
“知秋道长,贫道素来喜读书卷,有幸晓知太阴星盛恐怕是不好的预兆啊!”被唤作多闻道人的如是说道。
“多闻你说的严重了吧?当年封神榜后太阴星是为纣后姜氏掌侍,天喜星则为纣王所侍,此番星象不一定就是不祥之兆,说不定就是纣王夫妇二人合欢耽搁了星象变化罢了!哈哈!”道号渺渺的红衣道人打趣着说。
多闻道人面露尴尬之色:“渺渺道长所言在下不敢苟同,当年封神一役之后,所封天神现皆都事于天庭,岂能再行这合欢之事,道长切勿胡言乱语了!”多闻道人也是越说越激动。
知秋道人拍了拍多闻道人,示意他不必过激,又附耳对多闻道人语道:“渺渺道人向来喜好合欢之事,若不是今日之事我们也羞于与他同立而语,我等且不必理会他的言语。
多闻道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件事儿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做好该做的准备吧,大家且回去加紧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到时候便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了!”说完就示意众修士散去。
渺渺道人捏了捏鼻子,大大咧咧的对多闻、知秋二人说道:“两位道友不必压力过大,如若无事,欢迎道友来我这里游玩啊!哈哈!”说着便笑着离开了。
多闻、知秋二人相视一笑,微微摇头:“罢了,也许那一天真的要来了,我们也会去准备吧!”“也好,如此我们便就此分别!道友,再会!”“再会!”二人说罢便施展成寸之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