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换了一套休闲装,找了根线对着上面被腐蚀出来的小孔将铭牌串成了一个链子,挂在胸前,尽管咯的我有些难受,但是东西带在自己身上才最稳妥。
我想了想,这么走出去恐怕不妥,于是我又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穿上,拉上拉链,将铭牌遮住,旁人只能看见那两条挂在我脖子上的线。
我打点好才慢悠悠的走下去,李馨梓在下面明显等的不耐烦了,一双眉头都蹙了起来。
见我下来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说:“下了趟墓怎么就变得跟个娘们似的,老娘就算换衣服再加个化妆都比你快。”
我耸耸肩,笑着接受李馨梓的调侃,问道:“我习惯坐车,你是和我一起去坐大巴还是自己找你的人开车?”
李馨梓手拖着下巴沉思一会儿,最终鼓着脸说:“和你去坐车!身为家主我好长时间没自由过了,好不容易放个假难道还要凑上去给他们监视不成?”
监视?是李馨梓无心说错了还是……
我默默的记下这句话,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的智商呆在地上比呆在墓里要好多了。
毕竟墓里我一直处于被吓懵的状态,脑子就是想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想了想,说:“也行,只要你不嫌弃坐车。”
李馨梓“哼”了一声,说:“老娘要是嫌弃能下的了墓,墓里可难受多了。”她顿了一下,又问:“这么多年你怎么没买辆车?”
我摇了摇头,说:“还不是怕被十行的仇人根据车牌号找我麻烦呗,少一点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终归是好事。”
李馨梓歪了歪头,说:“也是。”
我看了看客厅的钟,转头对李馨梓说:“我们快走吧,都有些饿了。”
墙上的针指向11点40分,快正午了。
李馨梓点点头,先我一步走了出去,我跟在她后面关好了门,出发去大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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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馨梓到大巴车站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在那等着了,大巴车还没开,估计是人数不够的关系。
我让李馨梓先在等车的地方候着,我去买票,李馨梓表示配合,一个人就蹲在原地玩起了手机。
我看着她没有要跟来的意思,就转身去售票处了。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不希望她跟来,因为我有些事要和售票员,我爷爷的原来旧部---崔婶谈谈。
崔婶是我爷爷的得力干部,她丈夫也曾是爷爷的手下,就是可惜命短死的早,但崔婶是个厉害的女人,崔叔的死后,她一人揽两人活,还混得风生水起,也因此,爷爷也最为倚重她,很多事都会找她商量。
若是说论知道旧情,估计也没人比她知道的多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诈死脱离十行。
可惜我没这个脑子,学不会她脱离十行的招,不然我现在也不用这么憋屈。
我走向崔婶,远远的打了个招呼,崔婶看着我也回了个礼,笑着说到:“哟,常客今天去哪啊?”
我回以微笑走至售票处,说:“去城里请姓李的朋友吃饭,多少钱?”说着拿出两张两百,示意要两张。
崔婶看着钱顿了一下,很快了反应过来,收下钱,拿出纸和笔写了两张车票给我,然后拿出了两张二十的零钱夹着车票递给我,说:“看在你小子是熟客的分上,打个折。”
我接过,拿出其中一张看了看,上面果然有字:
李家现任当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