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开枪打他,这时当家看了过来,朝我厉声喊道:“不要用枪!”说着边砍死了他身边的一个鬼婴,想朝我这里过来,但奈何围着他的太多了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过不来了。
这时候陆长生突然冲到我面前,五指抓着鬼婴的脑袋就把鬼婴的脑袋掐爆了,里面的不明物体喷到了我的衣服和脸上,白色的头骨露了出来,然后我感觉腹部一松,陆长生已经将鬼婴弄开了。
我捂着流血的腹部,没有哼出声,一是因为伤口不算深,二是……我觉得陆长生好像变得有些怪。
更重要的是鬼知道刚才喷的不明物体里有什么玩意,会不会感染伤口,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
陆长生喘着粗气,样子好像很痛苦,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红了,另一只勉强的看着当家,说:“不行,我的病要犯了,你带着冯七快走,这里交给我,我一会儿追上。”然后他又看向我,说:“冯七,这种墓不要多用枪,枪很容易引起震动导致墓室坍塌,并且这种东西你开枪打死在你肚子上,第一会震得你肚子开浆,第二你不觉的恶心哦。”
这种像是交代后事的感觉,听着很让人不舒服。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陆长生转向当家,和当家互相点头示意,接着我感觉自己脚一轻,然后身子一空,然后便被陆长生凌空抛给了当家。
……你们这种抛皮球的做法真的好吗?!我要收回我刚才的不舒服!
其间有想扑上来咬我的鬼婴,但通通被陆长生给一手穿心。
当家接过我后换了个平稳的姿势抱着我就跑,虽然这种做法体贴患者,但是仍然没有抚慰我刚刚被当皮球抛差点失血过多死掉受伤的心。
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被这么抱着多少有些伤自尊心。
于是我推了下当家,说:“放开,我自己可以跑。”
我们冯家人什么都不行,就是跑的快,如果我连跑都不行了,那就真没什么用处了,呸,应该说就只能拖后腿了。
当家闻言并没有放下我,只是低声说:“你想想陆长生,别任性了好吗!?”
对,陆长生。他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失血太多我有些晕,在我转过头去看陆长生的时候,我似乎看到魔鬼飞舞着镰刀,红着眼睛的陆长生显得那么的陌生。
但来不及等我确定我有没有看错,我就觉得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这特么是老子第二次被人打晕了。
第一次是被女的打晕的,第二次是被男的,还是敲晕在怀里,怎么看都是一个个惨不忍睹的“光荣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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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揉着脑袋醒了过来,意识还有点模糊,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腹部,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估计是当家的手笔,不太可能是……陆长生。
陆长生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我感到困惑。
但要紧的还是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没有资格保护自己之前,怎么想别人都是徒劳。
我看向旁边,却惊诧地发现当家不见了。如果没搞错,当家应该是抱着我一路跑过来的,他可能会去哪?还是在我伤没好的时候。
看来这次行动人员本来就有很大问题,当家一定有除了林易的任务以外自己的目的,并且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林易的话讲的并不是很具体,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手撑地站了起来,却被这个地始料未及的滑给一下子绊倒,我呲了呲牙,看向四周,发现原来除了我这一块以外,基本上都是树,即便周围有少许夜明珠,但墓里光源还是太弱,这才导致我没看清,以至于碰到了树根滑了一跤。
但是墓里怎么可能会长树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到了我的头上,我抬头一看,正和一个水晶棺材对的正着,棺里面的液体涌出了棺盖,正好滴落在了我的头上。
原来这里的棺材是被树蔓吊起的。该是“悬棺”了,但又不能说是正真意义上的悬棺……
我凑近那口水晶棺仔细瞧,待看清了棺材中尸体的模样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看不见那棺材的形状才赶忙调整呼吸。
那棺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