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月溟一把推开项凡言,大吼:“卧槽!痛死爹爹了!”而项凡言只是眉头一皱,抬腿就在他脸上踢了一脚:“小点声。”
陈绍宇看着这两人“友好”的暴力互动,叹了口气。
“我去你奶奶的,居然打爹爹的脸。”玄月溟确实声音小了。他抬手要打项凡言的胸口,却被他抓住了手,然后他就听见了自己关节错位的声音。“嗷!”也不知玄月溟大脑那根弦被短路了,只嗷一嗓子,连忙抽回了手将关节复位。
陈绍宇不禁感叹,那个轻松杀死了妖女的男人,却被项凡言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不知他是有心承让,还是实力的确不足。
“那么,绍宇,你去睡觉吧。好好休息哦。就不要告诉子肖他们我来了。”项凡言继狂虐了玄月溟一顿后,“温柔地”转向了陈绍宇,让他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你来到底干什么?”陈绍宇今天受到的“惊吓”真是够了,估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吓到他了。
“实话说,玄先生其实是冥王。我不能说多了。”项凡言又笑了笑。
“我……真委屈。”玄月溟依然捂着肚子。
“总之,绍宇,你快去睡吧。”项凡言的声音依然轻柔,丝毫不像一个暴力的强者,“走了,玄先生。”最后,他依然不忘狠狠地踢了玄月溟的小腿一脚。
陈绍宇看着那两个人翻墙离开院子的背影,叹了口气。毕竟他不过是个人类,对于非人的力量,怎能觊觎呢?
陈绍宇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能是由于疲惫,很快就入眠了。
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藏在自己怀中的神书竟然散发着淡绿色的光泽!
“滋——滋——”那些淡绿色的光点一个接一个地钻入陈绍宇体内。这是什么?其实,这正是改变了陈绍宇体质的关键。他依然是人类,然而,这些能量却让他的体质飙升,早已过常人的十倍,甚至已经能够赶上最普通的神族了。
在陈绍宇体内,那些绿色的光点遍布他的全身,从微观上看,他和普通人已经不同了。
?凡人武者是将内力聚集于丹田,现用现调动。而在陈绍宇体内的丹田却已经“融化”了——他的身体每一处都相对于一个小的丹田,从各处都能调动力量。
夜深人静,没有人发现陈绍宇周围的明亮,这些光点的运转直至天明才停止。而那神书也收敛了能量波动,静静地躺在陈绍宇的衣服里。
清晨,三人吃过早饭,准备再次出发了。
此时他们正牵着马,行走在吵吵嚷嚷的街道上。
他们正走着,突然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面前来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都朝着一个方向,也不知向哪儿涌去。
项子肖和旭小绫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陈绍宇,他们心知可能有什么事发生。
旭小绫伸手拦了一人,三十来岁,看起来倒是个诚实人。她问道:“这位大哥,您们如此匆忙,这是要干什么啊?”
那人本来正目不斜视地走着,突然被拦住,也没什么不满,他说:“你们是外乡人吧。连每年的祭拜活动都不知道?”这种祭拜活动大多是地方性的,每年一度,时长也不会超过两天。谁知这么巧的事就被他们赶上了?
他们并不是着急赶路,就说旭小绫,她本身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丫头,于是三人决定去看一看。
“可以麻烦你带路吗?”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就讲起这祭拜的传统来:
“原本我们这座小镇并不是和今天一样风景美如画,反倒是一片荒芜贫瘠、少有雨露的干旱之地。几十年前,突然上天降下一株仙草来。得了那仙草,这片土地居然发生了变化,开始降雨,就连土壤也肥沃起来。我们认为是有天神的帮助,就在仙草降下的地方修了一座庙,每年祭拜。
“喏,就是前面了。”男人指了指前方。三人极目远眺,果然看着了远方有一座闪着流光、修缮精致的庙。
把马拴好,三人就进入了庙中。一进庙内,陈绍宇就被那扑鼻而来的淡淡香气所袭,他不禁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株淡蓝色的仙草——它的茎、泛着光亮的毛边叶子以及好像一片片冰片的花瓣组成的巴掌大的花儿,都是蓝色的。是那种,如同含着大量盐的湖泊水面的蓝。
它静静地直立在被镶着金丝的华丽的砖围着的土壤中,显得气质非凡。没有人敢触碰它,因为它那与生俱来的,“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
陈绍宇的阅历不足,无法形容这株仙草的美丽,此时也只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目视前方——看着那仙草。
“啪!”陈绍宇感觉被人拍了一下,打了一个激灵,才缓过神来。那拍了他的人正是项子肖,虽然没说话,但是明显地一脸鄙视。
“我怎么能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朋友!”旭小绫摊了摊手,夸张地叹了口气。好在“没见过世面”的不止陈绍宇一人,庙中还有不少人也是愣住的。
三人按着规矩走过了一遍仪式,就出了庙。看四周无人,项子肖才问了一句:
“小绫,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冰菱花吧?”
旭小绫点了点头,道:“那东西怎么会掉到这里?”
“冰菱花是什么?”陈绍宇心生疑问,不过料定了那东西绝对不是凡物。
“那是——只能说是神界的东西。”项子肖回答道,“现在还无法向你解释神界的事。”
“没错。你应该注意到,那明明是圣物,却没有人敢接近吧?”旭小绫解释道。
陈绍宇点了点头,无人靠近这一点确实令人生疑。
“因为那是水系极寒的草药。即使是神族误服也会全身冻结而死。”旭小绫的解释让陈绍宇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那看似温和的仙草竟有如此“威力”!
还没等陈绍宇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新的变故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