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望着这个沉睡过去的人,这个小伙子甚至是小朋友,小后生也是无可奈何。许是小鱼儿太累了吧,睡得很安详,梦里他梦见自己插上了一双翅膀飞向遥远的他乡。没有杀戮,没有忧愁,只有快乐,快乐的都不想醒来。老爷爷望着小鱼儿,看着他安详的样子和他的面相,不禁一阵唏嘘,心道:“孩子,好好睡吧,享受这仅有的安详时光,这乱世岂是那么容易自善其身的。
忽的一阵嘤咛,小鱼儿猛然坐起,似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到墙角吐了起来,别吐边哭,呢喃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啊!!“。精神状态恢复了后,才想起刚刚的老爷爷。便望向老爷爷,老爷爷见他又吐又发狂,淡淡的望着他,道:“这才只是开始,小伙子神州浩图何其之大,你遇见的不过是沧海一粟,你做的不过是一点点而已,而且以后的考验多着呢,不能慢慢习惯咯,好好适应吧“
小鱼儿清秀的脸庞上,一双发红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老爷爷,歇斯底里道:“我刚刚吃了人,吃了人。。“便嚎啕大哭起来。老爷爷似是早已经知道了一般,轻轻抚了抚小鱼儿的后背,用特低沉的声音说道:”听着,小伙子,我给你讲讲这世上的事,这天下的事儿。“似是知道老爷爷讲的并非一般,乖巧的低下了头,停止了哭泣。
“世俗上的事有些事情真的是无能为力,纵使如我这般的活了快一辈子的人,算了,废话不说,步入正题,且听我慢慢道来,当今天下,北部基本被三国分割,分别是天霜国,炎烈国,磐石城。三国互相杀戮,勾心斗角,彼此互不服输,但好在目前为止没有爆发过大的战争,其原因是因为三国之间互有瓜葛,唯一对国与国之间造成最大影响的便是修仙人士。“说道修仙老爷子顿了一下,望了眼远方,似是刺到自己内心的痛处了,收回远方目光,懿变的坚定了,又款款道来。
“神州浩图,天地之大,似我无人去过世界的尽头,也无人彻底的在神州大地上畅快的自由行走,因为神州大地实在是太大了,我刚刚跟你小子讲的那三个国家不过是神州北部的三个国家而已。而在有生之年还没有听说过南部中部东部西部的情况,但仅仅是北部,便已卧虎藏龙。此时的南源县是属于炎烈国的,炎烈国在三国之中是属于脾气最火爆的战斗能力最强的国家,我生于炎烈国,去天霜走过一遭,但没有去过磐石国。天霜国最厉害就是天霜国的修仙门派为北部三国之首,可以说天霜国与天霜派是政法合一,国家既是门派,门派既是国家,但天霜派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和优点便是所有门徒均为女性,只有天霜派的人才能控制国家。”这是我了解的这个大陆的一些最基本的情况,你仅要把这些东西先暂行了解便好。老爷爷语气平缓的对小鱼儿说出了这些话,但此时的老爷爷面露为难之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静静听着老爷爷讲故事的小鱼儿似乎察觉到了,便道:“爷爷,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就好了。”
“唉,好吧。”老爷爷道。
“看你年纪轻轻却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爷爷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罢,人活一世就是肆意潇洒,红尘滚滚活的要像个诗人,不要忸怩,不要纠结,世上之事,一想过后都为庸人自扰,唯一情字请慎重,人生活一情字,活一狂字。”爷爷酷酷的对着小鱼儿说了这些话,小鱼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人情世故懂的少,但此时的小鱼儿便已将这些话记下了。
“孩子记住了,吾名正敌”话罢也不知是从身体哪个部位拿出来一个物件,顺手就交给了小鱼儿。
小鱼儿拿到手里的时候发现沉甸甸的如玉如意一般的古朴绿的东西,充满了岁月感,虽萍水相逢但老爷爷能赠送此物于己,定也是暗暗下定决心,好好收藏,不辜负老爷爷的一番话,一个情字。
收好此物后,小鱼儿狡黠一笑,贱贱道:“老爷爷想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来到此间便是因为情字吧。“
老爷爷似乎没有注意到小鱼儿的狡黠一样,脑袋一沉,低声呢喃道:“因为道!“。其实何来道之说,仅是心中没有放下罢了。
小鱼儿好奇的望向老爷爷,歪起脑袋问道:“何为道?“
老爷爷笑而不语望着他,半晌道:”你会懂的,你生就一副乱魔相,将来的日子只怕是…,唉。。但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小鱼儿似是而非,权当老爷爷是一个糊涂的老人,陪着老人静静的度过这段他们生命中都很安静祥和的时光。以后的日子谁会想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但最终的最终正敌老爷爷还是没有说出他在此间呆了50年的原因,或是有难言之隐吧,但其实何事非要追问个究竟呢,一切随缘就好。或许不久的以后所有的谜题均会引刃而解了。
安静祥和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俩人正沉浸于刚刚的谈话中,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吆喝声。原来是宋清廉带着手下一干人等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女性,打扮妖娆,步数荡漾,一脸风尘之相。来到跟前便拽住小鱼儿的头发,嘶吼道:“小兔崽子,今天我要你死的很不容易,叫你生不如死。“话罢便用手使劲拽了拽他的头发,小鱼儿痛的睚眦欲裂。便把目光投放到正敌爷爷的身上,正敌爷爷似没见到这场景一般,自顾自的闭上眼睛,一边思考人生去了。
宋清廉也一脸气愤,但制止住妻子道:“瑶妹儿,等那面准备好的,咱不能让他就这样便宜的死去了。”
话罢宋清廉口中的瑶儿放下抓住小鱼儿头发的手,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等死吧,小鬼,叫你永世不得超生。”便甩手而去。
是夜,宋清廉府内。
诡异的夜里在宋清廉的府内填了一些诡异的氛围,漆黑如墨的夜里,府内的点点火光透着幽暗的绿色,整个大厅透着一丝压抑感。宋清廉的儿子宋烈安静的躺在大厅内,窗外围着三个人,一人宋清廉,一人瑶儿,另一人身着一袭斗篷黑衣,整个面颊完全被黑布包裹住,但从外表来看,身形甚为消瘦,个子不是太高。宋清廉及瑶儿表情悲壮的看着躺在床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宋烈,只见宋烈全身被小鱼儿咬的已不成不人形,舌头没有了,左脸颊上的肉全被咬掉,脖子上也早已经没有肉了,只有胸腔以下还有残缺不全的肉块,着实有些恐怖。但黑衣人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沉着说道:“二位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声音尖细却也不刺耳,给人一种阴仄仄却又很好听的感觉。夫妻俩互相看了一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时辰快到了,请速去准备原料。”
夫妻二人慌乱的找来了所有下人,整个大厅瞬间就被所有的下人填满了,宋清廉清了清嗓子,道:“所有阴时出生的人留下,其余退下。”话语中的严肃狠厉是作为上位者的威严与权力,阴时所生之人毋庸置疑的全部留下。其余之人全部退下了,退下过程中无人喧哗,无人吵闹,也无人好奇到底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宋清廉得意的点了点头,对妻子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转头对黑衣人说道:“道长,阴时出生之人全部留下了,共21人。”
黑衣人不语,点了点头,对宋清廉投去一个眼神,清廉会意,命令21人围成一圈,围坐于宋烈尸首旁,处于宋烈身边的黑衣人,突然身影一晃,霎时已经在围坐在21人内的身上划了一圈,21人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泼上了黑狗血,随着黑衣人在宋烈身旁的念念有词,宋烈忽然身体有强烈的反应,只见宋烈身上的肉屑慢慢脱落,似有蛆虫一样的东西从骨骼里爬出来慢慢蠕动,而反观这21名仆人,身体集聚萎缩,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双目渗出血来,有的人已经发出了声声凄惨的哀嚎,用尽全力摆动身体,但似有绳索束缚他们一般,越用力便勒的越紧,逃脱也逃脱不了,最后死状全部及其惨烈。身旁的宋清廉夫妇早已经吓的面无血色,瑟瑟发抖起来。而反观黑衣人沉着淡定,似乎身旁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丝丝的风吹草动罢了。
不知何时,21位奴仆早已经静止不动宛如雕像,各有姿态,周身隐约中散发出黄色光芒犹如十八罗汉一样,但配合其死相,直叫人不寒而栗,宋烈身上也发生了剧烈变化,蛆虫慢慢蠕动的同时,其身体的骨骼与血肉犹如再生一般,肉芽急速蠕动,周身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黄膜,仿佛一触即破。面孔也从之前的破碎不堪变为圆润光滑。不过其身上的鬼气确实愈来愈重。
黑衣人停止了步伐及碎碎念,望向宋清廉夫妇,道:“仅差最后一步了,但是望你们夫妇想好,这次要是成功了还好,如若不成功,嘿嘿“黑衣人发出来阴仄仄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