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是这条街道有数的大酒楼,自从有了飞仙阁,飘香楼的生意好了几倍不止。
余子秋由伙计领着来到二楼临街的雅座,因为余子秋常常来这飘香楼,伙计也知道余子秋的爱好,不一会儿,两壶汾酒几碟精致的小菜就摆放上来。
楼上客堂多是江湖人士,都在谈论这一次飞仙阁的任务,余子秋也听得有趣得紧,芸芸江湖人,为绝学来,为名利往。
突然,余子秋眼神一凝,一个身着破烂像是丐帮弟子的少年走上二楼,年约十五六岁,那少年见没了空位,便朝着余子秋这一桌走了过来。
余子秋不由莞尔一笑。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遇。’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暗想。
“伙计,来壶好酒,几碟小菜。”少年故作大咧咧的坐在了余子秋面前。
这时,飘香楼的伙计过来了,看着这少年的穿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少年赶走,于是朝着余子秋投来求助的目光,见到余子秋微微点了点头才脚步轻快的离去。
“狗眼看人低。”看到伙计这副势力的神色,那少年撇了撇嘴。
“小兄弟,这伙计也不情不得已,若是你没钱财付这桌酒钱,恐怕小伙计一个月的月钱都要搭进去。”余子秋风淡云清道。
“他又怎知我付不起这一桌酒钱。”那少年脸上不由涌上尴尬的酡红,但仍不服气道。
“飘香楼的伙计每天做着这迎来送往的生意,一入眼也就八九不离十。”余子秋微笑着道。
一听余子秋说完,少年尴尬扭捏的神态更显,不时拿眼角偷偷朝余子秋看来,心道:‘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若不是身上没有钱财,定要叫这人好看。’
想到身上没有钱财的事,心里就有些气馁,这霸王餐她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吃过多少回了,这一次被眼前这人瞧出来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近却是听说临安府附近有一伙歹徒,专门劫一些细皮嫩肉的少年公子,卖与那些大户人家作随侍和书童,这文人雅士、高官富贾不少人就喜欢你这般模样的,以后小兄弟行走要小心些了。”眼见这少年尴尬不已,余子秋不由调侃一下。
看着余子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少年立时明白自己这身装扮的行头被人看出来,狠狠瞪了余子秋一眼,便摆出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计较的姿态。
“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子,好好的酒菜竟是没人吃,只好便宜我老叫花子了。”老叫花悄无声息的来到二人身前。
说罢就准备拿起酒壶,余子秋伸手一挡,手指一撮,酒壶又重新回到桌上。老叫花子没想到这少年身上还有功夫,明显还不弱,一时不察,竟吃了点小亏,于是好胜之心顿起,右手一探,屈指成爪,向着酒壶就抓了过去。
未见眼前的小子动作,酒壶便瞬息横移开去,出现在酒桌的另一边,自己一击落空,老叫花子不由哑然。
眼前这小子身上明显不带丝毫内力,一举一动就是一般普通人,莫非这人已经臻入化境,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一时大意,着了道儿。
这时一身叫花子装扮的少年,早已经打量了老叫花子半天,眼珠转动,心下思量,便开口道:
“帮主,这人不是好人,欺负弟子。”
听到这少年如此说,老叫花子不由哈哈一笑:
“小丫头,丐帮可是没有如花似玉的女弟子,你这女娃子机灵聪慧,倒也看出老叫花子的身份,想来出身也是不低,何故冒充我这丐帮弟子。”
“前辈,这人小气,不请您老喝酒,我请。”少年一见老叫花戳破她的扮相,讨巧的拉着老叫花子入座。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出自哪位门下,一身武功叫老叫花子眼拙了。”老叫花子坐下之后出言问道。
老叫花子就是丐帮帮主洪七公,而这个小叫花子就是女扮男装的黄蓉了,余子秋没有想道飞仙阁的出现,会引来这么大的改变。
“武技玄法何其多,谁人门下,有何不同。江湖人士执迷杀伐,哪知武学奥妙。”余子秋慨叹:“武学一道,何止万千,精者不博,博者不精,不能破虚登仙,终是红尘中人。”
“小兄弟何故此言,武学博大精深,穷极一生又能学得多少,古往今来,从无听说谁人以武得道,乘风仙去,小兄弟却是妄言了。”
“这人却是大言不惭,前辈的修为高深。”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你没见过不代表别人没见过,据我所知,先宋有一位剑魔独孤求败,一生未尝一败,于剑道一途登临绝顶,破碎虚空而去。武学一途世人谓其远,何尝不是畏其难。”没等黄蓉说完余子秋打断道,被迫受了黄蓉一道威力绝伦的眼神。
听到余子秋如此说,洪七公沉思了一会儿道:“小兄弟说的剑魔可是创出独孤九剑的剑魔。”
“正是。”
“前辈,独孤九剑是什么武学。”黄蓉好奇问道。
“难怪了,飞仙阁一品武学中就连九阳真经和九阴真经这等旷世绝学都排在独孤九剑之下。”似乎没听到黄蓉说的话,洪七公低声喃喃自解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惊诧。
‘排在独孤九剑这等绝学之上的还有好几种,这还只是一品武学,是不是还有绝品武学。’想到这里洪七公震惊不已。
黄蓉看着洪七公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也是好奇。
洪七公醒来之后见自己失态也是老脸一僵,却是向二人告歉:
“今日经由小兄弟一番言论,心神失措,却也让老叫花子想到飞仙阁的武学,这独孤求败前辈破碎虚空的实力,留下的毕生武学心得独孤九剑在飞仙阁中也只在一品之中,独孤九剑之上更有好几种绝学。而江湖上盛传的九阴真经不过在一品之末。现在想来这飞仙阁也真的不虚其名,倒是老叫花子孤陋寡闻了。”
洪七公这一说,黄蓉就更是好奇:
“飞仙阁不就是贩卖一些绝学,在桃花岛时候爹爹常念叨,就连前辈也是如此说。独孤九剑真有那么厉害。”
“小丫头,你爹爹是黄老邪吧!”洪七公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