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商议了一会儿,宋子玉就告辞去做准备,他要回去详详细细地写出一份作战计划来。
韩景潇送他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叫住了他,“其实你那位夫人也挺不容易的,不要对她太严苛了,毕竟是个女人。”
宋子玉就要上马车,闻言脚下顿了顿,苦笑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她对我母亲也挺好,只是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或许真的如你所说的。”他顿了顿,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我就回去了,明天给你送来。”
韩景潇自然相信宋子玉的办事速度,想来明白就可以看到全盘的计划了。
宋子玉一再回避,他也不好勉强,点点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最近我告病在家,不宜在外面多做停留。”
宋子玉点点头,踏上马车,吩咐车夫启程。
随着烟尘滚滚而去,韩景潇收回了目光,又落在家门口对面街上的一个卖糖葫芦的人身上,还有两个正在争吵的人身上,顿了顿,转身进府。
一进府,他就叫来莫城,“对面街上那个卖糖葫芦的卖了多久了?还有那两个吵架的吵了一上午了吧?听着声音都哑了。”
莫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最近您不是叫我劈柴、除草什么的吗?这些我都没注意,我这就去看看,如果真的是监视的人我就……”说着,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韩景潇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凶残,你只要搞清楚他们是谁的人就可以了。我在京城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你不用再为我加上点什么滥杀无辜之类的,我是不会认的。如果某天大理寺的找上门来要我交出凶手,你叫我面子往哪儿放?适度,适度就可以了。懂?”
莫城艰难地点点头,看着韩景潇的脸色猜测着道:“就是不要打死就可以了是吧?”
“去吧。”韩景潇吐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
心中的那股憋闷出了,韩景潇又想起后院的那个女人来,只是一想起她有点油盐不进,心里又憋闷不已。
反正他是不会先去找她的,于是干脆坐下来,拿来一本兵书慢慢翻阅。
……
……
明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如此充裕的时间和药材打交道,她可以慢慢研究,甚至她已经在开始将师父的手札笔记那些细细地整理成册,为以后写出一本医术做着准备。师父毕生都没有能完成的心愿,她这个做弟子的本就应该帮忙实现。
忙碌之中,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偶尔闲下来喝口水的时候也会想起那个人来。
只是一想起来就会觉得苦涩、怅然,都已经十天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他的毒怎么样了。
她想去看看,最后还是作罢,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她告诉自己,没有什么的,谁离了谁都会过下去,就像之前的那十六年,没有他韩景潇,她明绣一样好好的。
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便又拿起放下的医书细细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