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说的药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才煎好。
蓝玉客气地从老仆手里接过药来的时候才发现那老仆竟是瞎的,只是他行走之间,竟毫无半点障碍,只叫人惊奇不已。
“药仆他早年失明,他长年服药,如今已能感觉到光,比一般的瞎子倒是好。”绿芙向蓝玉解释了他的疑惑,又见他面色微苦,“是不是觉得苦了?良药苦口,你这毛病是拖不得的。”
“是是。”蓝玉嘴上应着,此时也因绿芙的话增加了信心,端起药一仰脖子就咽了下去。
“这就好了嘛。”绿芙收了碗,又道:“今天太晚了,蓝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我再让父亲亲自给你看看。”
蓝玉想走,又想看看这药是不是真的如绿芙说的的有效果,就笑着答应了。
第二日天一亮,用过早饭,蓝玉就被请到了正堂。
绿芙的父亲是个很精神的中年人,他说他一向睡得早,昨天没来得及见他。
蓝玉虽然暗自腹诽于他说的早是有多早,但是他秉承做客人的本分,不会过多关注与主人家的私事。
中年人给蓝玉把了脉,笑着说他只要按时服药,三五年就会痊愈。
蓝玉笑着说自己今早起来还真的觉得舒服了许多,对他的话很是信服。
中年人取来了一大盒药膏,说是够用一年的,又写了个方子给他,叫他服药的时候挑上一筷子和药水一起服用,只是最后叮嘱他一定不能叫第四个人知道药方,也不能在人前将要给人看到,要是让高明的医师看透了他祖传的方子,叫人泄露了出去,以后就不治他了。
蓝玉连连点头答应,说:“伯父放心,既然是伯父祖传的方子,那我是定然不会说出去的。”
中年人这才笑道:“一年之后,你再来找我吧。”说完,就让人送客。
绿芙送蓝玉出门,说见他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蓝玉并未见烦恼露在脸上,不过听绿芙一说也就不隐瞒,说自己前来拜师,但是师父却拒让他入门,心中很是苦恼,是回去还是留下,回去的道路又很漫长,难以决断。
绿芙说:“这还不简单?我教你一个法子,保管你师父什么都听你的!”
蓝玉说:“这不大好吧?”
“你又不是害她,只是叫她答应收你为徒,她得了你这么个徒弟,难道还不会高兴吗?”绿芙叫他等上一会儿,回去取了个竹筒递给蓝玉。
“这里呀有一个小东西,它可以叫人忘记以前一切的人和事。你把它放到你师父的饭菜里,你师父吃下去她就会忘记之前不想收你当徒弟的事了,到时候你就说你是她的徒弟,她还会否认吗?”
“可是,师父要是把什么都忘了,她还能教我吗?”蓝玉推了回去,“再有,我也不知道她吃了之后会不会对她不好。”
“不会的。”绿芙说:“我没骗你,真的。”
她有些委屈,“这个虫子很难养的,我好不容易才养活了这么一只,你还不要,以后,就等着你师父把你赶走吧!”
“这……”蓝玉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