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日韩景潇将信送到明绣手上的时候,明绣翻开一看,越看脸色越发难看。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是个叫蓝玉的年轻人送来的。”韩景潇知道她心情不好,“这孩子如今就在咱们家,我看他倒是个知礼的,昨个儿在府门口等了一天。”
“我不同意!”明绣不为所动,“我从来没有什么徒弟。姓瞿的他凭什么不声不响地就给我收了一个徒弟啊,要徒弟他收去他,爱收多少收多少!”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也是你师兄,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不定这其中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反正他不能这么做!”明绣依旧愤愤不平,“反正我不管,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千万不要叫我看见他!”
“我觉得这孩子还挺不错的,挺懂礼貌的,昨天还一口一个‘师公’地叫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明绣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我看是你觉得挺好的吧?这人口口声声地叫你师公倒是挺讨你喜欢的,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思不正,这样的徒弟我要不起!”
“绣绣,我觉得你这是对人家有偏见,连人都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虽然,我也觉得你收个男徒弟不太好,不过我觉得你要是收个徒弟的话,什么气力活什么都能够叫他做嘛。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不行!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了,我这就给师兄写信,叫那小子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明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在他千里迢迢而来,很不容易,到时候多给他点盘缠。韩景潇,我告诉你,你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打动。”
韩景潇苦笑,他是那么容易被一点小恩小惠打动的人吗?
尽管那小子还挺有眼色,也会说话,不过看明绣反应激烈,他自然不会再为蓝玉说话。
“好,都听你的,你不愿收那就不收好了,我一定把他给送走!”
得了韩景潇的保证,明绣这才高兴起来,转而说道:“你也不要觉得我不近人情,实在是师兄太过分了。不声不响地就给我收了个什么徒弟不说,还让人直接找上门来了,要不是不能让我确认身份,恐怕他连一封信都不会给我写来说明。”
“再说,师徒传承这样的大事,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定下来的,就算是古时候收徒也要考察一番人品悟性的,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我师兄给定下了,我能不生气吗?”
说到这里,明绣的气愤也就平息了下来,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是想要迁怒于他,说到底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种缘分。”
明绣笑了笑,提笔斟酌一番,这才开始写信。
“既然是他送信来的,就让他也把这封信送回去吧。”明绣一边说,一便在火苗上空轻轻烤干,折好放进信封,烤上火漆。
“这样就好了,大功告成!”
见明绣为写好信而开心,他忍不住为蓝玉惋惜了一声,这孩子还真是奔波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