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躺在地上不住地呕血,神色惶恐,手中的剑亦如同他的人一般不断的颤抖。
神秘人看见白云飞望着自己,摇头苦笑道:“你看我也没用,他已入魔了,很明显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除非……呵…怎么可能,普天之下还没有这么巧的事。”
白云飞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分,神秘人无奈的抚着额头,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根本就是一个死局。这吕布的武功原本就在神秘人之上,吕布未魔化那靠着神秘莫测的身法还能与之周全一二,但魔化后别说再交手了,哪怕只是近身吕布片刻,神秘人都有种自己下一霎就会身死道消的恐怖预感,吕布现在给他的感觉根本不是人,太可怕了,这种感觉他只有在另外两个人身上感受过。
神秘人还在沉思,吕布的方天画戟却是动了,猛烈罡风从吕布周身炸开,呼啸着,神秘人与白云飞倏然惊醒,急忙调整自己已然凌乱的内心。
白云飞就地滚出一丈,嘴中咒骂道:“妖孽还是人?”
神秘人闻言苦笑,堪堪躲过一道戟劲,遂瞟了一眼原本身处的地方,敦实的大地上赫然出现一道两米长五寸深的戟痕,心中的颤意不由地更甚了一分。
吕布见一招无果,遂化撩为扫,双手手腕一转方天画戟的戟刃,借着腰力便是横扫一道宽大的月牙戟劲,神秘人单脚虚点翻身跃于空中,手中打出两道鸳鸯子母钺劲气,两道劲气猛然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激起万千沙尘,漫天遮眼,耳鸣失聪。
神秘人道:“这是我昨日才买的新衣衫。”
吕布看了一眼神秘人的衣衫,刚刚的对招中神秘人的衣衫显然是被自己的戟劲削去了一段衣袍下角。吕布倏一招旋戟倒劈杀向白云飞,日光下的方天画戟分外刺眼幽冷,白云飞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白云飞道:“慢着!”
吕布道:“遗言就到下面说吧。”
白云飞隐蔽的看了一眼神秘人,丢出一把沙子射向吕布双眼,拼了命地飞扑出一丈远,滚落在地上后急忙道:“可笑,你岂是以为天下第一?”
吕布轻蔑一笑道:“你道如何?”
白云飞道:“方天画戟锋利非常,若无此戟,你不敌我。”
吕布闻声大笑,脸上的鄙讽之意更甚,白云飞见了敢怒不敢言,心中怨毒道:“呸!三姓家奴,我白云飞乃神剑山庄首席大弟子,岂能死于你戟下毁了声名。待师父到了,我定要废你丹田断你四肢,让你生不如死,以泄我心头之恨!”
神秘人摇头心忖:“方天画戟在手的吕布确实凶猛非常,但如果赤手空拳的吕布我是否又能敌得了?”
吕布的威名在这一刻深深地刻在了两人心中最深的地方,同时也证明了疯魔化的吕布实在太恐怖了。
神秘人向白云飞对视了一眼,白云飞心中一喜,急忙继续道:“吕布!我就问你,敢否!”
吕布一身傲骨岂能容白云飞这般弱者肆意叫嚣,当下霸气一震身上积着的黄沙,狂风中宽大修长的血色披风呼呼抖动飘打,哐,方天画戟被吕布单手砸在地上,竟是入地三分擎天而立霸道一时无二。
吕布道:“现在如何?”
神秘人道:“什么?”
吕布轻藐一笑,脚下一个垫步,人已杀到神秘人身前,双手切掌直直打向神秘人的胸口。
吕布道:“到了阎王那记得告诉他,你是我吕布杀的!”
神秘人不了吕布竟然率先杀向他,神惊意乱,脚下曲弹,双钺画圈抵挡吕布凶猛的掌法,吕布见此变招左腿鞭打神秘人腰部,骗的神秘人抵挡后倏然收腿翻身右腿悬空一招怒劈华山腿法使来,气势宏厚大有不巧不工之意,惊的神秘人使出游龙身法从吕布身下空间险险穿过。
吕布一脚震碎脚下大地后,不做他想,一个扭身使出一招双龙出海的拳法打在神秘人后心处,危机时刻神秘人在空中翻身同样击出双掌与吕布再次对了一招。
噗。
一道血红飞溅天际,撒落黄沙,灰褐暗淡。
神秘人在空中虚踏五六步才堪堪卸了这股深厚的劲力,落地后面露悴色双手微微抖动,刚刚一招之下已然分出高低。
神秘人道:“不枉此行。”,胸口一痛遂又喷出一口热血。
吕布此刻已经切掌砍向白云飞脖颈,这一掌下去说不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尔敢!”
吕布感到一股陌生的阳刚劲气向着自己后心处透射而来,不疑有他,弃下白云飞回身同样击出一掌,两道劲气相撞,吕布震退三步。这倒不是说吕布不敌来者,只是一者吕布被偷袭发力未使出全力,二者连番对决到底还是消耗了些内力。
吕布注视着飞来的两人,面色如常依旧霸气道:“来者何人!”
“咦?”
赵之轩见吕布竟然挡下了叶振海一掌竟然毫发无损,不由赞道:“不错!内力充实浑厚,想必你就是吕布,果然盛名之下无弱辈。”
吕布看着赵之轩皱眉道:“你又是谁?”
白云飞惊喜道:“师父!”
吕布皱眉道:“你是剑圣叶振海。”
叶振海笑道:“剑圣虚名,老夫叶振海。”
吕布道:“那你是?”
白云飞向着叶振海跑去,行经半途突然惊恐道:“邪…邪…邪……”
神秘人呼出一口气,说道:“邪王赵之轩。”
吕布的眉头皱的更深一分,喃喃道:“邪王赵之轩。”
吕布知道邪王赵之轩,也知道剑圣叶振海,更知道这两人势如水火,却是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一起出现。
叶振海道:“飞儿,还不过来,还要丢脸到什么时候!”
白云飞心中一喜,作辑道:“是,徒儿知错。”
吕布见此一哼,右手虚空一张,方天画戟飞入手中,横着就是一道戟劲射向白云飞。
吕布道:“我吕布要杀之人无人可救!”
叶振海右手成剑指点出三道剑气,剑光如白华,迅如闪电,后发先至打偏了吕布激射的戟劲。
叶振海道:“阁下仗着武功高深欺负小徒恐不妥吧。”
赵之轩倏然就是一脚,这一脚平凡至极,就是简简单单的一脚,白云飞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跑到叶振海身前,这下又一声惨叫飞向吕布身前,摔了个七荤八素思维混乱。
叶振海怒道:“你做什么!”
吕布和神秘人见此,愣神看向赵之轩,皆是不明其用意为何。
赵之轩拍了拍裤脚,面露恶心,像是裤脚上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无所谓道:“看他不爽而已。”
白云飞此刻心中委屈非常,这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忘记了师父身边还有一个变态的邪王在,自己刚刚就这么傻傻的跑过去不是找死么,话说邪王这一脚竟然没踢死他也算祖宗坟前烧高香了。
方天画戟贴着白云飞的颈部,冰冷,阴寒。
吕布道:“看来想你死的人不止我一个。”
白云飞道:“师父救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吁……吕将军,吕将军,戟下留人……”
远处骑马袭来一队兵马,为首武将乃李傕是也。
吕布道:“李将军,你为何来此?”
李傕驱马来到吕布身前三丈处,急忙道:“吕将军刀下留人,吾奉太师之命前来。”
吕布道:“义父有何事?待我宰了此子狗头不迟。”
李傕急道:“吕将军不可!玉玺不见了。”
吕布停下方天画戟,戟刃堪堪划破白云飞的脖颈一侧皮肤,惊得白云飞面色惨白之极。
吕布道:“什么?玉玺不见了?”
李傕愣神看了一眼吕布身前两人,暂时放下心中疑问,回答吕布道:“玉玺不见了,吾奉太师之命前来下令,命你我抓住刺客问出玉玺落入何处。”
吕布道:“什么,可恶!”
叶振海因弟子白云飞被擒,现在也不好发作,只是从他全身紧绷的内劲不难看出已经怒气颇深。
赵之轩惊讶的笑了笑,玉玺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对于武林江湖人士却并不显得重要。
白云飞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偷玉玺,是他,是他,一定是他,我看见他潜入董卓御车下。”
吕布经白云飞这一说,猛然抬头环顾四周,可此时哪还有神秘人的身影。
吕布怒道:“匹夫!匹夫!欺人太甚!啊啊啊啊啊!”
李傕急道:“谁?人呢?他在哪里?”
叶振海倏然点出一道剑气击开吕布的方天画戟,人已出现在白云飞身前,左手虚空一探一收,白云飞整个人被叶振海吸了过来丢到身后远处。
叶振海右手连续点出三道剑气直指吕布的胸口,吕布遂不及防下连忙仰身退后五六步才堪堪躲过这三道凌厉的剑气。
吕布怒道:“作死,拿命来。”
叶振海道:“可惜你没这个本事。”
吕布方天画戟直刺叶振海胸口,脚下猛的腾飞,脚尖随戟尖一同射向叶振海面门处,这一招竟然同时击杀向叶振海的两处重要部位,杀意弥漫,杀机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