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唉!好久不见!你都成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龙诺。”
摊了摊手笑道:“其实没那么厉害!你呢……过得好吗?”
“我很好!我在庄府当厨娘。好几年没你的消息,我……有点想你。”
“嗯嗯,我也想大伙儿。但工作有些忙,所以……”
龙玲笑得很开心,但有些生硬。
“龙玲姐做的菜连院长都赞不绝口,你做的大盘肉,现在想起都流口水。”
“嘴馋了?”
“没有!就是挺怀念的。”。
“嗱!”
龙玲拎过一个鼓鼓的袋子,在龙诺面前晃了晃道:“大盘肉没有,这是我烤的小酥饼,要不要?”
“要,当然要。”
在龙玲面前,龙诺仿似一个大小孩,一把夺过袋子吃了起来。
大概也只有在龙玲与龙可凤面前龙诺方能放下所有防备,露出他那如小孩子般的任性。
此时正皓月当空,谁能想象千里之外的浩城百姓正处于何等地狱之中。魔族大军大肆杀戮,浩城城卫队覆灭,城内各大家族死伤大半,能逃的已逃出浩城,逃不出的几乎都已灭门。
几座房屋被熊熊大火燃烧,街道上躺满了浩城的人类尸体,许多人手中还握着兵器,鲜血染红了街道,显然曾经在此处发生过一场大战。
另一条街道上战斗仍然在继续,地上躺着许多尸体,有人类的,也有魔类的。
此刻战斗已接近尾声,只剩下一个白衣男子与四个魔类苦战不休。原本洁白的衣裳上沾满了血,几处破口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魔类,这些长相与人类无异的卵生动物拥有人类无法比拟的强大力量,虽然智商不如人类,但战场撕杀却十分凶猛。
男子双眼赤红,是浩城中某个家势**奉的化魔人士。化魔从某种义意上讲只能算半个魔类,天赋力量上比不上原魔,但化魔还有一半是人类,智商方面比普通原魔高得多,修习各种武艺也比普通原魔快。刀来枪往,十几招过后男子终于一刀劈倒一名魔军,剩下的三名魔军也有些疲倦地停下了暴雨般的猛攻。
倒塌的房屋周围的火焰不断冒着青烟,战斗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更多的魔军,男子环顾了一下四面八方出现的魔军无奈地悲叹一声,握紧手中大刀屹立于大风之中,视死如归。
他明白,心有不甘又如何,魔类大军逼近,已封死了所有逃生的路线。
喧吵的魔军突然静了下来,望着魔军让出一条通道,一紫衣女子缓缓走来。
女子额头的骨角呈淡红色,与普通魔军白色的骨角相比显然级别更高了几阶。她手持大斧,斧刃上腥红的血液滴了一路,不知已有多少人命丧其大斧之下。看了看地上十多具同族的尸体,女子一挥手,魔军迅速将同族尸体收走。
“哼!化魔!”女子尽带讽刺地冷哼道。虽然魔类有自己的语言,但达到一定阶级的魔类智力不低,有通人魔两类语言者并不奇怪。
“嘿,真是讽刺!看来我白相羽玩了一辈子女人,最后还得死在女人手上。”说着白相羽便将手中大刀旋转一周,朝着魔类女子劈去。
不是他自负,而是他十分清楚,魔类中骨角进入淡红阶级意味着什么。
大斧平挡身前,宽大的斧板像巨盾般遮住了女子半个身体。
咣当咣当,大刀在大斧上劈出了一道浅浅的X痕。接着大斧横扫,白相羽举刀迎上,却不料力量悬殊,连刀带人一起被大斧拍飞。
等他撞断一根木柱后才停下。喉间一甜,鲜血夹杂着某些内脏碎沫从喉咙喷出。仅仅一个来回过招,战局已定,女子手持大斧走近,又是一脚踢在白相羽小腹上,周围的魔军纷纷欢呼雀跃。
大斧架在白相羽脖子上,女子不屑道:“就这点本事?”
白相羽似乎也放弃了反抗,直接平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呈大字状。“杀了我吧!如果能死在个美人手上,值了!”
“死?没那么简单。你以为骗得了我吗?百步之内,大缸之中……”
“你……”白相羽怒发冲冠,直接抓住对方斧刃,任凭刃锋切破手掌,恨恨地望着冰冷的魔类女子。
“害怕了?”
“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又是凶猛的一脚将白相羽踢向一边,女子冷冰冰的脸首次露出怒颜。“被你们人类抓走的不也是孩子?”
白相羽一怔,接着似是明白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人也是,魔也是,错的是大人,苦的都是孩子。杀了我,放过他!”
“你没资格与我谈条件。”
女子高高在上,却始终用人类的言语与他交谈,也没有吩咐手下去抓躲在缸中的小少爷。
白相羽吃力地爬起,令人意想不到他竟双膝跪在女子面前磕了个响头:“姑娘,我白相羽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连老爷师父都没跪过。现在我求你,放过我家少爷!”
“哼!我才没像你们人类那么不耻。”
再次将大斧架到白相羽脖子上:“你还有什么遗言?”
“有!请问姑娘芳名?”
女子一怔,随后一脚踹翻白相羽道:“让你死得明白。我,吉娜?肯塔达,血魔军二军大将。”
“吉娜?呵呵,来吧!”白相羽仰高头,露出脖子让吉娜下手。
“哼!”吉娜也不含糊,大斧一抽,白相羽的脖子上被切开长长的一道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在魔类大军的欢呼声中,白相羽瘫软倒地,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麻利地转过身,吉娜一声令下,所有魔军随着她离去,缸中的小孩儿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数百年历史的浩城,一夜间成了人间地狱。逃出城的除了一些大家势拥有躲避三纹食骨猿的驱神散外,普通百姓与家势都成了三纹食骨猿的美餐。
同样的夜空同样的皓月,此时此刻的围江城却显得十分平静,街道上夜滩处,夜间工作的人们也都忙忙碌碌地,丝毫不知千里之外的同胞们正在被大肆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