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一口茶，大夫人才抬头道：“来了，起来吧。”
乖乖的垂首而立，因为很清楚，今天将是最后一次在大夫人跟前低声下气了，到了明天…司空灵恭敬道：“庶女恭听母亲教会。”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大夫人半嘲讽道：“明日你便是九皇子的侧妃了，日后连老爷见了都要行礼，不过你也需记得，你是咱们司空府出去的，需知姐妹之间有互相扶持，知道吗？”
司空灵抚了抚道：“是，庶女谨遵母亲教会。”
“要好生伺候九皇子，不要叫人说；司空府出来的女子不懂得规矩。”大夫人又看了她一眼道：“嗯，也就这些了，你先下去吧，我也乏了！还要予其他夫人拜别呢。”
再次施大礼，司空灵跪在地上道：“庶女拜别母亲！愿母亲福泰安康！”一个头扣在地上。
也许是自嘲？大夫人淡笑道：“退下吧。”一夕之间感觉苍老了许多！
从上房出来，又拜别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小诺扶着她问：“七小姐，还要去拜别几位姨娘吗？”
看了一眼太阳，将近午时（十一点）司空灵淡淡道：“自然要去，不过可先回房用了午膳再去。”因为早膳只匆忙的吃了一口，折腾了半日，早就饿了..
给几位姨娘行礼拜别后，乘步撵前往祠堂，祭拜过祖先之后，用过晚膳后，司空灵入后院，进暖阁行礼：“女儿司空灵拜见娘亲！”
起身将她扶起，秦氏微笑道：“为娘知道你要来，给你备下许多点心！”
略带几分不舍拉着母亲的手，司空灵微蹙眉头道：“让娘亲久等了，灵儿是想，最后拜别娘亲，可久留一会，能与娘亲多亲近亲近。”
捋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秦氏万般疼爱道：“为娘设计让你免嫁予太子，便能让你在身边多留几日，不想到你我母女缘薄！”
拉着娘亲在桌边坐下，司空灵微笑道：“不必如此，九皇子虽有封地，但现居京城，成亲之后，我可请九皇子接娘亲过府，到那时住上几个月，想爹爹也不会怪罪！”
稍感安慰的笑了笑，秦氏道：“我的灵儿长大了，明日便要成亲了！日后，对九皇子要恭顺谦和，要知道退让，夫为天！君为天！皇子既是君，也是夫，故而…”
“天非灵儿一人之天，夫也绝非灵儿一人之夫。”司空灵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娘亲，虽如此说，但灵儿定会恪守本分！不会让娘亲烦忧。”
她又何尝不知，嫁予皇家是辜负女儿的大好青春！秦氏苦笑道：“比起太子的十八房妻妾，九皇子才有你等四个侧妃，若是你能讨锦王喜欢，自此独宠也非难事！”
眉头深锁，司空灵略带淡淡哀愁道：“灵儿知道，旁人倒是不打紧，只是南宫镜…”话到嘴边留一半，她不想让母亲太过担忧。
正在此时，丫鬟进来通报：“秦姨娘，老爷让奴婢过来通报，让姨娘准备着，老爷稍后过来。”
秦氏淡淡道：“知道了，你先退下，我即刻准备。”转身拉起女儿的手：“本想与我的灵儿好生聚聚，不想你爹爹又要过来，你今日早些回去歇着，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你也要好生准备才是。”
起身行了个大礼，司空灵不舍道：“女儿拜别娘亲！”此一别不知何日在相见，大婚当日，只是几位小姐能过来相送，亲母是不得再去探望。
依依不舍的目送女儿离开，秦氏在小声道：“希望我的灵儿能独得恩宠吧。”
行至院门外，见父亲迎面走来，司空灵止步行礼：“灵儿见过爹爹！”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司空绝淡然道：“起来吧。”想起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明日便是你与九皇子大婚之期，日后需知，无论将来如何，你都是司空府的人。”
“女儿谨记爹爹教诲。”司空灵再次施礼：“女儿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