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坐下喝杯茶。”大师没有抬头,只专心地进行手上未完的工作,温具、置茶、冲泡等,待得一盏茶泡好已有片刻。
之宜开始有些疑惑,随后只静静地看着大师的手法,并不多言。
少顷,大师将茶递给之宜,之宜双手接过,先看了看汤色,接着端杯闻香,再啜汤赏味,茶汤从舌尖沿舌两侧流到舌根,再回到舌头,如此反复二三次,只留下茶汤清香甘甜的回味。
之宜对大师的泡茶技术赞叹不已:“大师的茶,茶质厚重,香气四溢,偶有回甘,堪称极品。”大师对于之前之宜的表现非常满意,现看她又对品茶有独到见解,更是欣赏。
道:“今日,你便要踏上一条未知的险路,我无甚助你之利器,唯有一块玉佩赠与你。”
说着便递来一块玉佩,之宜接过玉佩,发现并不似电视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好看,玉佩一面为太极图另一面是咒符字,显得极为神秘。
“大师,这玉佩有何作用?”之宜问道。“可保你安全。”大师只说了一句,便嘱咐道:“你收好这块玉佩,最好贴身佩戴,万不可叫人看见。”之宜点头,示意明白。
“你可看见了湖中的圆台?”大师手指向湖心,隐约可以看见湖中心有一个台子。
“嗯。”之宜视线紧紧盯着湖中心,因是冬天,天气寒冷且阴沉,不仔细看,确实瞧不出有甚特别之处。
“你从这儿走到台子上去吧。”什么?一直冷静的秦之宜终于不淡定了,从这儿走到台子,岂不是要从水中淌过去?
似乎看出了之宜的疑惑,大师说:“你自可大胆前去,不必多虑。”
听到大师的肯定,之宜也不再多虑,深吸一口气,径直往湖心走去,刚踏出第一步,之宜发现自己并没有掉入水中,甚至连鞋子也不曾沾湿一分,无形的屏障似乎笼罩了整个水面。
走了两步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宜放心的走向湖中心的台子。
大约十步,便走到了台子处,刚踏上台子,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大师的声音传来:“你可看见台子中间的拓印?记住它。”之宜忙低头去看,是一个类似符咒的图案。正认真记着,突然玉佩发出一道刺眼的光,之宜转过头想向大师求助,却发现大师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就听到大师的最后一句话:“玉佩一定要收好!”
再次醒来,之宜头痛欲裂,抚着额头,从地上坐起,打量着周围的情景,树林,除了树林还是树林。
之宜坐在地上理着思绪,对了,那个图案,赶紧记住,之宜凭着最后的记忆,在地上用手指不停地描摹着脑海中的图案,知道完全记住,才放松下来。
片刻,之宜站起身,朝着北方行去,不知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往北方走。
没走多久便看见了一个村子,终于看到人烟了,之宜心想。
踏入这个村子,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冷清,之宜向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行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你别说了,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怎么不会有,我亲眼所见。”
之宜叩了叩门,声音顿时消失,一会儿,一个妇人开了门,看见之宜,愣了愣:“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大娘,麻烦您了,我就想知道,这个村子的情况,我迷路了。”
“是这样啊,姑娘,你先进来吧。”大娘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之宜跟着进去,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屋里很多瓶瓶罐罐,大娘请之宜坐下,她倒了一杯热水,塞在之宜的手里,“姑娘,先喝口水暖暖身子吧。”
这番话母亲也时常说,之宜的眼眶被水汽湿润了。“嗯,大娘,谢谢您。”
“谢什么谢啊,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迷路了,多可怜啊。我自然是能帮就帮啊。”“对了,姑娘,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这是离最近的县城——元城最近的一个村子,不过也有二十几里的路。”大娘解释道。
“对了,姑娘,你要去哪里啊?”大娘关心的问道。
“嗯,我就是要去元城,可惜迷路了。”之宜就认得这一个地名,自然没有别的选择。
“这样啊,可是,这里离元城有些远,也没有什么马车之类的,你一个姑娘家,走到元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大娘皱着眉头。
“不过,你可以过两天再去,过两天村里有人要去城里赶集,可以捎你一程。这两天你先住我这里吧,我可以照应着你,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大娘建议道。
“是吗,那太谢谢您了!”之宜万分感激,在这个村子里先待两日,了解一下情况,这样不至于搞不清楚状况。
之宜看着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好奇的问:“大娘,屋里的瓶瓶罐罐是···”大娘顺着之宜的目光看去,随即笑了,用着令人羡艳的口吻说:“这些啊,都是我家那个老不休的,他是个大夫,最爱鼓捣这些玩意儿了。”
之宜了然。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娘问道,之宜笑着说:“大娘,我叫秦之宜,叫我小秦就好。”“原来是小秦姑娘啊,有什么怠慢之处麻烦你多担待着些,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大娘提,只要大娘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帮忙。”
“谢谢大娘。”之宜被这个热心肠的大娘感动了,刚来异世,忐忑不安的情绪越加浓厚,幸好有大娘,让之宜多了些许安慰。
大娘说要去外面办点事,嘱咐之宜有事可去找后院的卢大夫(大娘的丈夫)然后就离开了。
之宜想熟悉熟悉这个村子的情况,想着要和卢大夫说一声,来到后院,看见卢大夫正在捣草药,开口:“卢大夫,我想在村子周围四处转转,可以吗?”卢大夫抬头看到之宜:“嗯,姑娘随意。”
之宜得到许可,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颗槐树,枝繁叶茂,这个季节槐花开的正好,香味浓厚,之宜走进细瞧,看着一株槐花煞是可爱,便伸手欲摘下它。
此时的站在不远处的一位青衫男子眼里的景象,便是一位妙龄女子,素衫缥缈,玉指纤纤,花朵下的脸庞温暖和煦。但他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佩剑,蓄势待发。
之宜摘下花儿后,转身便看到了那位青衫男子,身高八尺,偏瘦,头发以玉簪束起,面容似玉,眉头皱起,表情严肃,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之宜有些奇怪,开口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