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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少年英雄

第一节少年英雄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这是辛弃疾登京口北固亭怀古一词的上阕,专为孙仲谋而作。显示了孙权少年英雄的英武形象。孙权年纪轻轻就统帅千军万马,坐断东南,虎视天下。战争频仍,孙权却高瞻远瞩,指挥若定。天下英雄无不为之佩服。曹操见了孙权的英武形象曾无限感慨地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刘备见了孙权无限敬畏,也曾感叹道,“孙车骑长上短下,其难为下,吾不可再见之。”我在诡三国一文中说过,孙权是毒辣。毒是毒品,辣是手段。毒品是什么?谁都知道。毒品就是最有害的物质。天下人,无不知道其有害,有危险,却又无法远离他。孙权之于曹操、刘备来说,明知其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劲敌,但偏偏又无法远离他。这就是是孙权一个少年形象的魅力所在。下面我从三个方面谈谈孙权的这一特有魅力。

一、有谋有勇。

孙权接受孙策的江山,是“奸宄竞逐,才狼满道”的状况。“天下英雄布在州郡,宾旅寄寓之士以安危去就为意,未有君臣之固。”这就是孙权接手孙策江山的背景,而且过去依附在孙策周围的一些官吏也是首鼠两端,严重威胁江东政权的安全。庐江太守李术就是一个例子。孙策死后,“术不肯事权,而多其亡叛。权移书求索。术报曰,有德见归,无德见叛,不应复还。”公开与孙权叫板。孙权为了巩固江东政权,必须清除这个毒瘤。而李术之所以敢公开与孙权叫板,就因为背后有曹操为其撑腰。为了顺利清除李术,孙权写信曹操,信中一是列举了李术的罪状。说李术上轻视朝廷,下残害地方长官,此等败类,必须清除。二是为了清除这些败类,我愿为国家效劳。希望曹操秉公办事,不要为李术的诡辩所迷惑而答应为其救援。孙权出兵拔除了这个毒瘤,曹操也没有出兵救援。这件事表现了孙权办事有谋有勇。

老子说,“勇于敢者则杀,勇于不敢者则活。”孙权的谋表现在勇于不敢,他要对李术用兵,而没有贸然行事,而是以正义先稳住曹操,让其作壁上观。然后打着为朝廷扫除鲸鲵的旗号而师出有名,使李术成了瓮中之鳖。其勇表现在敢于对李术用兵,不惧怕背后曹操这个后台。综合起来就是有谋有勇,“勇于不敢者则活。”由此一例,足以震慑首鼠两端之徒。

二、深谋远虑。

孙权的计谋不仅表现在“勇于不敢者则活”上,也表现在深谋远虑上。孙权的深谋远虑也有三个特点。

其一、面对现实,居安思危。

《三国志.吴主传》有如此记载:“夫存不忘亡,安必虑危,古之善教。昔隽不疑汉之名臣,於安平之世而刀剑不离於身,盖君子之於武备,不可以已。况今处身疆畔,豺狼交接,而可轻忽不思变难哉?顷闻诸将出入,各尚谦约,不从人兵,甚非备虑爱身之谓。夫保己遗名,以安君亲,孰与危辱?宜深警戒,务崇其大,副孤意焉。”孙权的这号命令表现其面对现实,居安思危。谋在于防,孙权说,面对今天的现实,大家处在边界地区,与才狼一样的人交往,却可以忽视安全而不考虑变故、灾难吗?我们面对变化不测的现实,应该深深警惕,戒备,一定要从大处去着想。古语云,预则立,不预则废。万事当早作准备。

其二、面对未来,防患于未然。

赤壁之战后,为了对付曹操,孙权情愿听从鲁肃的计谋,借荆州给刘备。支持刘备发展,这表现了孙权谋在变的思想。孙权面对未来,着眼未来,审时度势,认识到刘备尽管是潜在的对手,将来的劲敌,但在当下最有威胁的敌人是曹操。为了对付曹操,应付未来,孙权不惜冒风险扶助刘备发展,刘备强大了,曹操多了一个对手,孙权自己多了一个盟友,形成三国鼎立,互相牵制的局面。表面上看孙权实在做折本买卖,但从长远看、从发展看,孙权相对赢得了一个相对平静的发展环境。这就是面对未来,着眼未来,防患于未然。

其三、面对大局,审时度势。

《三国志.吴主传》记载,“步骘、朱然等各上疏云:‘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掎角之,反委汉中,还近CD。事已彰灼,无所复疑,宜为之备。’权揆其不然,曰:‘吾待蜀不薄,聘享盟誓,无所负之,何以致此?又司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退,蜀在万里,何知缓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汉川,此间始严,亦未举动,会闻魏还而止,蜀宁可复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船城郭,何得不护?今此间治军,宁复欲以御蜀邪?人言苦不可信,朕为诸君破家保之。’蜀竟自无谋,如权所筹。”这段文字可以看出,孙权面对复杂多变的局势,能审时度势,知己知彼,孙权不轻信谣言,不随便猜忌盟友,能做到谋于理。

面对大臣们的猜忌,孙权能据理疏导,做到持之有据,言之有理。孙权说,司马懿兵犯舒县,才十几天的时间,远在万里之外的蜀国,不可能及时了解这一消息。这就如原来魏国兵犯汉中一样,当我们准备支援配合时,魏国已撤军了。由此断言,蜀汉不是不想救援我们,而是无法及时了解信息,再者,人家治理国家,怎么能不修理、维护城墙、船只呢?我们不也在整顿军队吗?能说我们是准备对蜀国用兵吗?孙权的明智在于以己与之类比,明断是非,见微知著,巩固与发展了孙刘联盟。

孙权的深谋远虑更多的表现在他对未来趋势的远见卓识上。《三国志.诸葛瑾传》记载有这样一件事情。陆逊上表孙权,说曹丕死后继位的皇帝选用忠良,刑罚宽松,布施恩惠,减免赋役,以争取民心,以此给我们带来的威胁,有甚于曹操。孙权对诸葛瑾说,他认为不是这样的,新继位的皇帝肯定不如曹丕,更不如曹操,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担心国内会更加动荡不安,担心自己坐不稳江山罢了。孙权让诸葛瑾注意搜集北方传来的消息,并说,事实会证明一向以计划筹算见长的陆逊恐怕这一次筹算不准确了,事实证明了孙权的预言是正确的。

孟尝君讲过狡兔三窟的故事,大家也很信服狡兔三窟的生存智慧。狡兔三窟的智慧就是深谋远虑,为什么狡兔为了生存要为自己准备三个窝呢?洞穴多,体现智慧多,以变来迷惑猎人,保护自己,而且不但要为自己准备多个洞穴,而且这些洞穴还要注意布局合理,且有隐蔽性,适合生存,便于逃生。孙权的深谋远虑正是狡兔三窟的智慧。其面对现实,居安思危,其谋在防。其面对现实,着眼未来,防患于未然,其谋在变。其审时度势,知己知彼,其谋在理。概括起来讲,世道是多变的,生存在多变的世道里,一定要为自己预备多种应变的合理方案。孙权这样做了,所以,孙权在剧烈动荡的社会之中能称霸一方。

三、诡计多端。

说孙权诡计多端,似乎有点不合乎实际。陈寿只说孙权崇尚谋略智计,所以孙权没有那么诡。如果说孙权不诡,他又那么变化不定,确实令对手捉摸不透,应该说还是很诡。只是孙权的诡,不是像阴谋家那样藏着、掖着,孙权的诡是昭示天下,告诉他的对手曹操、刘备,咱既可以做盟友,也会变成敌人。到底什么时候是盟友,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敌人,一切由我孙权说了算。由盟友变成敌人,由敌人变成盟友,一切都在变,其变有三个特点。

其一,为了利益,孙权朝秦暮楚。

孙权在曹操与刘备之间就是这样朝秦暮楚,没有定式,或许今天是刘备的盟友,明天就是刘备的敌人;今天是曹操的敌人,明天说不定就是曹操的盟友。孙权就是这样朝秦暮楚,变来变去,摇摆不定。但孙权这种变来变去,摇摆不定的特点,不属于那种墙头草式的没有根底式的摇摆,一切由疾风摆布,捉弄。孙权的变来变去、摇摆不定是脚踏实地,不受曹操、刘备摆布,完全由自己掌控,由利益决定。谁对他有利他就倒向谁,谁对他不利,他就倒戈。有人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用在孙权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孙权一生经历了********。这********是赤壁之战,襄阳之战,夷陵之战。襄阳之战孙权的主战场在关羽的后方,没有直接与关羽正面交锋。这********恰好证明了孙权的朝秦暮楚。

赤壁之战,孙权联合刘备打败了曹操。襄阳之战,孙权联合曹操打败了刘备,实际上是关羽。夷陵之战,孙权先稳住曹魏,再与刘备开战,最后一把火将刘备烧得七零八落,让刘备举手回老家了。

本来,赤壁之战,不关孙权多大的事。曹操在受降了刘琮后,给孙权写信,要与之会猎于吴,只是想吓唬吓唬孙权,警告孙权不要乱动,曹操真正地猎物是刘备。孙权居安思危,从刘备的生存危机中意识到了自己的生存危机,唇亡齿寒。由此孙权决定联合弱小的刘备对抗强大的曹操,终于经赤壁一战使强大的曹操大败而逃回了北方,孙权因此赢得了自己的发展机遇。

襄阳之战也不关孙权多大的事,是关羽出兵征伐曹操。关羽这次行动对曹操触动很大。吓得曹操动了迁都的念头,同时,给孙权的东吴政权也带来极大的威胁。孙权见到蜀汉政权发展的强劲,再加上守在荆州的关羽,犹如家门口蹲着一只猛虎,张着血淋淋的大口,对准孙权,孙权时时都感觉到有被这只老虎吃掉的威胁。现在,这只老虎正好要对曹操下口,孙权利用这一机会,由刘备的盟友变成了曹操的盟友,联合曹操,利用曹操,终于清除了整天蹲在自己家门口的关羽。

消灭了关羽,刘备发动了夷陵之战,只有这夷陵之战,孙权于刘备是一对一的单挑,说单挑也不完全是,孙权在与刘备开战之前,又不停地向曹操示好。这时曹操走了,曹丕是曹魏集团的掌门人。孙权为了一心一意的对付刘备,不惜向曹丕称臣,接受曹丕吴王的封号,以此稳住曹丕,不让其在背后捅刀子。北方安定好了后,西边,孙权也做好了对付刘备的准备。本来,孙权无意与刘备翻脸,杀了关羽后,孙权曾派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出使蜀汉,愿意承认错误,愿意归还荆州,愿意送还孙夫人,还愿意交还杀死张飞的凶手。这一切刘备都不予以理睬,这使得刘备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个字,打,似乎是要从地球上清理掉孙吴政权。刘备对内部诸葛亮、赵云、秦宓等的苦谏也是置若罔闻,甚至还有反感。这时的刘备满以为一举可以荡平江东政权,没有想到被东吴书生陆逊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逃到白帝城托孤去了。之所以说孙权这次夷陵之战也不完全是单挑,因为北方的曹魏拖住了刘备的一条腿,刘备为了防御曹魏,将魏延、马超、马岱等主要将领放在了西面,消耗了刘备的有生力量。

四、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陈寿说,孙权委曲求全,忍受称臣的耻辱,有勾践那样的奇略,是英雄中的豪杰。孙权委曲求全,忍辱称臣这是其手段之一。他在与刘备进行夷陵之战时,为了防备曹丕在背后捅刀子,孙权像勾践一样向曹丕称臣,以此保证了夷陵之战的胜利。

赤壁之战后,刘备逐渐发展壮大,威胁到了江东政权的安全,孙权委曲求全,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给了刘备这个年近花甲的糟老头,以此巩固孙刘联盟。关羽守在家门口,严重威胁江东政权安全,为了缓和局势,孙权两次派诸葛瑾上门求婚,希望迎娶关羽的女儿做自己的儿媳。

第一次被关羽羞辱了一顿,第二次关羽兵败襄阳,走投无路,孙权还是不计较第一次的羞辱,派诸葛瑾前去重提婚姻一事,关羽还是执迷不悟,拒绝了孙权抛过来的橄榄枝。孙权为了江东政权的安全,能一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己,不顾关羽的羞辱,希望与关羽结秦晋之好,以巩固孙刘联盟,表现了孙权的谋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的谋略。老子说“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关羽属于“坚强者死之徒”,孙权属于“柔弱者生之徒”。委曲求全是孙权为了生存的手段之一,但孙权也并非一味的委曲求全。在委曲求全行不通时,孙权也不惧以死相搏。刘备借得荆州后,不久,又占领了益州,孙权几次三番派人上门讨要荆州,刘备就是以各种借口赖着不还,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孙权派遣吕蒙率领大军以武力收回荆州,很快收回了长沙、桂阳、零陵等三郡。并迫使刘备坐下来谈判,不得不将长沙、桂阳、零陵以东的地方划给了孙权。

委曲求全表现了孙权妥协的一面,褒义地讲,是“柔弱胜刚强”的一面;以死相拼表现了孙权英武的一面。孙权还有一手,那就是阴险的一面,准确地说,孙权是善于抓住战机,趁火打劫。孙权收回荆州就是利用了曹魏进攻刘备汉中的战机。曹魏进攻汉中,刘备怕丢了益州,所以不得不坐下来与孙权谈判。孙权消灭关羽就是趁关羽与曹魏在襄阳交战而处于胶着状态,而趁机偷袭关羽的后方,最后迫使关羽败走麦城,成了刀下鬼。

孙权本处在曹魏与蜀汉的夹缝之中,其处境相当狼狈,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孙权却能化不利为有利,让曹魏与蜀汉对他的夹击变成他联合曹魏与蜀汉的桥梁。孙权委曲求全、两面三刀的手段软化了曹魏与蜀汉对他的威胁,使自己在夹缝中左右逢源。为了生存,孙权一面可以与蜀汉结成联盟,一面又可以与曹魏集团周璇,派使者“诣曹公请降,重修旧好。”孙权的这些策略用他的自己的话说就是“先卑而后踞,为卑则可以假宠,后踞则必致讨,致讨然后可以怒众,怒众可以自大。”孙权对待刘备就是这样,先自卑到借荆州给他,把自己的妹妹也嫁给他,以向其示好、示弱,骄横时不惜刀枪相向,经夷陵之战,使刘备大伤元气。孙权从根本上看是英雄中的豪杰,但有时也有如越人勾践那样,装出几分奴颜婢膝,以此迷惑、麻痹对手。

其三,为了发展,唯利是图。

孙权对于盟友与敌人的概念从来是模糊的,今天是盟友,或许明天就是敌人。甚至一面和敌人进行战争,一面还可以进行贸易。据《三国志.吴主传》嘉禾四年夏,派遣吕岱讨伐李洹等人,又同时与魏国贸易。魏国使臣希望用马匹交换吴国的珍珠,翡翠等。孙权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用不着的,还可以换来我所需要的马匹,为什么不让他们自由贸易呢?这就是孙权,一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珍珠、翡翠等再珍贵对于孙权不适用,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宝贝了。而马匹是战争所需要的,孙权为了巩固、发展东吴政权,极力主张为曹魏用马匹换珍珠、翡翠等提供交易便利。

表面看来,对如何处理曹魏、蜀汉的关系没有原则,说其没有原则,其实有一条非常明确的原则,那就是唯利是图。为了东吴的利益,为了东吴的生存,为了东吴的发展,孙权可以朝秦暮楚、可以不择手段。朝秦暮楚是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革命的首要问题”变来变去,变得模糊不清,以此麻痹敌人。孙权在管理东吴政权时,也是采用没有原则的灵活原则,机动多变,拓展了东吴政权的生存空间,巩固了东吴政权,稳固了三国鼎立的大局。

据《三国志.吴主传》裴松之注《吴历》记载:“曹公出濡须,作油船,夜渡洲上。权以水军围取,得三千馀人,其没溺者亦数千人。权数挑战,公坚守不出。权乃自来,乘轻船,从灞须口入公军。诸将皆以为是挑战者,欲击之。公曰:‘此必孙权欲身见吾军部伍也。’敕军中皆精严,弓弩不得妄发。权行五六里,回还作鼓吹。公见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这次战争双方相持不下,后又正值春雨绵绵,水港皆满,曹操正苦于进退两难之际,孙权派人送来书信,操启示之,书略曰:‘孤与丞相皆汉朝臣宰,丞相不思保国安民,乃妄动干戈残虐生灵,岂仁人之所为哉?即日春水方生,公宜速去。如其不然复有赤壁之祸矣。公宜自思焉。’别纸言:‘足下不死,孤不得安。’曹公语诸将曰:‘孙权不欺孤。’乃撤军还。”由此可知,曹操面对孙权这样的对手不得不由衷地感叹,生子当如孙仲谋。曹操的儿子曹丕对于孙权的感叹虽然不及曹操这么富裕诗意,这么感情强烈,但也是发自肺腑的赞叹。曹丕曾经驻足广陵遥望大江对岸的孙权军队,无可奈何的感叹,“彼有人焉,未可图也。”然后无可奈何地撤军回许昌。西边的蜀汉也是无时不在打东吴的主意,刘备在世时仅有的一次自作主张,征讨东吴,最后是大败而归.自此以后的诸葛亮开始,都牢记住了诸葛亮《隆中对》中对蜀人的告诫,“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自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这也算当时的志士仁人对孙权、对孙权的江东政权的一个公允的认识吧。以此告诫天下英雄,孙权、孙权的江东政权是不可以轻易动武的。

孙权据有江东,“贤能为之用。”一大批英雄豪杰围绕在孙权身边,为孙权及孙权的江东政权开疆拓土,奋斗终生。孙权凭什么驾驭身边的英雄豪杰呢?欲知其详,请看下一节,情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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